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想着周四周五要去市里参加培训,就打电话去疾控中心,问有没有车送去市里参加培训,没有得到答案,就开始写,马上就要去市里培训,也许这些天不会有时间写,就想着多写点备存的稿子。
夏薇完成了两个章节的稿子,下班回到家,不一会儿,两个弟弟都回到家,大弟弟明明对着小弟问道:“根,三佬佬怎么样了?”
小弟说:“现在还在危险期,但是已经醒过来了,还能认识我的,他看着我,我问他认识我吧,他说:‘你是根,辛苦你了。’看他那样子,比原先更瘦了,真的好可伶。”
明明说:“是的哦,娶了个那样的老婆,是个二百五不说,还不会生孩子,抱养个女儿吧,原来指望靠女儿养老,现在倒好,还要老子整天为她操劳。大学毕业了,指望找个好工作,再找个好丈夫,可是,太可惜了,生完孩子,婆婆又不肯给她带孩子,自己也上不了班,一急,就得了心理疾病,这下就更苦了。”
根说:“就是哦,三佬佬就是送钱给小欣的,小欣每个月要花钱买药吃,自己也没有个正当的职业,三佬佬把自己在外面打工的五百块钱都带在身上,准备给小欣的。为了交住院费,小欣把自己卡里仅有的一千块钱取出来交医院了,后来,我们去的人每个人把身上的钱都汇总,总算把住院费给交了。那个大货车的驾驶员身上也没有带多少钱,只能靠大家先筹点钱。小欣也真的是苦,现在的家庭,全部积蓄就只有一千块钱的人并不多。”
明明说:“四爷爷已经知道了三佬佬出车祸的事了。”
夏薇问道:“谁告诉四爷的啊?他这么大年纪了,给他知道了只怕他受不了啊。”
明明说:“听村里来买菜的人说,是老太爷家的姑奶告诉四爷的,三佬佬出车祸后昏迷了,是交警翻看他的手机,按手机里存的号码打电话的,正好打通的是姑奶的电话,姑奶也没有家里其他人的电话号码,只有四爷家的电话号码,所以,就直接打电话给四爷了。当天晚上,村里的老人们都聚在四爷家,陪着四爷和四奶奶,就是怕他们两个老人想不开,急坏了身体,村里的人真好。”
妈妈说:“是的哦,村里的人平时也都挺关心你四爷的,他们经常过来陪着四爷和四奶玩,和他们聊天,所以,你四爷和四奶都不寂寞。”
明明说:“嗯,像姑爷、方明爷爷、家顺爷爷他们经常过来陪四爷的,那天晚上,他们陪了四爷一个晚上呢,所以说,老人在村里住着不要太幸福了,有那么多的老朋友天天在一起玩,现在也没有哪个老人缺钱花的,政府给的养老金,加上亲戚朋友给的过节钱,老人们基本上都够花了。”
妈妈说:“是的,我们要不是上来带孙子,也不会离开那里的啊,现在想回都回不去了,房子都买给别人了,不过,现在时间长了,在县城生活也习惯了,回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明明说:“现在的农村和城里没有太大的差别,家家门前有水泥场,村村通公路,真的挺好的,你看我们村里的小虎子吧,他在村里盖了一栋楼房,在县城还买了几套房子,还买了车子,开了个小门面,生意做得还不错,村里的农田出租给了别人,每年还有租金收入和农田补贴,村里有好多人都像他这样的。而我吧,就没有他们有算计,生意做得没他们好不说,还花钱买了县城的居民户口,家里的农田也给了别人,房子也等于白白送人了,农村的好政策一样都享受不到了,想当初吧,分田到户,我放弃了继续上学的机会,就是因为家里的二十亩地没有人种,才留下来种田的,那些年吧,还要交农业税,那担子真的是不轻啊,现在的政策好了,可以有农田补助了,我却把地都白白送人了。”
夏薇说:“是啊,你们就是不该把村里的老房子给卖了,其实那哪里是卖啊,等于就是送人了,那些花果树都不止那点钱,你们当时也不愁那点钱花,干嘛要卖啊?”
明明说:“都是姐夫说的呀,他劝我把房子卖给她儿媳的舅舅,都是亲戚,也不好多要,姐夫说了房子没有人住就会倒的,所以就听他的安排了。”
夏薇知道,这个姐夫就是二伯家的女婿,他当时在处理明明的房子这件事上,可能是存了点私心的,明明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老房子给卖了,可是,明明也是看不得别人家有难处。姐夫当初说过,儿媳的舅舅把家里的房子给儿子结婚用了,两个老人却没有房子住了,所以,明明想,反正自家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给他们住吧。可是,那些农田是一分钱的好处费都没有的,给了一个远房亲戚种着。前些时候,明明想着自己在县城也没有正当职业,生意也不好做,自己年龄也大了,就想回村里去,把农田给要回来自己种,可是村里的干部说他户口已经迁出,农田是不好要回头的。
就像明明自己所说,他这一生就是被农田给耽误了。
明明在上学的时候,一直都是班级里的班长,还是学校的团支部书记。学习成绩也好,要不是高考那年被体育老师给说动心了,就已经考取大学了。体育老师说明明的体育成绩好,应该报考体育学院,明明对体育也是非常爱好,就答应了体育老师的建议,在最后的冲刺阶段,体育老师每天领着明明去冬泳和做其他体育锻炼,把学习给放松了,学习成绩开始下滑,最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