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飘落着毛毛细雨。
几骑健马来到徐州军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袁旭,随他一同前来的乃是田丰等人。
距军营甚远,众人就听见里面传出阵阵呐喊声。
“安虎操练,看来是颇有起色。”袁旭对田丰说道:“将士人数虽是锐减,用不多日却可练成百战之师!较之数十万乌合之众,却是更胜几筹。”
“公子说的是!”田丰回道:“蓬莱已打造铠甲,将士军衣近两日也将送达。天海营,自今往后,再不只是在蓬莱岛上而已。”
“马飞!马义!”回头招呼了马飞叔侄一声,袁旭问道:“可要拣选人手?”
“夜刺选剩,再给风影?”马飞问道。
“你叔侄二人之事,某不参与!”袁旭微微一笑,策马往军营去了。
跟在他身后,马义凑到马飞身旁:“叔父,商量件事呗……”
“若要先行拣选,免开尊口!”马飞一开口,就把马义堵了个结实。
马义要说的正是此事。
话没说出就被否决,他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瞪了他一眼,马飞问道:“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腆着脸咧嘴一笑,马义说道:“我在说叔父越发英伟,比往日更显英姿勃发!”
心知他不可能嘀咕这些,马飞没再多问,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跟着袁旭前往牙门。
守牙门的天海营兵士见是袁旭来了,赶忙行礼。
点了下头,袁旭带领众人策马进入军营。
距校场甚远,他已看见成队的新兵正冒雨操练。
赵艺见袁旭来到,向正在操练的将士们喊道:“止住!列队!”
不过短短数日,当初的乌合之众竟能在极端的时间内列起方阵。
衣衫依旧杂乱,方阵花花绿绿让人觉得很不齐整。
仔细观察将士们列队,却可发现他们从脚尖到后脑勺,都是呈在一条直线上。
虽与天海营将士尚有差距。这支大军却不是当日乌合之众可比。
“安虎!”下了马背,袁旭说道:“操练新兵,有劳了!”
“公子吩咐之事,敢不上心!”赵艺行礼说道:“操练数日。此时若是拉上战场,应是不会吓的腿软!”
拍了下他的手臂,袁旭跳上高台,向将士们喊道:“听闻将士冒雨操练,某特来陪同!”
“公子威武!”一个校尉振臂高呼。
紧接着。站了一两万人的校场喊声震天。
按了两下手,待到将士们止住山呼,袁旭问道:“赵将军操练你等,可否觉着苦不堪言?”
每日睁开眼吃了早饭就进入校场操练。
阵法、配合、捉对厮杀,除此之外还须背负重物绕着校场跑个不停。
新兵早已是苦不堪言。
当着袁旭的面,谁又敢把苦说出来?
“回公子。”一个新兵伍长喊道:“赵将军说了!操练时苦些,厮杀时便可为同泽防住后背,便可少流些血。我等不苦!”
看了赵艺一眼,袁旭随后向将士们喊道:“赵将军训练你等,或许有所苛责。你等须谨记。他是为了让你等日后厮杀可活下来!什么是战士?战士就是上了沙场,我们活着,让敌人倒下!”
“公子威武!”又是一阵山呼!
“蓬莱将要运来军衣、铠甲!”袁旭说道:“一旦送至,你等便是天海营将士!”
得知将要换上新军衣、铠甲,新兵顿时一阵欢呼!
向赵艺使了个眼色,袁旭撤后一步。
躬身行了一礼,赵艺跨步上前:“叫什么?叫什么?军衣、铠甲到了徐州,便将发放给你等?”
校场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新兵都忐忑的望向赵艺。
“痴人说梦!”朝他们一指,赵艺从一旁拉过来一个卫士。拍了拍卫士肩头说道:“看见这身军衣、铠甲没有?知道他为何可穿上这身行头?”
“因为他百战沙场!临战不惧!”新兵中传出一个喊声。
“不错嘛!”放开卫士,赵艺笑道:“比前些日子有些长进!某告诉你等,什么叫天海营,跟随公子征伐天下纵横四海。是为天海营!想要换上这身行头,都给我像个兵的样子!”
赵艺喊话时,袁旭始终嘴角带笑。
在蓬莱岛上,祝公道如何操练天海营,他并不知道。
他那时领兵在外,正与曹军在河北周旋!
想必彼时的天海营将士。并不比此时的心病轻松多少!
“不要认为能多跑一段路程,列阵也有了个样子便是兵了!”赵艺喊道:“曹军也行!各路豪雄麾下兵马也行!”
“某曾说过,未曾在沙场之上建功立业,未曾让敌军文之胆寒。你等就是垃圾,就是混吃等死的货色!”赵艺喊道:“好生操练,让公子看看,你等可配穿上这身衣甲!”
“吼!”近两万新兵齐齐发喊,气势竟是如贯长虹!
“安虎!”与赵艺下了高台,袁旭说道:“如此操练,将士们可否受得!”
“回禀公子!”赵艺说道:“沙场厮杀,敌军可不会因他们缺少操练而手下留情!”
“说的是!”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袁旭说道:“将士操练辛苦,某令董公自各处运来不少肉食、稻米。练兵可苛却不可酷,将士的肚子必须填饱。不仅要让他们吃饱,还得让他们吃得好!”
“公子放心!”赵艺应了。
“马飞!马义!”招了下手,袁旭招呼叔侄二人上前。
“二位将军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