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汉道:“郦官人呐,小天籁既然能治伤,那咱们就不用请大夫了,不过总得买些药?另外还需要些什么东西,郦官人拒说,明儿我就去买来。”
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郦师白面上露出如蓓蕾初绽的笑容,带着几分刻意夸奖的意味说道:“需要些什么药,得问天籁才知道,天籁是这方面的行家。”
何老汉赞叹道:“小天籁可真有本事哦!”
楼天籁与老妇各自端着饭菜,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正好听到郦师白和何老汉的夸赞,楼天籁咬着娇软的红唇,面上有少许的羞赧。
“其实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何爷爷,伯伯,你们别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呢。”
屋里三人见状皆大笑起来,虽然在郦师白看来,楼天籁这副害羞的模样,简直假得不得了,但却极是有趣,所以三五不时的,郦师白便要逗上一逗。
何老汉翻箱倒柜,找出多年不用的笔墨,以及泛黄发霉的纸张,送到郦师白暂居的房间里。根据楼天籁的要求,郦师白写下几味药名。瞧着郦师白写下的清单,何老汉不住的赞叹。
治疗外伤的药楼天籁的衣兜里还有不少,足以供郦师白用个三五日,因而只需要几味内服调养的药。
吃过晚饭洗漱完毕,郦师白和楼天籁都钻进了被窝,与昨天晚上一样,钻进了同一个被窝,不同的是,昨天晚上是偷偷摸摸进行的,而今夜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在蔁淮山林中发现大批刺客尸体,楼天远几乎不用怎么动脑子就知道,必定又是北奥国那边派来刺杀郦师白的。
近两年,北奥对郦师白的刺杀,愈发的频繁密集了。
北奥的那群人,眼瞅着国家的钱财,大把大把的落入郦师白的口袋里,却毫无还击之力,终究是被逼急了。
郦师白的存在,让他们如坐针毡,郦师白一日不死,他们便难以安寝。
想象着郦师白与楼天籁被百余刺客包围的场面,楼天远面色刷白浑身的汗毛瞬间竖直。
薛涛见状说道:“依现场情形来看,这些刺客均死于丞相府暗卫之手,丞相府暗卫的本领如何,四爷再清楚不过,相信秀定能安然无恙。”
楼天远冷着脸道:“天籁若损了毫发,我便宰了老白那厮!”
薛涛:“……”想要宰郦丞相,不太现实。
薛凡:“……”四爷是打算与北奥国那群人勾结为伍么?
扫视薛涛薛凡俩人,楼天远皱眉道:“你们这什么表情?”
薛涛改变话题,“经过一番厮杀,郦丞相和咱秀定然已经下山了。”
薛凡配合得很好,“天色已晚,郦丞相和天籁秀应该不会趁夜回盛京,多半是到附近村庄借宿了,四爷,或许咱们应该到附近的村庄瞧瞧。”
楼天远主仆三人没再停留,踏着薄暮到了距离蔁淮山最近的快活庄,打探了一遍没有寻见郦师白和楼天籁的踪迹,紧接着又赶到了邻村。连续探访了三个村庄,仍无所获,夜色渐浓,为避免扰民,楼天远主仆三人商量了一番,找了一户比较好说话的人家借宿。翌日清晨继续在附近转悠,当他们来到第六个村庄时,终于有了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