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没想到平日里一向低调的长公主,说话会这般不留情面,直接就把狠话放下了。不过想想外界对于长公主宠爱宝郡主的传言,这般好像也极为合理了,宝郡主是长公主寻到的亲生女儿,又分开了这么多年,长公主自然对宝郡主宠爱有加。若长公主此时不出来说些什么,好像还不大正常。
长公主见没人吱声了,冷哼一声,一脸不客气:“本宫知道有人看不怪味一挣钱,可是只要有本宫在,本宫就不会让人把味一如何了。诸位想必都清楚,本宫守了这大半辈子就是为了宝郡主这么一个女儿,本宫哪怕豁出这张脸去,也不可能让女儿受委屈的。若有那些小心想存心生事,让宝郡主不痛快,本宫一定会让她同样不痛快。”
“长公主真是疼爱宝郡主,这宝郡主做生意我们自然支持,就冲宝郡主那手艺,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得赏脸来才是。”有人开始打圆场了,为了挣一点小钱,结果得罪长公主好像并不合算。长公主在朝中无权无势不假,可是谁让长公主还是公主呢?还是金枝玉叶呢?所以并没有人想真与长公主为敌,可惜偏偏有人,不将长公主放眼里。
葛夫人一脸嫌弃,“长公主,宝郡主做生意是可以,但是这生意做的这般不讲理。搞什么天价点心,这可就有些不大好了。这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可是一身提倡节俭,哪能这般铺张浪费呢?宝郡主身为皇室郡主,更要以身做责,哪能为了挣银子,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这葛夫人可是皇后的弟媳,也就是太子的亲舅母。正因为葛夫人自持身份贵重,觉得长公主在她眼里,也不过就那回事了。前些日子进宫时,皇后都透露过意思,但凡太子将来继位了,这长公主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葛夫人知道,这是因为皇后与长公主有仇,不对整个葛府都与长公主有仇,当初大驸马可是葛府的嫡幼子,也正是葛夫的嫡亲小儿子。在葛夫人看来,当初若不是长公主心生嫉妒,不宽容大度,自家儿子哪里会去偷偷养小妾,又为何会受小妾的挑拨,偷偷把亲生女儿丢了呢?
最后惹得皇上大怒,小儿子就那么没了,虽然还顶着大驸马的名号,可是人都没了,那名号有什么用呢?想到英年早逝的小儿子,葛夫人就不能不恨长公主这个儿媳妇,试问这天下哪有这样的妻子,生生的把自个男人逼死,这样的女人也就皇家还惯着,这放在寻常人家,早就弄死了。
葛夫人但凡看到长公主,就会想到早死的小儿子,就没办法不去恨长公主,不想看到长公主死。可是皇后就劝葛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长公主稳住,不要与长公主产生冲突,等到将来太子成为皇帝了,想如何收拾长公主还不是看太子的眼色行事。
葛夫人也觉得在理,只要太子成了皇帝,自然就能更进一步,还怕什么长公主吗?到时候一定要想法子把长公主弄死,最好让她下去陪自家儿子,给儿子当牛做马得了。什么金贵的公主,还不就是个人,还是一个毒妇,这样的儿媳妇葛夫人可是一日都看不惯。
而众人见葛夫人指责宝郡主,只觉得这葛夫人怪有意思的,这宝郡主也是葛夫人的亲孙女,可是这葛夫人眼里分明就没把宝郡主当孙女看待,反倒像对长公主一样敌视。葛夫人还真够恨的,宝郡主可是大驸马留下的唯一血脉,不管是儿是女,身上可都有葛府一半的血脉。不过葛夫人与长公主的梁子结的可大了,这两人对上必吵,全京城谁不清楚,谁不知道。所以这会子也没人出来打圆场,这两人看吵就吵,反正最后都落不到好。
长公主看到葛夫人时,就怒火中烧了,对于葛家人长公主都讨厌致极,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长公主朝葛夫人冷冷一笑,说话极为不客气,“葛夫人这话说的好生没意思,宝郡主挣银子靠手靠脚,没偷没抢,更没吃软饭,怎么就不占理了,怎么就让葛夫人不痛快了。葛夫人既然这般深明大义,为何葛夫人名下的那些铺子,卖的东西就是比其它铺子贵呢?葛夫人还是先管好自个,再来说旁人吧!不然岂不是自打嘴巴子,让人耻笑?”
葛夫人拿手指着长公主,胸口气的发闷,“你,你居然……”
长公主无所谓一笑,向葛夫人走近几步,“葛夫人想如何,尽管放马过来,休要欺负到宝儿身上。葛夫人心狠手辣,不念一丝亲情,可是宝儿却是本宫亲生的女儿,本宫可不会像葛夫人那般,连合外人一起欺负宝儿。”
长公主先是指责大驸马吃软饭,接着又指责葛夫人不念与宝郡主的亲情,该说的长公主倒是一起全捅出来了。而现在要接话的才是葛夫人,只是这葛夫人能接上话吗?这全京城谁不知道当初葛夫人让葛少爷尚公主,就是想吃长公主这碗软饭。至于宝郡主的身份,更是不必说了,确实葛夫人没对宝郡主这个嫡亲的孙女表示一丝友好,反倒是存心的刁难,居然拿出皇后和太子压人,这还真是做的出来。
葛夫人老脸一红,扶着身边的下人,看也不看长公主一眼,急急的就起身离开了。而其它人看到葛夫人离开,心知肚明是为何。说白了,葛夫人是明白眼下的形势,知道皇上对太子和皇后都有约束,相反对长公主却格外的恩宠。葛夫人不想在这时候闹出事来,到时候指不定皇上连着葛府一起罚了。
不管长公主如何,都是皇上的亲生女儿,皇上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