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执迷不悟,詹姆也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而对他心生恨意,甚至会让他死吧
他扬起色的眼瞳,直白望向詹姆士,然后笑了:“詹姆,其实你不用跟我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的。你想说的,我听得懂。你在警告我:倘若继续不肯放弃对你的感情,你会恨我,甚至会除掉我,是吧”
詹姆士笑起来:“十余年的相伴终究不是儿戏,你依旧还是最懂我的人。懂我就好,小笨,记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詹姆士说着起身,走到本沙明身边。却不是与他面对,只是以途经的姿态站在他身侧。淡淡拍了拍他的肩:“小笨,这样的话,我只说一次。”
说罢抬步离去,只留下一室的枯山瘦水。
顶楼,马克也忍不住唏嘘了一声,耳际满是沉默,他也能体会到小笨这一刻的满心荒凉.
下班,本沙明目光直直地走向电梯。
又是几乎所有的员工都走空了,他才走。
却在电梯口看见马克斜倚墙壁,向他含笑望来。
他蹙眉,冷冷地收回目光:“我今晚没兴致。”
马克笑意更艳:“我不意外。”
弦外有音,话里有话。
本沙明眯眼望过去:“什么意思”
马克甚至带了一缕俏皮地向他望过来:“因为你近来的兴致是在别人身上啊。”
本沙明心下陡然一惊。
电梯“叮”地在面前停下,他却放弃了,而是转身走向马克,立在他面前,盯住他。
马克的眼底也是蓝的,只是没有詹姆那样蓝得纯粹,而是灰蓝色。
据说,就凭这蓝色的纯粹与否便能区分两者贵族身份的真假、高低。
本沙明耐住性子,沉声道:“你说谁”
马克是说詹姆么
还是,谁
马克咯咯笑起来,姿态更为慵懒,也格外妖娆:“你想就这么简单就拿到我的答案小笨是你,可不是我。”
本沙明提一口气,忽然走上去,捉住马克的下颌,狠狠辗转了吻他。
马克有些意乱情迷,本沙明冷冷说:“这还是公司,左右都有监控。你猜保安看见你和我这样,会怎么想。”
马克喘息着抬起眼,咬了咬唇:“跟我来。”.
马克竟然也带了本沙明回顶楼的办公室。
彼时皇甫华章将佛德集团交给他父亲,至少要在外人眼里是真正的失去了公司,所以他父亲自然顺理成章地入主这间办公室。
只是父亲一向少来公司,所以也没真正在这间办公室里坐过几次。直到他回来,才正式又启用了这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对他来说,有一点像是神奇的能量场,他能在这里最近地连通先生。
不说鬼神,就说唯物论,既然物质不灭,那么即便先生死了,他也一定化作了物质颗粒,依旧飘荡在这天地间吧。那么他当然有理由认为,这间办公室周遭,还有先生的身影。
这间办公室,更象征着他与詹姆士之间对于公司的较量。赢的人才有资格进驻这里,而现在这里的主人,是他自己。
所以他今晚突然起意,想在这里拥有詹姆士曾经的男人。
不仅公司,还有这个男人,他都从詹姆士手里夺来了。
进了办公室,他便将本沙明推在墙上,主动去吻。
本沙明皱眉承受,却坚持:“先说完话。”
马克喘着粗气,退后一步,潋滟地笑:“女人啊。小笨你最近,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了。”
他掐了小笨腰侧一把:“这是背叛。对我的背叛。为了女人,还敢对我说没兴致。”
本沙明的心,没有因为马克的解释而放下,反倒提得更高,更是紧张。
“什么女人”他竭力说得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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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ap;ap;gt;马克笑起来,狡黠得像只豺狗:“还装傻,真以为我不知道”
本沙明上前一步,紧紧盯住马克的眼睛:“你知道了什么”
他的心都停下,呼吸也停滞住。
马克向后退,笑得既得意又不甘:“切,还装算了,那我就给你看看,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你又要怎么当着我的面继续装”
马克疾步走回办公桌,拉开抽屉拎出几张照片来,“啪”地都摔在桌面上。
“你自己看”.
本沙明走过去,一步一步,竟然是他自己都没想到过的紧张。
甚至紧张到两手于身侧握拳,而掌心里全都是冷的汗。
他是杀手,就算这样去单枪匹马要一个人的命,他原本也不该紧张若此的。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太久没有执行过任务,所以勇气和冷静都大打折扣了
终于,还是走到了桌边,他悄然深吸一口气,才垂眸去看那照片。
他甚至做好了准备,看见里面那大学的草场,红的步道、金的树叶、蓝的天
目光垂下去,却几乎是霍地飘扬了起来
不是
没有以为的光明和鲜艳,照片里触目所及是暗,是夜色。
若说有光,也只是迷离的车灯。蒙昧的、幽暗的、喑哑的。
原来照片里只是他在路边,左拥右抱着那几个女人。
他不知怎地,倒轻舒了一口气,心情都跟着轻松了下来。
马克哼了一声:“还怎么说”
他抬眼迎上马克灰蓝色的眸子:“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