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提议让齐|墨攻打淼国,齐|墨对此却嗤之以鼻,笑话凌文看重了芝麻大的利益。
“皇上对淼国并不了解,又怎知这只是芝麻大的利益?皇上可知,北秦食用的盐都是从哪里的来?”凌文笑意浅浅的问道。
齐|墨自然知道,北秦并未临海,盐大多都是从沿海国家买来的。
凌文又道:“皇上肯定知道盐是从沿海国家买来的,可皇上却不知道,这些沿海国的盐,大多都是从淼国夺来,再高价卖给我们。”
齐|墨面露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凌文笑笑,因为齐|墨的表情,与他刚得知这消息的表情一样,若是淼国真的打量对外销盐,不至于成为落魄的不起眼的小国。
可凌依却如此肯定,说淼国没有强悍的军队来捍卫,只能落魄成被其他大国围困宰割的对象。
虽然他还没来得及亲自去考察这件事是否属实,可他相信凌依,莫名的----
“皇上若是能攻下淼国,派军队去占据乌海,其他几大国以后谁不会看北秦脸色?又有谁敢轻视皇上您年轻气盛?”
凌文的话句句都说在齐|墨的心坎上,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庆隆帝病危的消息泄露出去,自己这个皇上还没做两天,就会被邻国来个厉害的下马威。
凌文又继续说:“现在消息还未传出去,皇上若是此时突然宫家淼国,其他几国也料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皇上您已经拿下淼国,他们也只能怪自己后知后觉。”
事实上,淼国虽然弱小,却并未沿海的大国吞并,就是因为大国之间彼此钳制,谁都想要那块香馍馍,可谁若是出手,一定会成为其他几国共同的敌人,但这个隐患,对于身处陆地的北秦来说却不成问题。
只要齐|墨出其不意速战速决,等临海的国家想要联合对抗的时候,淼国已经被重兵把守成为北秦的囊中物了。
齐|墨眼睛放光,因为他不仅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甚至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让凌文先离开,然后让福泉立即派人去打探淼国的事,福泉派出去的人两天后就带着消息回来,正如凌文所说,淼国被沿海的其他几国钳制,被欺负的不像个国。
既没有反抗的能力,也不能依附某一国,淼国孤立无援,正在痛苦的挣扎支撑着。
若是北秦出兵,轻而易举就能拿下淼国,淼国百姓对此也会感激不已,因为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要依靠的大树,有北秦做后盾,其他几国一定再也不会欺负他们了。
凌依第三天就见到了福泉,后者依旧带着齐|墨亲笔书信,又怕凌依不耐烦看,将信中内容当面告诉凌依。
“皇上有心想要救宫小侯爷,可凌小姐也知道,皇上不能为了他一人破例,这样一定会被人说有失公允。
不过凌小姐也不用担心,皇上已经想好了主意,他会将宫家的男丁发配边疆,到时候,宫小侯爷也在其中,但是会被送去军队,跟着大军前去讨伐淼国。
当然了,这只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罢了,皇上派了暗影保护在宫小侯爷左右,他这一路只当是去游山玩水一转,回来再报个战死沙场,没人会怀疑,小侯爷也可安然回来。”
福泉一口气说完,不见凌依有任何表情,他心中有些不确定,不知后者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我知道了,烦请公公代为转告皇上,多谢他费心了。”凌依淡淡道。
福泉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见凌依已经转过身去,他只能将劝的话咽下去,虽然这理由听上去无可挑剔,可凌依心中有怨气也是正常,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果然,又过了十多日,齐|墨对宫家上下做出了审判,男丁一律发配,女人都贬为奴隶籍,至于更小的孩子,收入宫中做太监。
这对宫家来说可谓是天大的灾难,辉煌一时没落一时,不过就是朝夕之事。
除了对宫家的处置,齐|墨还提了一件事,那就是攻打淼国,他当然费了些口舌来说服大臣,最后定在一个月后就出兵,并且将宫曦儒以及宫家德高望重的长老等人,都发配到军队之中。
在外人眼里,他此举根本就是将这些人往火坑里推,不过齐|墨告诉凌依的是,让她等着消息,不出一月,一定送宫家这些人回来。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宫曦儒随着军队前往淼国,彼时凌依正气喘吁吁的往瑞山上爬,虽然宫承焰倒了,可太庙还得继续修,不过现在不用时刻担心生命安全了。
好容易爬到山顶,得知消息的凌善道等在太庙门口,见到凌依,急的上前道:“都说了不用来不用来,你现在有身孕,这山高路远的,要是-----”
凌善道不敢想,他也知道宫曦儒被发配去了军队作战,对齐|墨也信任,便安慰凌依:“长彦是有福气的孩子,这次一定能逢凶化吉,你也别太过担心。”
凌依微微一笑,“进去坐着说,我累得很。”
凌善道连连点头:“对对对,赶紧进去,你这孩子,就是不听劝,都说了不用上来,你非不听,回头找大夫好好瞧瞧,可别动了胎气。”
凌依笑着跟着往里面走,一路上,父女两说了很多话,凌依回忆起许多小时候的事,爬树跌下来,爹反被娘骂,被油饼烫了手,哭着要麦芽糖吃以求安慰,看着街上有孩子有拨浪鼓,死活都要买了才肯走。
这些小事儿,就如同上辈子发生的事一般,父女两都觉得感慨万分,尤其是凌善道,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