肉眼可见的绿se,就如淡淡的纹理,刚刚接触夏言的身体,便瞬间没入,像吸水的海绵,整池子绿se的药水不断的被夏言**所吸收。
绿se纹理顺着夏言的身子延伸,不断扩散…至手尖、至头顶,他的整张脸都变得铁青,像是愤怒压抑到极为不合理的地步,一条条绿se纹理如纤细的游蛇,清晰可见,时刻变换着。
与完全绿se不相符的是,夏言嘴角、鼻孔都溢出了淡淡的血迹,随着身体吸收药纹的速度愈加猛烈,他的耳根、双眼都溢出了血痕,看似特别恐怖。
七窍流血!
此刻他体内的经脉就好比一条干涸的河,却突然承受了一条江的水量,那河也就是夏言的筋脉自然无法能够承受,于是他体内的脏腑在绿se药纹涌进之后,顿时被糟蹋的一塌糊涂,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那枯瘦的脸庞都微微扭曲起来。
痛,痛彻心扉!
双目通红,其内的眼瞳布满血丝,周围却是丝丝绿se的药丝,红绿两方就像两个阵营,不断拼杀,从而争夺对方的地盘。
此刻夏言的体内,血液竟然还没有那绿se的药纹多,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处在了极度危险的边缘,也许下一刻,他就是一具池水中的浮尸,断绝生息。
十指狠狠抓着光滑的池壁,那般常人绝无能够忍受的痛苦,池壁上都留下了道道猩红的血痕,血痕还未凝固便被绿se的池水所分解。
淡淡的热气将不大的浴室硬是充斥的伸手不见五指,绿早已经完全融入了夏言的身体内。
夏言摄守心神,体内已经成了一个大熔炉,他顺引着那股庞大的药xing洪流不断的滑过经脉,药xing没经过一处经脉,便会被吸收一些,但与那可怖的数量相比,却是萤虫与皓月的差距。
洁白的牙齿剧烈而无据的颤抖,七窍流出的鲜血让夏言的整个脸庞如魔鬼般慑人,狰狞……
知道改善经脉不会很轻松,但当这真正的药xing痛楚来临时,还是大大超过了自己的预算,饶他经历一世,受过无数磨难,但用本就虚弱的真身去承受时,那真切的感觉远比意料更加真实。
“不好!”
突兀,夏言的念头一怔,随即暗叫道。
体内那股药xing洪流太过庞大,竟然直接冲出了夏言的指引脉络,朝四面八方的内脏经脉汹涌的扩散去,浑身抽搐不听使唤的手脚顿地一个机灵,夏言直接从枯黄的长发间取出几根银针,随即刺在了下yin、上yin两处穴位上。
沸腾乱蹿的药xing洪流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畏惧,顿时紧缩。那被银针刺进的两处穴位,就像打开两道闸门的虎兽,两股更加庞大的血液直接从此处蔓延而出,比那股药xing洪流更加磅礴。
当自己改髓补身的同时,夏言直接把自己的血液抑制在了这两处之中,一是防止两者冲突,二则是便于改髓换血。
此刻,这等危险的时刻,他便再也顾忌不得,若是任由药xing洪流冲撞,那他体内的内脏无疑会变成一堆渣滓,这般,那就会死的不能再死了。
人的体内,比任何地方都要脆弱。
当感受到这两股血腥味十足的血流后,药xing洪流仿若拥有灵xing般畏惧了,随即退回了那被夏言指引的脉络中,规规矩矩,不敢再有动作。
而脉络外的两股血流也是戛然而止,虽然靠近脉络,却不触及,有着一丝虎视眈眈的意味。
抵制这体内断肠般的阵痛,夏言硬生生的将那股药xing洪流就这样来来回回不断的巡曳着,让那筋脉不断的吸收着那如大补丸的药xing,这般坚韧,绝对非常人能及。
“噗!”
温热上涌,夏言喉头一湿,顿时一口如花般的鲜血便被喷洒而出,血雾掉进了水面,激起无数道波纹的同时,也扰乱了夏言身体在水中的倒影。
贪多嚼不烂,夏言只想着让筋脉不断的吸收着药xing,不断的扩充自己的韧xing,但却忘了橡皮筋被蹦到一个极致时也会断裂。
藉此,那本就虚弱的筋脉经过大补之后,仿佛营养过头,竟然像充满气的皮球,不断的壮大。筋脉不平衡,定然会出大问题。
气血顿然倒逆,原本青绿的枯脸,顿时变得通红,血红乃至猩红…
两尊u白se的元婴不愧为上天赐予之物,就在这危机关头,那两尊元婴顿时如镇宅之宝,镇庙大佛,稳稳的镇压着夏言的身躯,体内那翻天覆地的混乱,竟丝丝都无法撼动。
这完全能称为镇身之宝!
两尊元婴就这样镇守着夏言这具已经到崩溃边缘的身体,丝毫不知疲累,而那奔腾的药xing洪流与翻江倒海的气血顿渐渐归附了平静,朝元婴聚集而去。
元婴的z就像一个熔炉,气血与药xing洪流聚集之后便不断的涌进,随即从另一方出来之后,便已经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
药xing融进了血液,或者说血液融进了药xing中。
总之,这般的变化让那药xing的猛烈变得温和起来,随即顺着奇经八脉,涌到了身体内的每处角落。
夏言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七窍的所溢出的血迹已经凝固,变成了几道鲜明的血痕,感受道体内那已经慢慢缓和,回归正途的气血穴窍,以及那逐渐不断拓宽的血脉经络之后,他满心欢喜。
这次的体内之战比他此前的任何身体的负荷都要严重。
努力的爬到浴池边,夏言便直接昏死了过去,若不是那气若游丝的呼吸,还有人体机能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