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离开邺城,带领队伍赶往蓬莱。
不一日,他们进入东莱境内。
站在海岸便,嗅着略带咸味的气息,袁旭对一旁的马飞说道:“我等又回来了!”
“公子离开蓬莱已是许久,也该回了。”
“久闻显歆得了蓬莱,只不知离此处有多少路程?”袁康在一旁问道。
“此处乃是东莱海港,稍候将有大船前来迎接。”马飞说道:“行上半日海路,便可到了!”
“须要半日?”袁康吃了一惊:“那得许多路程!”
“海路不比陆路。”袁旭说道:“蓬莱大船虽经改造,多是四桅帆船,在海上行驶,也比不得策马飞奔。算起来,路程并非很远。”
袁康没有做声,心底还在盘算着,在海上走半日,回头能否看见东莱海港。
“公子,船来了!”说着话,马飞朝海面上一指。
顺他指着的方向望去,袁康看见地平线尽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
“船距此处甚远。”袁旭说道:“可令众人早做筹备,待到大船靠岸,莫要慌乱。”
马飞应了,向身后夜刺吩咐了一句。
夜刺转身离去,不过片刻,袁旭等人就听见他大声吆喝众人筹备登船。
从望见黑影到大船靠岸,袁旭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
站在港口,仰脸望着巨大的战船,袁康惊的嘴巴大张着。
他不是没有看过船只。
内陆河道上的船只虽然巨大,比起眼前这艘形同广厦的大船,却是渺小了许多。
大船靠岸,袁旭招呼张夫人、甄宓母女登船去了。
袁康身旁只有两名夜刺陪着。
“莫非海中都是如此大船?”望着巨大的战船,袁康发出感慨。
“四公子请登船。”夜刺并未回应,其中一人比划个请。
袁旭已陪同甄宓等人上了战船,袁康才在两名夜刺的陪同下,踏上大船舷梯。
高的的战船停靠在港口。
登上船头的张夫人也是惊讶无比。
眺望远处海天一色,她向袁旭问道:“显歆。在船上看海,因何与在岸边不同?”
“站的高看得远!”袁旭说道:“母亲站在岸边,望着大海只觉辽阔无比,身在船上。想到我等稍后便要驶入海洋。茫茫大海,会让人觉着自家特别渺小!”
“显歆说的是。”张夫人说道:“听闻蓬莱只是海岛,不知大海可会将它淹没!”
“或许会吧!”微微一笑,袁旭说道:“不过我等活着时,怕是难以淹没!”
有着两千多年后的认知。袁旭当然知道蓬莱不会被大海吞没。
他回应的肯定,张夫人心中稍安。
自从袁旭征讨太行,他给张夫人带来的惊喜和惊吓已是太多。
相比身在邺城之时的家宅内斗,脚下战船着实算不得什么。
袁旭带来的人马,足有数百人之多。
众人纷纷登船,大船竟还显得宽敞。
大船起锚,船身剧烈晃动。
两位张夫人不约而同的一个趔趄。
袁旭与甄宓各自搀住自家母亲。
“母亲与岳母从未乘过海船,还是去船舱歇息。”搀着张夫人,袁旭说道。
吹着海风,眺望天海一色的地方。张夫人摇了摇头。
驶入大海,巨大的战船犹如江河中漂流的一片树叶,在海浪里破浪前行。
迎面扑来的海浪撞击着船身,激荡起片片浪花。
被船身击碎的浪花涌上甲板,将袁旭等人浇了个透湿。
抿了抿嘴唇上的海水,张夫人说道:“海水怎是苦的?”
“海水湛蓝,其味却是繁杂的很。”袁旭说道:“有人觉着它是咸的,也有人觉着它是苦的,更多的人则是觉着又苦又涩又咸。大海广博,并非只是广博它的蔚蓝。还有它的滋味!”
张夫人没再多问。
虽是商贾之家出身,除当年嫁到袁家,她从未出过远门。
登上大船,她便知道。从今往后蓬莱将成为她的家!
战船在大海中乘风破浪,袁旭正陪着两位张夫人说话,马飞走了过来。
先与甄宓等人见了礼,马飞说道:“迎接公子之人有事呈禀。”
“甄姬、念儿!”袁旭向甄宓和念儿交代道:“好生照应母亲、岳母!”
甄宓、念儿应了,他与马飞一道走向另一侧甲板。
等候在甲板上的,是个天海营校尉。
见袁旭来了。校尉行礼说道:“启禀公子,两位军师要小人带个口信。”
“说!”
“近日蓬莱附近出现海贼,恐将对公子不利。”校尉说道:“两位军师恳请公子稳坐舱中,莫要站在船头。”
“海贼?”袁旭问道:“蓬莱周近从未出现海贼,某与他们也无瓜葛,因何对某不利?”
“军师已差人打探,好似管承、郭祖二人,均已投效曹操!”
从邺城赶来,袁旭一路上并未得到任何关于海贼的讯息。
蓬莱舰船坚固,岛防更是滴水不漏,每每有海贼经过也是远远避开。
管承、郭祖投效曹操,又到蓬莱附近游弋。
“传令下去,与某来此众人进入船舱,不许出外半步!”袁旭向校尉说道:“船上兵士准备弓矢油料,以备不时之需!”
校尉应声离去,马飞问道:“公子莫非以为管承、郭祖敢向我等挑衅?”
“何止挑衅!”袁旭淡然一笑说道:“他们是要取某性命!”
马飞一愣:“蓬莱战船可以一当十,凭着海贼那几艘小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