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思窜到田新华后面,想给他背后一记重拳,哪知田新华来了个后旋腿,一脚就把他给踹到三米远外的篱笆上,篱笆上的铁丝刺得他生疼,被激怒的贺承思恨得想再冲上前,却只听“哧拉”一声,他的裤子被铁丝划拉了一道大缝,连同里面的内裤。
他刚参加训练回来,只穿了一条宽肥的军裤,哪成想竟被铁丝勾破了,贺承思只觉得自己的屁股蛋蛋凉叟叟的,身上的血都冲到脸上了。
“哈哈哈!屁股蛋蛋出来透风了!”
云先生忍俊不禁,和罗大头两人哈哈大笑,促狭地取笑贺承思,贺承思的脸更红了,两手紧紧地护着屁股,暂时偃旗息鼓,等他换了裤子再来教训小白脸!
牛二妞的神情突然变得非常古怪,她迅猛地朝贺承思冲了过去,就像一阵风般,很快地便冲到了贺承思面前,田新华这才发现,原来牛奶奶竟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牛二妞一上前便扯掉贺承思的手,将口子撕得更大,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屁股蛋蛋。
“牛奶奶,你.你你撕我裤子干嘛?”
贺承思傻眼了,脸胀得通红,虽然牛二妞是老人家,可也是个女的啊,男女授受不亲,他的清白啊!
田新华也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云先生当然知道牛二妞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这么做,他和罗大头一道走上前,共同欣赏贺承思的屁股,羞愤的贺承思想挣脱牛二妞的怀抱,可是也不知道牛二妞是怎么抓他的。就是挣不开。
牛二妞看仔细了后,神情异常激动,嘴里不停地说道:“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大头,你来看,这颗红痔是不是和我大哥的一模一样?”牛二妞激动地指着贺承思的屁股问罗大头。
罗大头凑近了看,贺承思的左半边屁股上赫然一颗鲜红的朱砂痔。他点了点头。
“是一样的。不过大舅子的是长在右边屁股上,位置不一样。”
“这就对了,我额娘说我们家的男人屁股蛋上都会有一颗朱砂痔。位置倒是不一定,但只要是男丁就肯定有痔,难怪我总觉得这小子看着亲切,原来是我们家的种。”
云先生听着有点意思。让牛二妞把贺承思的屁股抬高一点,他老人家眼神不好。看不大清楚。
可怜贺承思一个半大酗子就这么光着屁股被三个大人研究,脸上都红得能滴出血了,田新华看着贺承思的窘样,不厚道地笑了。
“您老三位让我先把裤子换了成不?这大冷天的冻死我了。”
牛二妞噗嗤一声笑了。松开了挟着的双手,贺承思嗖地冲了出去,他也顾不上捂屁股。反正都让人看老半天了,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二妞。你真就那么确定贺承思是你们家的种?”云先生问道。
“嗯,能确定,我第一眼见着承思就打从心底里觉着亲热,这见着痔了就更确定了,肯定是我们家的孩子。”牛二妞十分有把握地说道。
“先生,我觉得差不离,承思这小子细看和我那大舅子还是有点像的,特别是那双招风耳,就跟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罗大头也挺确定的。
田新华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贺承思很有可能是牛奶奶的亲人,难怪他总觉得牛奶奶对贺承思特别亲,原来是血缘天性!
月泉村
田思思刚把梅花火腿粥熬好,村委的大喇叭又叫上了,“田思思电话,田思思电话!”
怎么回事?不是刚打过吗?新华哥怎么会又打过来了?会给自己打电话的除了田新华就没有旁人了,贺承思听说是去部队集训,大半年连封信都没有见着。
拒心里犯疑,田思思还是和赵老太说了声,让她把梅花粥端给老爷子他们喝,自己则小跑着去了村委。
“阿囡,你让贺叔尽快来趟北京,这里有急事。”田新华的声音有些急。
“新华哥,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田思思吓了一跳,不会是出事了吧?
“没有,只是和承思的身世有关,你不要多想。”
田新华简单地把事情说了,最后嘱咐道:“票我会安排人买好的,明天中午12点半的火车,你让贺叔直接去火车站,有人会在车站等他。”
想了想,他又说道:“你让贺叔想想承思身上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若是有的话,也一并带过来。”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和阿爹赶过来,顺便替云爷爷带些酒过去。”田思思想也不想就决定跟着贺学文一道过去,事关贺承思的身世,她做妹妹的怎么也得关心吧。
田新也没说不让田思思来的话,心里明白说了也不管用,阿囡这丫头看着软和,主意大着呢!
挂断电话后,田思思直接给田满铜那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一大早送她和贺学文去上海火车站。
回家的路上,田思思有些芒然,这事情太突然了,没想到贺承思竟然会是牛奶奶的亲人?
在眼皮子底下一道生活了两年多都没有发觉,可这一打架却露出端倪了,怎么想都觉得颇有戏剧性。不过以贺承思那胎记长的位置来看,若不是那样凑巧,牛奶奶永远都发觉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田思思忍不住笑了,刚才在电话里田新华吱吱唔唔地不肯详细说,只是简单地说是贺承思的裤子勾破了才让牛奶奶发觉的,现在大冬天的,怕得破老大一个洞才能把里面的痔显出来吧?
贺学文正和老爷子他们一道喝梅花火腿粥,喝得额头上都沁出了惫,见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