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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占城的风土,和大明江南相比,果然是别有一番~([[[〈?(?”伸手按住船舷,张贵忍不住轻声感叹道,目光已经投向风中起伏的波澜和一望无尽的青葱原野。
仿佛这里没有任何秋天的痕迹,只有暖暖的风从6地一直吹拂到海面。
在水田中辛勤耕作的人们,似乎现了这突兀间出现在海天之间的黑色身影,纷纷诧异的向着岸边走来,不过当他们看见那迎风飘扬的赤色旗帜和一艘艘海船魁梧的身姿时,不由得爆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呼。
很快偌大的河口以及周围的水田之中,放眼望去已经看不到人的踪影。
不过很快,桅杆上负责眺望的将士就拉响了铃铛,战船上原本在懒洋洋看风景的水师将士,几乎同时抬头看向桅杆上士卒手指的方向。
几道小小的影子出现在河面,很快后面越来越多的船影绰绰约约,看不清楚有多少大小船只顺着河水呼啸而来,奔流入海,不过这些密密麻麻让人看得头皮麻的船只,能够称得上是船就已经很勉强的,用“小舟”这种称呼应该更合适一些。
如果不是这些舟船上有一面面真腊的战旗飘扬,而且操控船只的人手中或多或少的都握着兵刃,恐怕即使是把他们放到眼前,夷洲水师的将士们也不会相信这是敌人。
不过没有人笑,所有的人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张贵。
冷笑一声,张贵一挥手:“传某号令,前锋船队集中飞雷炮轰击,务必轰散对方,各战船拉开距离,以防有诈,同时传令左右两翼,真腊水师不可能只有这么些破船,否则号称‘南洋第一强国’未免自大,所以这支船队很有可能是来试探的,到时候必然有大船突击左右两翼,一旦有失,他们两个指挥使知道下场!”
“诺!”身后几名将领同时应道,而张贵的将旗已经迎着风升起,鼓声在海面上震天动地。
一排战船在前面一字排开,黑漆漆的炮口对准前方,阳光洒在银亮的炮身上,光芒耀眼。而飞雷炮之间,一台台床子弩也缓缓的拉开,水师将士正在小心的将火蒺藜捆绑在箭矢上,虽然有了飞雷炮,使得沉重的床子弩显得有些鸡肋,但是面对这样密密麻麻的敌人,有时候还是一次可以杀伤很多的床子弩巨箭管用,尤其是当箭头还捆绑了可以爆炸的火蒺藜时候。
“将军,快看!”一名士卒惊讶的指向前方。
原本顺流飞快而来的船队,竟然缓缓的止住了步伐,在河水和海水交界的地方缓缓漂浮,却是死活不向前挺近。张贵一怔,旋即大吼道:“不好,告诉左右两翼,小心火船!”
话音未落,那河口的无数船只,却是再一次突然加,只不过他们并不是沿着主河道直冲不远处海面上的庞大船队,而是从河口三角洲的两侧支流直接绕向船队的侧翼。
这些真腊船只并不是为了吸引大明水师的注意,而是想要凭借着大明水师一时对于这些船只的轻视,包抄两翼!
“来得好!”张贵冷笑一声。
能够想出来这么一招,说明负责指挥的真腊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他们未免太小看大明水师了。
原本就等待真腊水师主力的左右两翼战船,同时快散开,面对这样很可能夹带火船的对手,船与船之间最好保持足够的距离,这样也能够让飞雷炮、床子弩和投石机的威力挥到最大。
战鼓在开阔的海面上回响,一艘艘战船熟练灵活的变阵,来往交错的度甚至毫不逊色于那些顺流而下的真腊快船,可以看得出来这支并没有经历过多少战火的水师,到底经受了怎样的训练。
两翼战船上令旗同时落下,天地仿佛在这一刻也随之肃穆。
足足上百门飞雷炮和更多的投石机、床子弩同时咆哮,一条条受到震动的战船有些狼狈的在水面上横移开来,平静的海面被船身重重的划开,白色的浪花拍打着这海面上的庞然大物。
“轰!”一声突兀的响声,结束了天空中令人心寒的锐啸。
在剧烈晃动的战船上,可以清晰的看见无数腾空而起的水柱,将视线全部覆盖,那些铺天盖地、声势浩大而来的真腊快船,有的被炸药包正正好好击中,熊熊烈火已经引燃了一切,船上看不见尚有人站立的身影;而有的则是被浪涛和水柱硬生生的掀翻,身上连衣甲都没有的真腊士卒慌张的跳入水中;更有甚者,快船被呼啸而来的巨箭刺中,船上两三士卒都被箭矢贯穿胸膛,只不过巨箭去势未止,竟然卷携着这船上的人径直扑入旁边不远处的快船上,而引线已经燃烧殆尽的火蒺藜,在这一刻轰然炸开。
天地之间,唯有血色。
这一次不用张贵下令,左右两翼的战船就已经再一次调整,一排战船留下来,继续用飞雷炮和床子弩轰击,而大多数战船已经缓缓向前,船上的将士们熟练的把床子弩和飞雷炮等大型器械挪开,一个个手中已经握紧了神臂弩,对准那些在水面上挣扎的真腊士卒。
“海船,是海船!”突然间一声惊呼传来,十多艘海船出现在大明水师战船的后方,只不过和这些水师战船相比,来者终究还是在个头上小了不小,而且显然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对手,那些海船还不等拉近距离,就已经开始抛射石弹。
张贵皱了皱眉,看着距离中军船队还有一段距离的水柱,这些真腊人未免太慌张了吧。然而不等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