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疯魔的纪贤那一掌蕴含了他毕生的功力,霸道磅礴。w千斤巨石碾过是寸草不生,那么他如今的一掌,就好似万丈瀑布冲刷,渣都不剩。
冯牧带着绝望的神情看着那个丑陋的怪物,全身浮肿,皮肤已经变黑的纪贤看起来就如同一头野猪,蛮横霸道,横冲直撞。
掌风袭面而来,冯牧所有的发丝已经向后飘飞,仿佛被一股巨力拉扯,让他的头皮有些生疼。
“逃不掉了,就这样挂掉,真是太窝囊了。”冯牧心中生出一股遗憾之情,反而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
他还打算在这个世界有所作为,谁知生存在这片世界,一点也不容易,这些人都是经过残酷的生活磨砺而剩下来的人才,生命力不可谓不顽强。
异变突生,纪贤进击的身躯仿佛被什么阻挡了一般,硬生生停了下来,冯牧没有看到是何人出手救了他,但是一道气墙若有若无的横在他的眼前,他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
纪贤咆哮着,仿佛一只来自蛮荒的凶兽,一对空洞的眼睛中鲜血淋漓,看起来令人胆战心惊。
全身真气爆裂,纪贤再次出手,可是面对那道气墙,就是难以撼动,冯牧看出来了,这是纪贤之前所用的一招:“太极玄清盾!”
只是这一招比纪贤更加纯熟,更加浑然天成。
原来真正变态到令人发指的怪物此时才现身,冯牧能够感受到那人磅礴的真气,心想能够交出纪贤这样的手下,这位爷该是怎样的变态。
他身体不能够动弹,看不到自己的身后,纪贤第二掌已经全力击了出来,这一掌或许比不上之前那一掌,因为他身中剧毒,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可是这一掌也不可小觑,因为他拼尽了纪贤毕生的功力。而且连绵不绝,看那架势,不将横在身前的气盾轰碎,不会善罢甘休。
“轰隆!”。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太极玄清盾快速向纪贤撞了过去,圆形的气盾好像一辆巨型战车撞到了纪贤臃肿的身体上。
“噗!”
纪贤全身被撞破皮,暗黑的鲜血还未流出来,只喷出一口毒血。身子便倒飞出去,整个地面花开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冯牧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的武功,简直已经到了妖孽的地步,人间还有凡人能够与之匹敌吗?
“我努力修炼,二十年后,能够接下这人一招半式吧。”
冯牧在心中感慨,随即释然,因为他还年轻,而这人无论如何也比他年长。一个人只要上了年纪,不论有多深厚的内力,比拼耐力也比不上年轻人。
“可是他能够让我活到那么久吗?”
冯牧几乎不抱什么希望,说到底,这些人将他抓来,只因为他对他们而言,存在利用的价值,而一旦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舍弃。
周遭再次平静下来,因为这样毁灭一切的战斗。所有生物要么逃走了,要么已经被轰成了渣,是以半个活物的声音也听不到。
那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冯牧的身边,冯牧身体无法移动。低垂眼帘向他脚看去。
这是一双很小巧的脚,这双脚上穿着白色的靴子,而且一直是足尖点地,冯牧有些吃惊,因为他清楚,一个人踮起脚尖走路。能够坚持一两个时辰很正常,坚持三五天能算得上毅力超群,如果要长期坚持,那就是变态到令人咋舌了。
那人手指微动,以隔空点穴的手法,解开了冯牧全身上下的所有穴道,冯牧恢复自由之后,连忙大呼了几口气。
就算那怪物一般的纪贤已经被轰飞出几丈开外,可是他的心仍然狂跳不已,刚才给他的惊吓还历历在目,让他有些惊魂未定。
“差点来晚了,幸好没有酿成大祸。”
冯牧听到他的声音,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因为这人说话带着明显的戏谑强调,还有几分诙谐的一味,似乎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冯牧抬头一看,再次睁大了双眼,因为这人脸上虽然皱纹密布,却笑口常开,就像一张小丑面具烙印在他脸上,虽然有些不自然,却看不出易容的痕迹。
当然,如今的冯牧并不通晓易容术,凭借他现在的见识,自然看不出来那入骨三分的易容术。
“你是谁?”
冯牧开口问出了这样一个很蠢的问题,可是却不能不问。
“我吗?我叫凌天,是天门的小祭司,我还有个姐姐,叫凌云,是天门的大祭司。”
冯牧有些无语,他没想到这人会这样坦诚,他随便一问,这人连他没有问的也说了出来,还真是知无不言呢。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冯牧开口问道,他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对方应该不会回答,因为这多少涉及到宗门的隐秘。
谁知这始终笑嘻嘻的老人脱口而出,道:“我们的目的便是控制你,然后胁迫皇帝让他让位与你,借以控制天下。”
这大逆不道的谋逆之言,他竟然像是说了一个冷笑话一般,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冯牧彻底服了。
“我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跟我去南京了吧?”
这老人平静的问道,竟然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冯牧白眼一翻,心想这武功绝顶的老人莫不是呆子?
如果是呆子,哪能领悟这样的绝世功法,那么他之所以表现出这样的行为,那边是心性使然了,看不出来,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还保留着一颗童心。
冯牧有些失落的嘀咕一声,道:“我能说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