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满意的瞧着秦义惊骇的面容,唇角微挑,淡淡道,“侯爷,你说,将这笼子推上帝京城的街头,带上大邺朝的朝堂如何?或者,秦大将军还能为自己分辩,说这一切,都是我阮云欢所为?”
“不!”秦义大吼,双眸向阮云欢怒视,仿佛见鬼一样,咬牙骂道,“阮云欢,你这个毒妇,你就不怕报应?”
“嗤!”阮云欢笑起,摇头道,“怎么建安侯父子所说的话,也是一样?当初你们算计我娘亲时,可曾想过报应?”
笼子里的秦胜成大睁双目,但见秦义身上的白烟淡去,而空气中,却开始弥漫出烤肉的香味,不禁烦恶欲吐,怒目向阮云欢而望,嘶声大吼,被毁掉的喉咙,依稀可以听出,是“阮云欢”三字。
阮云欢侧眸向他一望,冷笑道,“秦大将军,令尊想看报应呢!你起**人妻女,至使我娘亲身亡,如今,便要侯爷好好瞧瞧,什么才是报应!”说着话,举掌轻拍。
院子一角的一扇门,应声打开,辛清将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双手反拧,大步而入。秦义一眼瞧见,失声道,“秦璐!”
而秦璐却恍若不闻,只是身子不断扭曲,媚眼如丝,望向辛清,腻声道,“爷,来啊,让奴家服侍爷爽快!”
秦义双眸大张,神情越发惊骇,唤道,“秦璐,你怎么了?出了何事?”眼见秦璐恍若不闻,不由霍然转头,向阮云欢狠狠瞪视,咬牙道,“阮云欢,你要做什么?”
秦胜成瞧见秦璐,眸底皆是惊痛。从上次见到秦璐,又已相隔半年,实不知,这半年来,她又历了多少男人。
无人理会秦义的惊吼,辛清拎着秦璐径入屋内,那边项力已打开铁笼的铁门,辛清兜手将秦璐掷了进去。
秦璐撑起身子,一眼瞧见秦胜成,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扭着身子向他爬去,腻声唤道,“爷,让奴家来服侍你……”一边爬,一边撕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秦胜成大骇,挣扎欲逃,只是颈间被绳套套住,哪里挣扎得脱?但觉双腿一紧,已被秦璐拽住,跟着破旧的裤子离身,已被她剥去。
秦胜成震骇莫名,连连摇头,双手连挥,想要摆脱秦璐的纠缠,只是往日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此刻,便连三岁幼儿的气力也比不过,如何摆得脱一个发情的女子?
秦璐剥去秦胜成衣衫,双眸微眯,向他身上观望,那神情,仿佛眼前怪异丑陋的身体,是世上最美的东西,一双纤白小手,轻轻的抚了上去。
秦胜成惊骇难言,只是喉间发出一阵阵破碎的嘶吼,双眸求助的望向院子里的秦义。
阮云欢默然而视,淡道,“建安侯,你说,此时将笼子推到街上,又会如何?”
“不!”秦义大吼。这一瞬间,整个心智终于崩溃,大声吼道,“住手!住手!我说!我说!”
他的话刚一出口,但见辛清探手抓住秦璐一腿,使力向后一拖。秦璐身子向后滑出,双手却抱着秦胜成的腿不放,口中呜呜有声。
秦义连连摇头,连声道,“阮云欢,我秦家虽然起意害死你娘,阿三也确实是我秦家收留,可是,你娘果然不是死在我秦家人手里,你……你……”转眸瞧向笼里的秦胜成与秦璐,眼中露出一丝惨痛,咬牙道,“你给他们一个痛快罢!”
士可杀,不可辱!如今的秦胜成,若果然被推上街头,不但令他生不如死,眼前这一幕,更会令他死亦难安,便连整个建安侯府,也会沦为笑柄。
“不是秦家人,那又是谁?”阮云欢不为所动,冷冷追问。
秦义摇头,说道,“当初,马夫下药失手,反被马儿踢死,皇上又提早一日入林,射杀的安排也只好推后,本来,我们计议若是围场中不能下手,便在夜间纵火,将她烧死,那阿三动手,当真不是秦家人指使!”
“那么说,另有其人……”阮云欢微微挑眉,起身一步步向他行来,冷声问道,“是谁?”
“是……”秦义略一迟疑,一个名字滑到喉间,残存的理智却令他忍住,咬牙道,“总之,不是秦家的人!”
“倒底是谁?”阮云欢低喝,水眸将他脸上的一丝惊恐收入眼底,一个念头突然在脑中闪过,微微眯眸,一字字道,“陈!贤!妃!”
“你怎么知道?”秦义失声惊呼。一句出口,惊觉失言,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果然是她!”阮云欢切齿低语。握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心中,已一团混乱。从秦天宇死时,得知陈贤妃撒慌,其实她并无十足的把握。此时说出她的名字,不过是一个猜测,想不到,竟然得到证实。
短暂的惊慌之后,秦义突然大笑出声,大声嚷道,“不错,是陈贤妃,你纵知道又能如何?你能将她如何?阮云欢,你的杀母仇人,是你丈夫的亲娘,你要如何?哈哈哈哈……”全身烧灼的剧痛,亲见儿子、孙女的惨状,令他陷入疯狂,忍不住放声大笑。
“不!”一声大吼伴着“嘭”声大响,院门被人一掌击中,顿时四分五裂,向内飞散射出。淳于信俊挺身形疾闯而入,一把擒上秦义颈项,厉声喝道,“老匹夫,你胆敢胡言乱语,信口攀污!”
阮云欢骤然见他闯入,不禁大吃一惊,失声道,“王爷!”抢步上前,握着他的手臂,连声道,“王爷,你怎么来了,你别急……”
“王爷?”秦义仰天大笑,整个人已陷入癫狂,扬声道,“王爷?他算什么王爷,不过是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