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左右看了看,酆都内的居民似乎就和黎赤说的一样,对于他的原型真的是司空见惯,大街上还有不少以原型出来的仙妖,口吐人言。
白上眨眨眼,突然看到在前面一个小摊子那里,有一黑一白两个影子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他们是谁呀?”白上两只小爪子交握着放在黎赤的手上,看着前面那一黑一白的两个人,还没有等黎赤开口说明,就像是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啊!我知道了!”
白上小眼睛亮亮的,“娘亲和爹爹说过,地府有黑白二位无常,他们应该就是了吧?”
“嗯。”黎赤的声音沉沉的,在这四周一派清凉的酆都里面显得莫名的有些低哑,白上往他怀里更缩了缩,身子暖和了一些,又像是已经适应了酆都阴寒的环境。
“他们是无常鬼。”黎赤小声的给怀中的白上解释,思绪像是突然清明了一样,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会知道这些极其隐秘的过往,“他们两个居住在鬼城的无名山上,是两个可以随意来往于鬼界和人间的小神。”
“黑无常和白无常各司其职,白无常手拿地狱锁链,处罚时舌头悬地三尺,凡是说谎的,都逃不过一顿苦打。”
“可是他的舌头没有落在地上。”白上的小脑袋以一种非常小的弧度抬起来了一些,指了指前面的两个小神。
“因为现在不是执法的时候。”黎赤抿唇微笑,在一边的茶摊子上坐了下来,要了两碗暖身的热茶。
白上从他怀里跳出去,蹦到桌面上,然后低着头小心的舔了几口,温度刚刚好,于是一边喝一边道:“那两位小神叫做什么呀?”
“白无常名为谢必安,黑无常名为范无救。”黎赤说道,皱着眉,“他们两个在人间的事情已经不可考究,只是那些茶余饭后的闲记之中有不少记载,说他们二人在凡间是一对竹马情同手足,死因已经没有人知道,谢必安应该是上吊死的,死前被人诬陷,最后被人吊死。而黑无常被一游僧说前世作恶太多,乡亲父老将他乱棍活活打死……”
白上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的耳朵轻轻的动了两下,却听着黎赤道:“说来,他们两个人死在同一天,生也在同一天。”
“这生生世世积攒下的无限功德,根本不是一世冤死可以达到的。”黎赤看白上已经吃的差不多,于是在桌子上留下了些白纸,揣起小不点,继续朝前走着,“他们二人看尽了人世间悲欢,自身死因早已置身度外,以他们的资历,想要上升到地府十八君位都不是不可以。”
“喔喔。”白上点头,正巧他们这时候经过了黑白无常的身边,三人六目相对,黑白无常同时愣了一下,就见黎赤怀中的小紫老鼠冲着他们挥了挥爪子,两颗小牙齿龇起来像是在笑。
与人为善,必被人善之。
这个念头在白上脑袋中闪了一下,随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在经过了他们只后,莫名的觉得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黎赤无奈的戳了戳白上的脑袋,半是无奈的道:“你根本无法控制你的祝福能力,以后不能妄动了,知道吗。”
白上蔫了吧唧的点点头,不好意思的把脑袋缩到了黎赤的大手里面,又用脑袋蹭了蹭。
黎赤无奈,看了看左右,正巧看到了一个马肆。
“阿上,想不想骑马?”黎赤的脚已经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白上的脑袋露出来一个尖尖,小眼睛黑亮黑亮的瞅着那一匹匹看起来非常雄壮威武,浑身散发着亡灵气息的骨马。
“……想。”他鼓起腮帮子,在黎赤怀里变成了人形。
突然加重的重量没有让黎赤变脸,只是向上托了一下白上的屁股,随后听着把头靠在他肩上的白上说道:“这个,我有些害怕……”
黎赤神色和往日没有不同,只是细看之下明显是温和了很多,他把白票交给马肆老板,左右看了看,挑选出了一匹眉心中有一抹红印的马匹。
将怀里的白上抱上了马之后,看着他有些紧张的样子,随后也一使力翻身上了马。
白上只感觉马身微微一阵,随后一个温暖的怀抱就靠到了自己后背,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去哪呀?”白上新奇的左右看着,开心的不得了。
“不急,有人来引路了。”黎赤顿了一下,牵了牵手中的缰绳,看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缓步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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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可是白大公子?”一身白衣的白无常,也就是谢必安双手作揖,微微一弓腰问道。
白上眨眨眼,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眼,随即说道,“我是姓白,家里排行老大,你是找我吗?”
谢必安眉目很温和,一身白衣之下的脸上在这四周有些阴暗的酆都显得更加的如玉一样温柔,“若是你的父亲名为白部,母亲名为紫檀,那便是了。”
白上苦恼的皱了皱眉毛,随后虚空抓出来了一本族谱,对着谢必安快速的说道:“小神等我下,我查查族谱。”
范无救挑眉,看着白上认真翻到最后一页,随后找字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和身边的谢必安对视一眼,摆了摆手,道:“不必再翻了,就是阁下无疑。”
白上茫然抬眼看了看,谢必安朝前走了一步,说道:“百年前白日里飞升两只上古神兽,地府之内无人可看出那二位本来面目,据功德簿记载,他们本该前往青丘之国位居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