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去了,等大阿哥登上太子之位的那一日,她就是高高在上的老佛爷。
谁也不能将她踩在脚下了。
“去,吩咐膳房做点山珍海味来,别太大动静了啊,省得让皇上知道。”皇后再提及皇上的时候掩饰不住那脸上的厌恶:“另外去永和宫把慎郡王请来,这人都死了还守着干什么啊,慎郡王这几日都饿瘦了,若是身子有什么问题谁能担待的起,真是的。”
坤宁宫的宫女点点头按照皇后的吩咐去做事了。
永礼事先不知皇后是特意让他来坤宁宫吃山珍海味的。
一刻钟后,宫女恭谨而进:“皇后娘娘,慎郡王到了。”
“恩。”皇后现在心里只有永礼,凤眸一亮,拖着旗装,踩着花盆底笑容可掬的拉着永礼前来:“永礼,快进来。”
踏入内殿,满室飘香的味道。
循味望去,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山珍海味,且都是他爱吃的菜肴。
“皇额娘这是做什么。”永礼指着菜肴问。
皇后笑:“傻孩子,当然是叫你来用膳了,这些日子定是吃的不好吧,委屈你了。”
永礼看了看身后的宫女,发现宫女们在退下到门口把风去了,永礼拂袖:“皇额娘怎能这样,现在是国丧,老佛爷才去,皇额娘怎能大吃大喝呢。”
被自己儿子训了一通的皇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有些生气:“好啊,现在就对皇额娘这么说话,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这几日营养都跟不上,瘦了一大圈,特意冒着被你皇阿玛训斥的危险来让你吃点好的,皇额娘对你的一片心意就这么白费了。”
说着,皇后娘娘温怒的坐在檀木椅上,板着一张脸。
永礼皱皱眉,知道皇后的脾气秉性不好,只好上前安抚着,捏着她的肩膀:“皇额娘别气了,儿臣留下便是。”
听着,皇后的脸上才有了点儿笑模样,急忙拉着他坐下,执起银筷给他夹了好些菜:“快吃,多吃一点,皇额娘一样就做了一点。”
二人美味的品着。
皇后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什么,说:“永礼,你说老佛爷去的那日把白瑾泽叫过去究竟是何事?”
永礼的筷子一顿,突然索然无味,胡乱的应付着:“他不是说了么,老佛爷让他……让他娶琉璃。”
琉璃,想到琉璃就心痛,永礼道:“皇额娘,你存心不让儿臣吃好,特意将儿臣唤来告诉儿臣她将要为人妻,让儿臣死心?”
闻言,皇后吞下口中的食物,戳了戳永礼的脑门:“你怎么这么痴情,那个琉璃有什么好的,谁知道干不干净了。”
“皇额娘!”永礼生气的撂下碗筷。
“好了好了不说她了。”皇后笑着摁住他的手,将碗筷推到他跟前儿:“皇额娘是觉得老佛爷找白瑾泽没那么蹊跷,其中定有一些秘密。”
“秘密?”永礼疑惑:“他们能有什么秘密。”
皇后的心思缜密而且十分敏感,那日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加之她夜里睡不着思来想去的,想着尽是白瑾泽如何进宫的。
“白瑾泽的身世。”皇后一语中的。
“母后什么意思?”永礼的心也哆嗦了。
皇后自己斟了一杯百合茶:“虽然当初白瑾泽入宫的时候是枫叶先生带进来的,但是这个枫叶先生却从未和皇上有过什么瓜葛啊,正是因为有枫叶先生所以我们才忽略了白瑾泽,现在想想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她喃喃自语,最后又笃定了说:“恩,有点不对劲儿。”
这么一提点,永礼的心骤然紧缩,那双黑曜石的眸子一下子警惕起来:“皇额娘,您不会是胡乱猜想出来的吧。”
“但愿吧。”皇后凤眸眯起:“但愿不是皇额娘所想的那样,永礼,你也别一天那么心大,你要时时刻刻注意着白瑾泽,而且你要暗中调查他的身世,调查他和枫叶老先生还有什么关系,调查他在宫外住在哪儿,总是关于他的一切你都要细细的留意观察,明白么?”
永礼也察觉到了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应着:“儿臣明白了。”
白瑾泽,别让本宫抓到你什么把柄。
立春。
春之温暖,鸟语花香,春之生长,耕耘播种。
春耕朝贺,撒豆咬唇。
代表着一年之计在于春,迎来大清朝美好的景象。
春困,应是人最疲倦乏累的时候,可是皇上却每日都精神抖擞,而且时常这样。
白瑾泽观察的细心,从皇上的龙眸就能看出来,眼球锈迹斑斑的,根本和大致看上去的精神抖擞不符。
这日,午膳时白瑾泽故意在乾清宫门口来回踱步。
恰时,太监总管端着膳食出来,抬眼就看到了白瑾泽,他恭谨的点头:“白学士这是要见皇上?要不要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他立即拦住,拢着肩上的单薄披风:“我只是路过,您这是要……”看着太监总管手里吃剩的膳食问。
他呵呵一笑,笑纹满溢:“这不皇上用完膳了,我给送到御膳房去。”
白瑾泽灵机一动:“我来吧,皇上身边不能缺了您,我顺手就送过去了。”
太监总管乐了:“那敢情好,那奴才先过去了,奴才谢过白学士了。”
他转身进了乾清宫,白瑾泽端着膳食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用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