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歌说着盈盈浅笑,一面伸手将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下去,一面转身走到古琴旁:“王爷,还请听浅歌送给王爷的最后一曲。”
唐玉泓见白浅歌喝下后一点反应没有,也跟着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之中多了一丝洒脱,猛地举杯喝了下去,然后走到古琴前,席地而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白浅歌。
“梦随风万里,
几度红尘来去,
人面桃花长相忆,
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
……
爱早已难尽,你的眼眸如星。
……今生情缘不负相思引
等待繁华能开满天际,
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莫回首
笑对万千风景……”
歌声悠悠,诉相思,唐玉泓的眼眸越发的柔和,脸上的笑意渐浓,轻轻喝着拍子,只恨手上没有一支长笛为佳人伴奏。
琴声间歇,唐玉泓的思绪已然迷离,只是轻声道:“歌儿,今生相负不忘来生续,若有来生,我定不忘今生之约,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
琴声渐低,站在船舱外的人尚未发现不妥,而在加班上的宋汉哲却猛地转身走了过来,脸色阴沉。
一进船舱就看道白浅歌抱着唐玉泓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谢谢你,满足了浅歌今生的愿望。你,斗不过她……”
宋汉哲还想问什么,却见白浅歌也闭上了眼眸,两人的样子若不是他能感知,怕是还以为他们睡着了,这样子让他想到了郎景飞的闭息丸,但是他知道不可能,三天之内,他们是拿不到解药的,一旦没有解药那就必死无疑。
而他宋汉哲很不幸也没有闭息丸的解药,如此看来难道要看着他们就这样死?但是勤王死了。这起义的名头就没了,他在大唐将举步维艰。就算拿下大唐,他也背上了骂名。
脸色越发阴沉的宋汉哲只能看接下来在抚州这顺利不顺利,若是不顺利。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想办法回宋国了。
只是就算是外人都知道,一旦这次失败,他在大唐布局了这么多年将付诸东流。一念及此宋汉哲心中的抑郁就别提多压抑:“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们身上还有毒药!”
宋汉哲恨自己太过大意。就不该让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更不该让她们在一艘船上,看着两人靠在一起满足的样子,他心中的怒火就层层递增,猛地一挥衣袖,将门关了起来:“三日之内尽可能赶到抚州,还有让人飞哥传书郎景飞,问他这个单子接不接!”
远在边疆的唐颜艺,看着手上的飞鸽传书,轻轻一叹。没人比她更了解白浅歌,也没人比她更清楚白浅歌想做的,她不确定的只是勤王而已,那到底是个痴情的人还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所以她给白浅歌的是毒药,无法再起死回生的毒药,因为活着对白浅歌这样高傲的女子来说是一种痛苦,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仇人,唯有死对她来说才算是解脱。
看着飞鸽传书上说,白浅歌与勤王通船,前往抚州。唐颜艺就知道这或许是个机会,至少她再也听不到那美妙的琴音,再也听不到那动人心弦的歌声了。
轻轻一叹之后,唐颜艺传了个消息给阮霖:“勤王已死。宋汉哲或为此事主谋,替勤王洗白身后名。”
这要求其实并不过分,人死如灯灭,在唐颜艺看来,或许勤王做了许多猪狗不如的事,但是谁又能明白他的苦衷。身在帝王家。为了活下来,有些东西不得不争。如今他既然已经死了,他又不是主谋,得饶人处且饶人没什么不好。
唐颜艺看着远处的边境,沉声道:“不用去夏国了,宋汉哲是攻不破有阮大哥和木昊联手布下的防线的。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突围,从夏国逃回宋国,我的目的本来就是破坏他的计划,如今看来不如把他留在大唐更合适。
看着唐颜艺眼眸之中锐利的目光,唐覃宇微微摇了摇头,但很就沉声道:“你接了圣旨,不去夏国怕是会遭人诟病。”
“若夏国这个时候攻打过来呢?”
唐覃宇微微一愣随后沉声道:“若夏国主动开战,那就无需过去了。”
唐颜艺微微点了点头,虽不知道夏国会不会打过来,但是她知道若是再不出发确实赶不到夏国都城,想了想去看看也没什么,于是扭头看着唐覃宇:“父王,既如此,那艺儿就出发了。艺儿不确定夏国是不是会动手,但若他们动手,艺儿有办法断了他们的粮草,当然若他们不动手自然是最好了。”
唐覃宇也知道,毕竟如今南云这的人手确实缺了许多,若黑木军全军压过来,确实很难应对,不打自然是最好的,但让唐颜艺就这样去夏国唐覃宇又是不放心的,这是反倒是郁闷起自己怎么就提醒了唐颜艺。
见唐颜艺一言不发连马都不唤了,直接就这么出发了,身上带的东西有限心里顿时一急,这身上不带东西会不会过不去边境?
只是当他想到唐颜艺的身手,只能叹了一声向着军营走去,恐怕唐颜艺就是不打算走寻常路去夏国吧。
走正规流程能不能过还真是个问题,如此向着唐覃宇看着唐颜艺给他留下的消息,勤王死了,小心宋汉哲反扑强行从南云逃入夏国。
难道那孩子还打算在夏国对宋汉哲进行一次拦截,她是怎么知道我们拦不住宋汉哲的?
如此想着,唐覃宇眉头一皱,这宋汉哲一手在大唐安排了这么大一颗毒瘤,虽然陛下早有发现,但却一直隐藏的很好,没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