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报道的空难搜寻进展不断在更新,但真正的进展却寥寥无几,始终是那些重复的文字和图片。
商流沙认真地看着那些事关跃龙号的消息,看到那三个字,就觉得离乔樾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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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平时不常见的人走动得也多。
商流沙在等乔樾的日子里,等来了老班长言雾发来的聚会的消息。
上次乔樾骗她,聚会是假。
这次言雾趁大家长假组织聚会,聚会是真。
言雾虽然通知她,但也知道她同大部分同学不算熟悉,没有强求,只让她方便的话抽空出席。
商流沙在备忘录里添了聚会那一项。
乔樾如果回来,他肯定会出场。
这样的话,如今她并不介意同他一起去。
在那些回不去的青春里,他们曾经在同一间教室备考,在同一间学校读书。穿同样蓝白色的校服,坐同一条线的公车。
共同的记忆很多,多到她想随手涂鸦回忆里的片段,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捡起,捡哪一些描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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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言雾组织的聚会仅剩两日。
这期间商流沙在新闻里见到失联客机搜寻的新进展。
搜寻工作取得了重大突破,在南太平洋发现了客机残骸。
她看到报道里的那些字眼,提到跃龙号的海底探寻为发现和定位残骸位置作出重要贡献。
前段时间赶稿件进度休息的晚,最近几日她难得早眠,零点却突然被手机震醒。
她接起来,屏住呼吸没出声。
那端传来一声低笑,而后是乔樾清润的嗓音:“流沙。”
乔樾念她的名字。
他还问:“瘦了没?”
困意被驱散一空,商流沙弯唇,也问他:“黑了吗?”
乔樾又笑,笑意在胸腔内涤荡,隔着声筒,商流沙都能感觉得到。
他还问:“想我吗?”
商流沙眼眸一润:“一般,海浪海风倒是听腻歪了。”
他走时曾说,想他就听一听他录下来的那些海浪声和海风的声音。
乔樾笑,真嘴硬。
他心火爆燃,告诉商流沙:“不亏,我想得更多。给我想瘦了,白瞎了一堆伙食。”
相聚很短,他舍不得不去直白表达。
商流沙轻嗤:“瘦到硌人不行。”
乔樾靠在走廊里笑:“见了让你抱着试试硌不咯。”
不等商流沙接话,他又突然接着说:“别听海风了,开门,我把乔樾刮进去送你。”
商流沙被他一句话砸的略懵:“哪里?”
乔樾阖上手机敲了敲近在咫尺的她的闺房门,用敲门声告诉她答案。
就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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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没有第三个人。
商流沙拉开门的时候,乔樾身长玉立,就站在她眼前。
隔着近两个月的光景,此刻看到他,她要眨一下眼睛去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
廊道光线昏黄,即使这样,商流沙也看得到他眼底的红血丝。
瘦了,黑了,精神状态尚可,但明显疲惫。
她抬了抬目光,说:“矬了。”
乔樾逼近她,头微垂,什么都不再说,一只手臂将她身体拉进怀里,另一只手搁置在她脑后,吻她。
脚步挪移,商流沙被他带进房间,他踢关上门。
卧室里的灯开关,随着她被他抵在墙壁上,身体压上去,被摁下,室内重归黑暗。
乔樾吻得急,索取她的气息之后却又密密麻麻地温柔舔/舐。
身体摩擦,唇舌交缠。
欲/火瞬间腾起,乔樾撕扯她的睡衣,抱住她,放到不远处的床上。
次数不多,但彼此已然适应对方的身体。
乔樾抚摸她的背,手从后向下探向那片密林。
夜色透过纱帘飘进来,隔着满室浓稠的黑,商流沙看到乔樾眼底那些耀眼的锋芒。
他的手探得越深,她越控制不住喘/息的频率。
他的指走在前列,一点点等她湿。
脸颊滚烫,燥热的身体相贴的位置,都在沁出薄汗。
商流沙的手搭在乔樾胸前。
触手的肌理匀称紧实。
他的指挤进一点,她忍不住闷哼一声:“乔樾。”
她说得无意,嗓音是完全出乎她自己意料的哑、娇、嗔、迷离。
像是邀请。像是呜咽。
咬唇片刻,忍下更多的战栗,她试着去摸他的武器:“这就是你的……想?”
她话落,他的指撤离,身体压下来,和她撞成一体。
他抱她,问:“硌吗?”
适才他说“见了让你抱着试试硌不咯。”
商流沙答:“硌,骨架。”
他又撞:“嫌弃?”
商流沙猛地颤抖,视线都被抽空,想回答他,却除了细微的□□,无力组织更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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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商流沙醒来的时候,乔樾还在沉睡。
他的眉眼在晨光下更显疲惫,他没醒,商流沙便不舍得叫他。
他睡,她看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还在父母这里,到底不能贪欢。
商流沙不知道乔樾昨夜进门前是否同父母打过招呼。她猜有,否则他会克制。
她轻手轻脚下床,昨夜乔樾什么时候替她清理换装,她完全没有了印象。
她有很多事情得告诉他。
比如聚会。
她也有很多事情想听他告诉她。
比如这些时日他累不累,缺不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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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乔樾都处于沉睡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