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邢端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儿了,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忙到没时间发/泄,所以都开始胡思乱想产生幻觉了……
赵邢端觉得,自己会胡思乱想,罪魁祸首也是楚钰秧,都是楚钰秧在自己耳边没完没了的叽叽喳喳,所以他才会产生幻觉。
赵邢端觉得,仔细一瞧,楚钰秧有的时候还挺……招人喜欢的?
今天晚上打更人并不是之前那两个,而是第三个没有见过面的打更人。他倒是准时来了,然后/进屋休息了一会儿,就拿着打更的工具走了出去。
楚钰秧就听到打更人一边走一边敲着梆子,喊道:“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然后打更的就越走越远,他们趴在屋顶上,看的比较远,打更人果然是按照之前那个线路走的。
越过一盏茶多的功夫,那打更人就走回来了,看起来是冻得够呛,冷的直搓手,跺着脚嘴里骂了一句难听的,就打开门走进了屋里。
打更人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又拿着工具去巡逻了。亥时二更也是这么过去的。
过了亥时二更,几乎就没人出屋了,天寒地冻的都准备睡觉了。那打更的走了几圈回来,就躲进屋里,好久都没有出来。
楚钰秧竖着耳朵听,什么也听不出来,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就抬起胳膊肘戳了戳身上的赵邢端。回头贴近他的耳朵,小声问:“里面怎么没有动静啊。”
赵邢端被他一戳就回神了,不过楚钰秧凑到他耳边,呼出来的热气又让赵邢端有点大脑发/热,都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赵邢端隔了半天,才说:“睡着了,有打鼾声。”
楚钰秧一愣,说:“睡得真快啊,比我还厉害。”
楚钰秧又小声说:“怎么不见凶手来做小动作啊,难道是打草惊蛇了?”
赵邢端觉得耳朵有点发/热,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正常,压低了嗓音说:“不知道。”
楚钰秧顿时撅起嘴巴,用食指挡在嘴唇上,说:“端儿不要乱咳嗽,万一被人家听到了怎么办?”
赵邢端脑子里一懵,倒不是因为楚钰秧的话,而是楚钰秧无意间那个噤声的动作,嘴唇略微嘟起来,如果忽略了他的手指,简直像是在邀吻……
楚钰秧是趴在下面的那个,他穿的又多,所以回头这个动作其实很艰难。他扭得脖子都要断了,发现赵邢端不理他,说了一句就不回话了,以为赵邢端嫌弃他烦了,于是就转了回来。
不过楚钰秧可不是个容易气馁的人,过了一会儿又笑眯眯的转过身去,小声说:“端儿端儿,你的声音也很好听呀。”
赵邢端:“……”
端王爷刚做的几个深呼吸动作白做了。
打更人睡着了,又不见可疑人出现,楚钰秧趴着趴着,就快冻成脆脆冰了,觉得就算有赵邢端给自己挡着风,但是也冷的够呛,全身血液都要结冰了。这大冷天的,又不能做太大的动作,没事可做就眼皮发沉,想要睡觉。
赵邢端一听,楚钰秧的呼吸有点越来越绵长缓慢,显然是要睡着的样子。这么冷睡过去,惹了风寒倒是好事,别给冻死过去就闹大了。
眼看着马上就是子时三刻了,屋里有了动静,打更人似乎醒了,已经开始拿着工具要往屋外走。
赵邢端抱住楚钰秧的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然后提气一纵,就从房顶上轻而易举的展开轻功,在旁边盖着厚厚白雪的树枝上一踏,借力越气,已经起落之间离开了打更人的房顶。
楚钰秧觉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躺在云彩里,飘飘忽忽的。他睁眼一瞧,愣了半天才发现,竟然已经不在屋顶上了,而是躺在房间的床/上。
楚钰秧挣扎着坐起来,说:“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回来了?我是不是做梦了?”
赵邢端说:“子时了。”
楚钰秧眨了眨困乏的眼睛,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打更人喊着子时三刻的声音。
楚钰秧说:“可疑人没有出现吗?”
赵邢端摇头。
楚钰秧有点失落,说:“难道是我想错了?”
赵邢端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说:“先暖和一下再说。”
楚钰秧的确很冷,冷到已经不知道冷了,他手脚冰凉,冰凉到麻木。
楚钰秧抱着被子,嘻嘻笑着说:“要是端儿抱着我,我会更暖和的。”
赵邢端一愣,楚钰秧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在嘴上占一些小/便宜,看起来从来没个正经。
赵邢端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忽然就坐在了床边上,然后拉开了楚钰秧的被子,将他伸手搂在了怀里,然后将被子裹/住两个人。
楚钰秧一下子就傻眼了,瞪着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都是呆样,嘴巴都长大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赵邢端。
就算平时楚钰秧有多能说,现在也一句话没有了。
楚钰秧用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还保持着瞪着眼睛的表情,嘴里结结巴巴,问:“你,你你在干什么?”
“抱着你,取暖。”端王爷言简意赅。
楚钰秧还是瞪眼,说:“你真的是端儿?”
赵邢端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心里真是无比的受用,没想到楚钰秧也有被人吓成这样的表情。
赵邢端干脆一手抓/住被子,防止被子从他们身上滑/下来。另外一只手在楚钰秧腰间一摸,手指一勾一挑一拨,顺利就将他的腰带给抽/了下来,然后又去解他里面的衣带子。
楚钰秧下意识的按住赵邢端手,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