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按剑而立。
二三十名夜刺持剑指向凌风。
小小的庭院内,弥漫着浓重的肃杀。
双方只要一言不合,当即便会打起来!
马飞是袁旭的爱将。
凌风若是伤了他,袁旭必将大动干戈。
身为鬼谷剑宗大师兄,凌风地位超然。
马飞若伤了他,只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流苏站在两拨人之间,小脸憋的通红,显然是动了怒气。
“流苏,莫要胡闹!”凌风说道:“师尊有令,你与莺儿随某返回鬼谷山。”
“我不回!”流苏说道:“我要和大叔在一处!”
“你敢违抗师尊严令?”凌风也有些怒了:“随某回去!”
鬼谷剑宗宗师近几年闭关修炼,山中之事均是凌风操持。
流苏自幼在山里长大。
宗师待她像孙女一般,比她大了十几岁的凌风,自是将她看作小孩儿!
流苏古灵精怪,宗师时常都被她闹的头疼。
凌风说话,她却从未辩驳过。
此次来到徐州,本以为可顺利将流苏、公孙莺儿带回鬼谷山,没想到出师不利,在流苏这里就吃了个瘪。
小脸通红,流苏返身挽住马飞胳膊:“我就不回去!大师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与马飞剑拔弩张,凌风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流苏如此却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衣袖一甩,凌风懊恼的说道:“出山并无多少时日,与人私定终身,成何体统?”
“我不管什么体统不体统!”小脸一仰,流苏说道:“我就是要和大叔在一处!”
“随某回山。否则某杀了你的大叔!”凌风按住身后长剑的剑柄。
他语气森冷,丝毫没有玩笑的意味。
二三十名夜刺纷纷上前,持剑指向凌风。
挽着马飞胳膊。流苏说道:“大师兄若敢伤大叔一根头发,我就……我就……”
连着说了几个“我就”。流苏竟没说出她就怎样。
“你就怎样?”凌风已是有些恼了,又向前两步。
“我就死给你看!”
流苏突然冒出的一句,果然使得凌风不再向前。
师尊有令,带两位师妹回山,可没说要带回去尸体……
“流苏,不可胡闹!”
凌风话才落音,流苏抽出腰间短刃架在颈子上:“大师兄若再强逼,我只一剑……”
见她如此。马飞连忙将短刃抢下:“谁敢带你离去,某拼了性命也要阻拦,怎可如此胡来!”
“大叔!”拉住马飞胳膊,流苏摇晃着说道:“你打不过大师兄的……”
“打不过也要打!”马飞一瞪眼,咬牙说道:“谁敢动某的流苏,某便与谁拼了性命!”
俩人如此,凌风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天海营兵士跑进小院。
“敢问哪位是凌风先生?”先是向马飞行了礼,兵士随后问道。
“某便是!”有人寻他,凌风问道:“阁下寻某作甚?”
“公子请先生前往一叙!”兵士拱手说道:“还请先生赏脸!”
袁旭差人来请凌风。流苏、马飞露出一抹释然。
凌风却问道:“哪位公子?因何请某?”
“蓬莱之主,河北袁家五公子!”兵士回道:“至于因何请先生,我也不知!”
看了一眼流苏。凌风说道:“待某见了这位五公子,再与你计较!”
冲他做了个鬼脸,流苏藏到马飞身后。
从二人身旁走过,凌风看也没看拔剑相向的夜刺,跟随兵士出门去了。
见他出了小院,流苏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你与大师兄可是亲的紧。”马飞没好气的说道:“搂着他的颈子,像铃铛似的挂着……”
“大叔心中不快?”歪头看着马飞,流苏竟笑的很是灿烂:“可是因我与大师兄太过亲近?”
“女儿家,还是矜持些好……”
朝马飞吐了吐小舌头。流苏说道:“才不要!”
“你……”马飞顿时气结。
“我很小就是这样。”见马飞有些不快,流苏挽住他的胳膊说道:“师尊时常闭关。大师兄对我像是兄长,更像父亲。我的本事。可都是他教的!”
“当然!”甜甜一笑,流苏毫不谦虚的说道:“除了剑术,其他本事我可要比他强了许多!”
“罢了!罢了!由着你吧!”深知若是纠缠太多,反倒会惹得流苏胡闹,马飞说道:“他要带你回返鬼谷山,某只怕拦他不得!”
“大叔也怕大师兄?”流苏眨巴了两下眼睛,促狭的问道。
“怕?”马飞一瞪眼:“某从不知怕字如何写法!只是担心你罢了!”
“我不会回去的。”拉起马飞双手,流苏好似撒娇的说道:“大叔待我情深意重,我怎肯丢下你一人离去?”
将流苏搂进怀里,马飞说道:“有某在,任何人也带不走你!”
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流苏轻轻嗯了一声。
袁旭差人来请凌风,正因听了姜俊所言。
回到徐州,马飞先前领着姜俊见了袁旭。
把姜俊留下,袁旭向他询问前往许都诛杀童振之事。
马飞则先一步告退前往流苏住处。
若他来的晚些,或许不至与凌风对峙许久。
至少袁旭知晓凌风晓得,必定会请他前往官府一见。
姜俊剑术袁旭也是见过。
如此精湛技艺,在凌风面前竟过不了一合!
凌风武艺之精,已是超出袁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