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刀卫基本算是夏府的最后一道防线,当这青东郡赫赫有名的侩子手全都倒下后,那么,也就意味着夏府真的即将没落。.. .t.
而此刻,邢刀卫已经只剩下了五人,在他们面前时大片血红暗甲护卫尸体,偶尔夹着一两具自己同伴的尸体,五人身上布满了刀伤,黑钢打制,刀痕就像树上的树叶那般平常杂多。
虽然只剩下五人,但他们还是所向披靡的邢刀卫!
邢刀卫此刻已经退到了后面的房门处,身后便是门。他们其实可以选择不退,因为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但他们退了,因为他们想用自己的生命为房间内的人多争取一点时间。
时间就是生命,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兄弟们,我们的宗旨是什么?”五人z,领头模样的一名光头男子笑了笑,笑容看上去比较惨然,平静的向身旁几人问道。
光头男子脸上有两条刀疤,左臂已经被撕裂却没有断,臂与肩的连接处,是森白的骨头。他粗大的右手紧握住刀柄,手上的长刀刀锋微卷,乌黑的血顺着刀尖滴在了地面上。
一滴。
两滴……
“战!”另外四人用撕裂的喉咙历吼道:“为国战,为家战,为大人战!”
“浴血奋战!”
四人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之地,其中所蕴含的意志,让那些同为士卒的暗甲军都升起敬佩之情。他们虽然属于不同阵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真正军人的敬佩。
邢刀卫只有二十人,但却让暗甲兵卒伤亡了不止两百人。
东门邢看到这一幕,脸se微微yin沉,眼神中有着强烈的妒忌,他狠狠的一挥手,那些原本踌躇的暗甲兵士瞬间再次冲了上去,转眼就将那五人淹没在了暗红的海洋中。
房间内,足足有二十名的夏拙妾侍,她们以往那雍容华贵的模样中充斥着惊恐,全部都缩在角落,像虾米不断的瑟瑟发抖,但她们都没有逃,只是眼神有些坚毅的盯着面前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她们的主心骨,这个男人是夏族的顶梁柱,这个男人是夏拙。
夏拙背朝房门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嘶喊和打斗声,很平静的问道:“你们都不愿意走?”
所有妾侍都摇了摇头,虽然有些迟疑,但眼神中有女子少见的坚定。
“那你们就应该知道留下来的结果是怎样。”夏拙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可是我又不愿意让你们那样,所以,你们不应该做这样的选择!”
夏拙的话很奇怪,但他的妾侍们听懂了。
其中一名身穿锦绣宫装的女子站了起来,苍白的俏脸上隐隐有些泪痕,她是夏拙的十二妾侍,夏言的十二娘。
十二妾侍说道:“夫君就是我们永远的男人,夏府是我们姐妹永远的家,就算是逃了出去,也免不了做奴做娼,我们姐妹宁愿与夏府同存亡。”
其他妾侍没有附和,但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是无声的赞同。
“是我夏拙对不起你们。”夏拙起身,朝这些妾侍缓缓鞠了一躬,脸上逐渐沉重。
当身子直立时,他单袖一挥,有风穿行于四面封闭的房间内,夏拙袖中突然爆发出一团蕴藏极久的雾气,化为一片片气刃,呜呜泣啸,向那些妾侍们疾she去。
这团最后蕴藏的阳气,乃是夏拙留给自己的,但此时却给了自己的家人。
气刃转瞬即逝,所有妾侍突然都捂住自己的喉咙,眼睛睁大,脸se剧烈的扭曲,一丝丝乌黑浓稠的鲜血从指缝间渗出,转眼便大量涌出,那些气刃却是割断了这些妾侍的动脉。
整整二十多条人命,瞬间便气绝而死,更为奇怪的是,这些侍妾脸上居然看不到一丝痛苦,而是解脱般的安详。
“浴血奋战……”
门外再次传来一声壮吼,然后打斗声渐渐隐没,平静了下来,所有邢刀卫已经牺牲,没有一人逃逸,更没有一人被降。
夏拙拉开房门,从袖中发出气刃后,他便没有回头,不是不愿回头,而是害怕!
门外全是暗甲卫队,当见到房门打开后的夏拙,和房间内的那一地尸体,这些杀人如杀蚁的暗甲士兵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震撼了。
他们也知道青东郡提刑司大人的赫赫威名,但没想到夏拙竟然都能够对自己的家人痛下杀手,这种狠戾,就算是经常浴血的他们,都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夏拙面se平静的看着这些暗甲士兵,这些暗甲兵若是往常见到他,还得恭敬的叫他一声提刑司大人,但今i却是刀兵相见,也实属各自派别不同。
这些暗甲卫兵是自贡府的尖锐,驻守杀青口,抵挡蛮夷的杀青虎军,今i,却是派了近五千的这般jing锐来剿灭夏族。
“哈哈,夏拙,想不到你竟然武功全失,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夏拙缓缓扫视地面那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邢刀卫时,一道冷笑声从天而降,顿时让暗甲卫兵的威压大减。
出声的人是东门邢。
夏拙的眼睛骤然一缩,声音也骤然变冷道:“东门族长,凭你也想来分一杯羹?”
所有暗甲士兵都让出了一条道蓄势待发,东门邢走到了最前方,看着夏拙骤冷的表情,心底大畅,前几i自己的儿子被夏族的小崽子羞辱,今i我就灭他一族。
他儿子可乃是文武双修的天才,夏拙的儿子就是一个渣,东门邢眼睛内满是快意的光芒。
“夏拙,没想到吧!你提刑司大人不是威风赫赫么?也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