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楚钰秧就是诚心找他晦气来的,谁叫她明目张胆的,当着这个多人就来勾搭他家端儿?
新娘子表情顿时就不太好了,又青又白的,说:“这位小公子,敢问是亡夫的朋友吗?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楚钰秧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说:“我和你亡夫不认识,是来蹭喜酒喝的。”
他这么一说,新娘子的表情真是又好又坏,变了数遍,一张娇滴滴的脸愣是被楚钰秧折磨的都扭曲了。
新娘子笑着说:“小公子真是爱说笑话,既然和亡夫不认识,这件事情,我是不方便告诉你的。”
楚钰秧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跟你说实话罢,是有人觉得自己很冤枉,我是来这里查案的,当然也顺便喝一喝喜酒。”
新娘子的脸一下子又拉了下来,好多人都听到了楚钰秧的话,目光全都立马转到了那位陶公子的身上。
陶公子一阵窘迫,他都能听到有些人开始小声的说道,说他怎么出现了,之前杀了人,现在又跑出来了?说陶家有钱,杀了人都不用偿命等等。
陶公子整张脸都白了,右手紧紧的抓/住杯子,恐怕再用一点力气,就会硬生生的把杯子给捏碎了。
新娘子也看着陶公子,用嘲笑的语气,说:“小公子怕是被这个人/面/兽/心的陶公子给骗了罢!他杀了我亡夫不说,还仗着有钱就不用负责任,可怜我孤零零一个小妇/人,没个依靠这日子怎么过的下去?”
新娘子说着就拿出帕子来,开始抹眼泪了,正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摸样。这么一来,来客们就开始大声的骂起陶公子,一声比一声响亮。
陶公子嘴唇有些颤/抖,一句话也没有说,脸色比刚才还差。
楚钰秧立刻开口了,说:“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又没说是这位陶公子喊/冤,拜托我来找真/凶手的。”
他话一出,新娘子傻眼了,不是陶公子喊/冤,还能是谁喊/冤?之前官差只抓了陶公子一个,并没有其他的嫌疑人了。
周围的人也都傻了眼,都是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楚钰秧笑眯眯说:“就是你的亡夫啊,他跟我说,他死的太冤枉了,真/凶还逍/遥/法/外,他妻子又再嫁别人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死的太冤。”
“一派胡言!”新娘子吓得花容失色,瞪大眼了一双杏核眼,眼珠子差点就蹦出来,说:“你刚才还说不认识亡夫,亡夫怎么会去找你喊/冤?再说了,亡夫那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官差也结了案子,不可能有问题的。”
楚钰秧继续笑眯眯说:“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他托梦给我的。我一想,我虽然不认识他,可是死人最大,他死的那么可怜,我再不完成他的心愿,岂不是更可怜了?所以我就来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娇滴滴的新娘子愣是让楚钰秧整的露/出了一副刻薄模样,尖着嗓子大声说着,看起来有点可怕,“你是什么人!亡夫根本不认识你,我也不认识你,亡夫为什么托梦给你。”
“唉!这你就问到点上了。”楚钰秧咳嗽两声,故意趁着声音说:“我是大理寺卿楚钰秧,专门管一些别人破不了的案子,你亡夫觉得自己做了冤死鬼,自然是要找我的。”
大理寺卿……
那新娘子一听,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净了,差点就摔倒下去,好在被新郎官给扶住了。
周围众人开始小声议论,古人就是比较迷/信的,托梦一说总是有的,而且坚信不疑,这会儿又听说楚钰秧是大理寺卿,忍不住就又相信了几分,开始小声议论当年的事情,没准还真是冤枉了陶公子?
楚钰秧胡搅蛮缠一通,把那新娘子说的没言语了,好好的喜宴变得气氛尴尬至极。楚钰秧端起酒杯,倒了一杯酒,笑眯眯的说:“真是不好意思,大喜的日子提起这件事情,不过我也是受人之托,哦不不,我是受鬼之托,我也很为难的不是?而且好歹也是夫人的亡夫的事情,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也请夫人多多体谅啊。我先干为敬啊,算是赔罪,夫人请随意。”
楚钰秧豪爽的喝了一杯酒,然后就美滋滋的坐下来了,就差翘着二郎腿来回晃了,嘴里差点哼起小调来。
那新娘子和新郎官没再说话,直接走开了,背影都狼狈不堪急匆匆的。
赵邢端看了一眼开心到不得了的楚钰秧,说:“不要多喝,小心撒酒疯。”
楚钰秧:“……”
楚钰秧小声抗/议,说:“我什么时候撒酒疯了!”
赵邢端选择缄默,楚钰秧撒起酒疯来真是让人不能忍,总是特别不知死的去撩/拨赵邢端,让赵邢端很辛苦。
楚钰秧还转头问顾长知,说:“顾公子你说,我的酒品是不是特别好?”
顾长知微笑着看他,不过很聪明的并不回答。
楚钰秧委屈的拽着赵邢端的袖子,哀怨的说:“你招蜂引蝶,你还骂我。”
赵邢端:“……”
赵邢端打死都不能承认这两点,他一样都没有做过。
坐在顾长知旁边的陶公子,看起来脸色好一些了,对楚钰秧拱手说道:“刚刚,多谢楚大人了。”
楚钰秧笑着摆了摆手,说:“不用谢不用谢。”
陶公子觉得刚才楚钰秧是为了他出头,把新娘子他们羞辱了一番,对楚钰秧是感激不尽。不过楚钰秧完全是在吃干醋,所以才没事找/人家晦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