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峥说:“难道是你回来睡觉了之后,有人潜进来,将这个女人放在了你的床/上?”
楚钰秧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尸,是躺在床铺的紧里面的,如果是按照严峥的说法,那么搬运尸体的工作难度不低,万一陈季晚中途醒了,那就会被发现了。
楚钰秧快速的走到桌子边,翻开桌上的茶碗,又打开旁边放的熏香炉,使劲儿闻了闻,不过他不是赵邢端,所以根本不能一眼瞧出里面下了药没有。
严峥的话说完了,他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好。如果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那么这女尸就是光溜溜的和陈季晚同床共枕了大半夜。严峥懊恼的发现,他竟然在吃一个死人的干醋,这实在太荒唐了。
楚钰秧立刻转身拉住江琉五说:“小五儿,去把我家端儿叫进来,这里需要他。”
听到楚钰秧的话,严峥有点不可置信的瞧了一眼楚钰秧。这天下只有皇帝召见别人,别人赶去见皇上的道理,他还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要皇帝来见他的。
严峥虽然自小和赵邢端关系不错,还一起上过战场,也算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虽然没有血亲关系,不过这却更好了,反而能让赵邢端更加信任他,毕竟严峥就算对皇位有野心,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江琉五早就习惯了这些,所以一点没犹豫就出去找/人了。
大家本来都在准备听陈季晚继续说下去,但是这会儿却没了声音。
楚钰秧抬头一瞧,连忙说:“陈季晚,你没事吧?”
陈季晚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些,脸色竟然有了些红/润的样子。不过看起来好像更没精神了,随时会昏倒一样。
“你怎么了?”严峥一瞧,也顾不得太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急急忙忙的问。
陈季晚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甩开严峥的手。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惊恐的睁大眼睛瞧着严峥。
陈季晚忙不迭的说:“没事,我没事,就是……”
“怎么没事!”严峥死抓着陈季晚的手不放,又去摸/他的额头,说:“你病了,这么烫,怎么不告诉我。”
“啊?”陈季晚有点迷茫,抬眼看着他,只觉得严峥的手凉丝丝的,贴上来之后特别的舒服,忍不住就又蹭了蹭。
严峥一愣,被他蹭得嗓子里忽然有点发干,赶紧咳嗽了一声,想到昨天他和陈季晚发生的种种,更是嗓子里干的要着火,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若不是周围有其他人在场,他真想狠狠抱住陈季晚,再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个痛快。
陈季晚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后退了一步,说:“我没有觉得热,倒是有点冷。”
楚钰秧也发现陈季晚的脸色不正常的泛红,一瞧就是感了风寒的。他走过去,把满眼都是占有欲的严峥挥到一边去,说:“我瞧瞧。”
陈季晚的额头很烫,因为在发/热,所以感觉有点冷,说:“还是先叫大夫过来吧。”
楚钰秧说完了,然后又凑到严峥身边,踮起脚来,做贼一样小声问:“流/血了吗?”
严峥被他问的都懵了,说:“什么?”
楚钰秧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说:“昨天晚上陈季晚流/血了没有。”
“有……有一点。”严峥难得的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楚钰秧嫌弃的看着他说:“这么粗/暴?”
“我……”严峥瞪眼,一口气憋着自己了,没说下去。当时严峥都红了眼睛,一时没忍住,还哪里顾得上太多,的确是太粗/暴了,他有点底气不足。
楚钰秧又小声问:“清理了吗?”
“清理什么?”严峥更傻了。
楚钰秧小声说:“粗/暴还不体贴。你的东西留在陈季晚身/体里,会让他生病的,你以为留着能生出孩子来啊。”
严峥:“……”
严峥第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本来就没经验,哪里知道还要清理。更何况昨天晚上,陈季晚大半夜的就跑掉了。
赵邢端一进来,就看到楚钰秧在和严峥咬耳朵,两个人离得特别近,神神秘秘的样子。
赵邢端走进来,就“咳”的咳嗽了一声。
严峥回头一瞧,发现陛下的脸色不太好,赶紧趁机会就退到了陈季晚的身边去。
赵邢端走过来,问:“情况怎么样?”
楚钰秧说:“差点忘了。”
赵邢端:“……”
打了半天的岔,楚钰秧赶紧问:“陈季晚,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到底怎么回事?”
严峥扶着陈季晚先让他坐下来,陈季晚挺害怕严峥的,这恐怕大家都瞧的出来,这样严峥有点郁闷了。
陈季晚说:“我昨天晚上从……不,我昨天晚上是子时过后来回到房间的,当时我很累,府里的人基本上全都休息了,我推门进来,保证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这个女人的尸体。”
昨天晚上,陈季晚忽然醒过来,回忆起自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心中害怕极了。在这之前,他连女人都没吻过,什么经验都没有,却忽然被一个男人亲的浑身发软,还被压在床/上/任意妄为。陈季晚当时害怕的全身发凉,不敢多想,就穿了衣服赶紧从严峥那里逃走了。
陈季晚逃出严峥的府邸,回头一瞧,就看到了匾额,顿时整个心都凉了。因为严峥和楚钰秧他们认识,所以陈季晚也在饭桌上听到了严峥的名字,不过并不知道他具体是谁。
那会儿他一瞧匾额,立刻就知道了。陈季晚听他父亲提起过,那位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