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允将手里的香囊递了上去,摆在了长孙翰面前的桌子上,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就这样摆着,让长孙墨一时间哑口无言。
长孙翰有些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长孙允笑笑,“这香囊是西域大王上次来北国之时相赠,知道我跟凝儿已经定下婚约,特地送我们的礼物,一人一个,本来这事情也不足为提,可是今日怎的到了墨郡王嘴里就成了私相授受的证据了?”
长孙墨看了看,心里疑惑不已,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事情已经是提前安排好了的,怎么会弄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来呢。
这边的长孙墨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长孙翰大怒,拍了桌子道:“大胆,搞了这么一出竟全是你自己猜测,墨郡王,你这是在藐视朝堂。”
长孙墨大惊,急忙跪倒在地,连声道:“儿臣知错,儿臣知错……”
长孙翰皱着眉,道:“朕将这事情交给你去做,就是信任你,可是你呢,竟然全凭的是自己的猜测,反过头来冤枉别人。”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脸紧张的苏浦走了进来,道:“皇上,奴才已经去墨郡王的府邸内搜查过了,找到了许多引荐官员的书信。”
长孙翰皱眉,“呈上来!”
苏浦将手里的一沓厚厚的书信呈了上去,一旁跪着的长孙墨不由得惊得满脸大汗,这些书信的确是他的,只不过这些都是长孙墨准备用来提拔自己人的,自己一直藏得很隐秘,不知为何会被苏浦找到。
长孙墨如今是冷汗如雨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长孙翰看了看,愤怒的将手里的书信都扔在了长孙墨的头上,“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结交官员,笼络人心,来人啊,将这个孽畜给朕拖下去,即日摘掉君王的封号,送到昆山去守皇陵。”
长孙翰的这一个举动,着实让在场之人都大惊,唯一最害怕的,就是长孙墨了。
“父皇,父皇……”长孙墨死命的磕头,希望长孙翰能够原谅他,长孙翰却是站起身子往后走去,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哭喊着的长孙墨很快就被堵了嘴拖了下去,这变故太快,让夏梦凝和长孙允都有些吃惊。
两人并肩走出御书房,夏梦凝就迫不及待的问:“这香囊你是从哪弄来的?东陵陌什么时候给我们送过香囊啊?”
长孙允神色凝重,走了两步才道:“这香囊是我去西域要来的,我昨天晚上跟踪了长孙墨,知道他会用这个香囊来害你,所以才想到了这一招。”
夏梦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长孙允看着夏梦凝一脸轻松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想了很久,眼看两人就要走出宫门了,长孙允却是一把抓住了夏梦凝的手臂。
“凝儿……”
夏梦凝一愣,转头看向长孙允,疑惑道:“怎么了?”
长孙允忍了忍,似乎是终于下了狠心一样,昨夜他在长孙墨的府中听到的那些话,以及他跑去了于家和西域的王宫里查探了一番,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想到这里,长孙允终究还是轻声道:“凝儿,你和东陵陌,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话一出口,夏梦凝就有些恼,她默默的甩开了长孙允的手,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小养在深闺,怎么可能认识他?”
这话说完,夏梦凝却是感觉心里不由自主的跳了跳,可那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夏梦凝看着长孙允,道:“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长孙允摇头,道:“没事,回去吧。”
夏梦凝坐到了马车上,心里却还是在意着长孙允说的那些话,夏梦凝想起自己和东陵陌相识的点点滴滴,似乎东陵陌也表示了,他真的跟自己认识很久了,可是没道理自己会不记得。 毒女纨绔:.
夏梦凝想到这里,忽然脑中惊雷一般的乍现,自己是重生而来,十三岁,那以前的记忆呢?夏梦凝的心里瞬间就害怕起来,是啊,自己的记忆只有重生之前的,重生之前,自己只记得了复仇,可是以前十三岁之前的记忆呢?
夏梦凝左手握住右手,强自的让自己先镇定下来,她忽然想起九儿说的,以前自己给她钱让她看病,这事情,自己当时也是不记得的,可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十三岁之前的记忆像是忽然消失了。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马车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夏梦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正要走进府里,就感觉身后一阵巨大的力量袭来,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夏梦凝转头,见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下一瞬间,那人就凄厉着声音道:“快走!”
两人用轻功飞上了屋檐,疾步往城外跑去。
终于,这人停在了城外的一个破败的庵堂里,夏梦凝甩开手,道:“你是谁?”
那人用了内力,有些虚脱的倒在了地上,抬头看着夏梦凝,笑道:“夏梦凝,你不认识我了吗?”
夏梦凝仔细的看着,这人的眉眼之间似乎有些熟悉,她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之前肯定见过这人,可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