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声音传入耳中,陈轩这才睁开眼睛。
“我们在这里休息了多久了?”睁开双眼,陈轩看着身前的徐洪客问了一句。
徐洪客双手拢在袖子里,掐算了一阵这才开口:“回主上,若是我算错的话,我们已经在此地休整了一天或者一夜了。”
“啥?”陈轩惊呼一声,虎的一声站了起来,紧紧地瞅着徐洪客,大声问道:“你刚才说我们在这里休息了多久?一天或者一夜?特玛的我怎么感觉我只是打了个盹而已,你确定没有骗我?”
“虽然不敢说在这里休息了一天还是一夜,但属下感觉时间并不短,不过想到主上在入静前所说的,要我们将状态恢复到最佳,所以属下这才将主上唤醒。”陈轩的话声刚刚落下,谢映登接过话头,开口说了一句。
陈轩闻声看去,只见站在眼前的谢映登虽然血量还未完全恢复,但也差的不多,精神抖数,哪里还有此前那种刚经过一场大战后的憔悴样子。
看完了谢映登再看另一边的王伯当,王伯当手里柱着长枪,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轩,见陈轩的目光投来,点了点头,高声开口:“属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随时可以出发。”
陈轩这才点了点头:“好,不错,都不错,虽然说浪费了一点时间,但却未必全是坏事,至少你们都恢复的很好,我们一直走到底的可能也提高了不少,对了,士卒现在还有多少人?”
这次带来的除了徐洪客三人之外,还有二百士兵,虽然是将猛兵才勇,但士兵却是基础,让陈轩关心到每一名士兵那是不可能,但让他“博爱”一下,对所有士兵关心一下,他还是能做到的。
徐洪客的眉头皱了起来,瞅了瞅身后整整齐齐站在那里的士兵,这才语气有些沉重地开口:“主上,经过两次战争,我方可战之士现在只有六十一人,或许,最后极有可能这些士兵都要留在这里!”
“大丈夫当以马革裹尸而还,士兵的宿命就是战争,他们的归处也是战场,无论是士兵也好,还是我等也罢,都做好一去不返的准备。”徐洪客的声音刚刚落下,王伯当站直了身体,大声开口。
“大丈夫当以马革裹尸而还,战场本就是我们的宿命!”也不知道是身后的士兵有感而发,还是王伯当此前如此教导过他们,总之,在王伯当的声音响起时,身后的士兵也跟着大声喝道。
听到众士兵的话,陈轩的心头也变的沉重了一些,深吸了一气,大声开口:“众位,我陈轩在这里感谢你们,整个领地感谢你们,你们都是领地内的英雄。”
话声落下,陈轩对那些王伯当、谢映登以及他们身后的士兵弯腰郑重行了一礼。
王伯当和谢映登看到陈轩行礼,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想要阻止陈轩,陈轩一伸手将他们两人的手臂档开,低声开口:“众位连生命都可以交给我陈轩,我陈轩对你们行一礼算什么?”
“无论再遇到什么情况,大家都机警一些,尽可能的减少不必要的牺牲,好了,出发!”站直了身体后,陈轩回围身,看向前方的弩兵俑,右手一挥,当先向前走去。
走过正中间的另外几驾战车时,陈轩的脚步顿了一下,又扭头看了一眼后方被他和王伯当、谢映登几人合伙砸烂的那柄车,心头升志一丝疑惑:为毛刚才那辆车发动的时候,这几驾战车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貌似有些不合理?
就在陈轩一脸茫然,正站在那里思考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主上小心!”
听到身后的惊呼声,陈轩迅速抬起头来,目光到处,只见正前方驾着战车的战马睁活了起来,脚下一动,向一边绕去,撒开四蹄,驾着战车头也不回地向前狂奔而去,根本不管前方路上的其它兵俑,一路横冲直撞,将挡在前方的兵俑冲的七零八落。
“卧槽,这什么情况?难道说这些兵俑还都活着?”陈轩心里一惊,伸手摸出长枪,长枪一摆,向身边的战车扫了过去。
长枪到处,无论是拉车的战马还是车上的兵俑,根本一动不动。
“啪”一声响,陈轩挥出的长枪击到了战车的边上,发出一声脆响声后,泥塑的战车登时缺了一块。
“怎么会这样?”看到眼前这战车根本就是实实在在的干泥,陈轩愣了一下,一时脑袋有些转不过弯了,将长枪收回后,再次向拉车的战马挥去。
如同刚才击中战车一样,轻轻松松一枪,陈轩便将拉车的战马半个脑袋给敲了下来。
“道长,你能不能看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轩收回长枪,愣愣地看向少了半个脑袋地战马,既然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把问题抛向了见多识广的徐洪客。
徐洪客并没有开口,面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的战车,随后指了指身边的弩兵俑,对王伯当点了点头。
王伯当心领神会,提起长枪,向身边的弩兵俑挥了过去,长枪一闪,那座弩兵俑已拦腰而断,上半截摔落在地,碎成一片。
徐洪客看了看残存的半截兵俑,看了一眼,闭上双眼,过了几个呼吸这才睁开眼来,眼睛闪烁了几下,有些不是很确定地对陈轩开口:“主上,若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兵俑极有可能是按照一定的时间活动的,比如到了一天的某个时辰就会活起来!”
“按时间活动?”陈轩紧锁着眉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这样说好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