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来,才能值当多少银子?
东西和地都不重要,但臣绝不允许有人打那些地的主意,因为这事关军方的威严,也事关朝廷的信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宁侯,你所言军方的威严,却不是你能代表的……”
见隆正帝沉默了,何尔泰再度开口。
只是还未说完,就被赢祥身后的贾环指着鼻子大骂道:“你这等奸臣,给老子闭嘴!你个锤子懂个球!”
何尔泰面色顿时难看之极,他却不能和贾环当场骂街,只能看向隆正帝。
隆正帝大怒,喝道:“贾环,你混说什么?”
“我浑说什么?这个王八蛋不是奸臣又是什么?整日里就担心别个造反,却不想想,历朝历代,有哪个逆贼能在盛世之时敢造反?
他身为内阁阁臣,有宰相之权,不想着如何将大秦治理的愈发强盛,却一心想着去打压军方,消弱军方。
军方是大秦的敌人吗?
偏还扭曲事实,强词夺理。
这种自以为通晓权术的小人,只会内斗,不是腌臜奸臣又是什么?”
贾环厉声辩驳道。
隆正帝气的脸色发黑,道:“你在冲哪个喊?”
一旁赢祥一直劝贾环不要再说了。
可贾环却依旧高声道:“此等奸邪不杀,朝政早晚败坏!陛下留着这样的东西在朝廷里,是嫌国运太长了吗?”
“贾环,你放肆!!”
隆正帝龙颜震怒,咆哮道:“给朕滚,朕不想再看到你!”
贾环闻言,一把推开赢祥,不顾赢祥的劝解,大声道:“滚就滚!哪个稀罕回来?
我这就带家人离京,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不识好人心,以后不要再叫我回来了,我也再不会回来了……”
说罢,大步往外走去。
“你……你这个混账……”
看着贾环大步离去,隆正帝一张脸从黑变白,直觉气的肝疼,抓起御案上的一块玉镇纸,朝贾环砸去。
可贾环走的太快,哪里砸的到。
等玉镇纸在金砖地面上摔的粉碎后,隆正帝才咆哮道:“滚,都给朕滚!”
赢祥低声对唬的面色惨白的赢昼道:“快去坤宁宫,让皇后务必留住贾环在宫里。”
赢昼闻言,悄悄看了眼隆正帝后,一点点溜出了上书房,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奔向坤宁宫。
等人走后,赢祥才对隆正帝劝道:“皇上,你和那粗坯计较什么?没的气坏了龙体。
他毕竟年幼,懂得道理不足。
皇上多教导教导便是。”
一旁何尔泰不服,觉得不和礼法,就想谏言,却见赢祥转过头来就变了脸色,眼神凌厉,沉声道:“何大人,黑辽那些军田,也不过只有两年就要到期收回,当真就到了危及江山社稷的地步了吗?”
何尔泰闻言,沉默稍许,道:“王爷,臣之意,是不想让军方有了屯田发财的心思,不能开这个先例。
黑辽东北,实在是……太过富饶肥沃了些。
黑辽如此,兴许西域亦如此。
不能大意啊……”
赢祥闻言,面色稍缓,道:“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你的心思,皇上很清楚,也极赞许。
但此事十分复杂,毕竟朝廷不能因为疑心防备,就伤了有功将士忠君报国之心。
此事,要缓缓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何尔泰闻言,面色一变。
缓缓图之,缓个两年,那还有什么杀鸡儆猴的作用?
他的本意,就是想让黑辽军团,或是让军方失望。
日后再有屯田之事,想来再不会屯出黑辽军田那样令人惊喜或是惊怒的肥田……
不会有人愿意与他人做嫁衣。
不过赢祥身为御前第一人,总理王大臣,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又是当着圣面这般说,想来也是隆正帝的意思。
何尔泰虽一心为国,也只能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
这时,隆正帝才终于缓过劲来,摆摆手,叹息了声,道:“就按忠怡亲王之议……你们先退下吧。”
张廷玉躬身一应,又淡淡看了眼何尔泰后,转身离去。
何尔泰与陈壁隆跟随其后,一起出了上书房。
待他们都退下后,赢祥看着隆正帝,有些不解道:“皇上心中不是早有此论,怎地今日还和贾环……”
隆正帝没有应声,看了眼地上的碎镇纸,忽然哼哼一笑,脸上没了方才的怒火,道:“朕只是想看看,贾环是不是还和当初一般,对朕赤诚敢言。
结果,朕一看他跳脚的模样,也斗了真火,呵……
不过还好,他没有让朕失望……
十三弟方才是让赢昼,去拦那混帐了吗?”
赢祥无奈笑道:“赢昼哪里拦得住他,臣弟让赢昼去坤宁宫搬救兵。想来这会儿,皇嫂已经将他叫去后宫了。”
隆正帝想了想,对苏培盛道:“让御膳房今夜备宴武德殿,朕要做个东道,请皇后和十三弟吃席。”
苏培盛闻言,都忍不住掩了掩口,在隆正帝瞪眼中忙应了声:“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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