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回家,池糖都快忘了齐家是什么模样,幸亏剧情还新鲜地生在脑海中,不至于让她忘了齐父齐母长什么模样。
因为池糖今日回家,齐父齐母还有祖母早早地便在厅堂等着。下了个马车,池糖便一路飞奔,她行走的姿势优雅无比,速度却飞快,谁也追不上。齐三郎小跑着勉强跟了几步,最后还是被远远甩在后面。
他心中感叹,五娘在终南山这十年算是没白待,还真成了高手。
到了正厅,池糖噗通跪地给齐父齐母祖母三人行礼。三人俱是老泪纵横,喉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动了动嘴唇,刚要说话,就见池糖嗖地起身,炮仗一样冲过来,一头扎进齐母怀中。
“母亲。”池糖双臂用力抱紧闵氏,口中软软撒娇,“琦儿好想您。”
埋头在闵氏怀里蹭了蹭,池糖起身又去抱祖母:“祖母,孙女好想你。”然后是齐父……
心好累,人太多,都宠幸不过来了!
池糖回来,齐家上下皆是一团喜气,池糖也终于见到这个身体的姐姐,齐三娘,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齐三娘比原主大三岁,自幼和闵家表兄定亲,只等到18、9岁就嫁过去。高门大户家的女儿娇贵,都要养到17、8岁才嫁人,有那疼女儿的人家,20出头嫁人的也有。
做别人家的媳妇哪有在自己家做小娘子顺心如意,嫁人是到夫家伺候夫家一大家子。而且女子生育危险,生孩子就像是过鬼门关。大户人家不想女儿小小年纪,身体没长成,便要过那险关。
“三姐姐。”池糖萌萌哒地凑到齐三娘跟前,对她眨眼睛卖萌。
齐三娘性子老成持重,见不得池糖活泼跳脱,沉眉斥她:“哪里学的规矩,不好好走路,哪家的闺女如你这般粗鄙。”
“三娘——”闵氏出声打断齐三娘的教训,袒护池糖,“你妹妹刚从山上下来,以后慢慢教也不迟,反正嫁人还早呢,我也想多留她几年。”
闻言,齐三娘瞬时住了嘴,她心里也疼惜这个妹妹自小不在家中,在外面恐是吃了不少的苦,只是她外冷内热,不善于表现。
池糖感知敏锐,心知这个姐姐心里是疼爱她的,当即不要脸地蹭过去,一把抱住齐三娘,跟她撒娇:“姐姐教我。”
猛地被她抱住,齐三娘闹了个大红脸,连说话都结巴起来:“哪……学来的,见人就抱,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松开!”
“不松。”池糖耍无赖。
姐妹之间的互动看得屋内众人会心一笑,气氛立时热闹起来。
池糖归京,为了融入京城闺秀圈,齐家特意办了一个赏花会,将京城里所有和池糖年纪相仿,身份相当的小娘子都请到家中。
说是所有,但也没几个人,毕竟池糖身份太高,能和她家世相当,年纪相仿的小娘子也就那么几个。
拢共才十几个。
一群年纪相仿的小娘子凑到一块,除去最开始的拘谨,很快便熟络起来。
“阿琦,你真的在终南山别院住了十年?”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说话的是靖国侯家的嫡yòu_nǚ敬圆,性格活泼,快人快语。
“是啊。”池糖点头,她知道大家在惊讶什么,毕竟没有家人陪伴,也没什么交际,远在深山,实在太孤寂了些。
“你可真耐得住寂寞。”敬圆没有情绪地念了一句,也不知道夸赞还是不屑,“若换做是我,绝绝是不行的,我可爱热闹呢。”
“是啊,谁不知道你敬圆爱热闹,哪有事哪到,快给我们说说,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没有。”坐在一旁的曲霞突然开口。
她和敬圆一向玩的好,所以敬圆也不在意她话语里的嘲讽,兴致勃勃地开口:“若要说新鲜事,倒是有一桩有意思的。陈乐你们知道么,她家里有意将她许给摄政王,被摄政王当面拒绝,半点情面不留。这几日陈乐一直没出门,就是因为此事太过丢脸,一直猫在家里不敢见人。”
曲霞蹙眉,刻薄道:“怎么一个个明知道丢脸还要一头撞上去,陆大娘、江三娘不都是前车之鉴。”
“这原也不能怪她们。”齐三娘开口,“都是长辈有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们又能奈何。”
池糖坐在一边,一边吃葡萄,一边听众人闲聊。想不到色、情狂居然这般抢手,剧情里,他可是被有女儿的人家避之唯恐不及的,只有那一心攀附之人,才把女儿主动送上门。
“说得也是。”敬圆托下巴沉思,“我父亲也说赵三郎芝兰玉树,胸有韬略,实为佳婿,对他赞赏有加。”
闻言,曲霞神色微动,目不转睛地看向敬圆:“难道说,你也要撞上去?”
“去去去。”敬圆红了脸,伸手捶打曲霞。
摄政王那样的好男儿,又洁身自好,哪个女子能不心生爱慕。
“对了,阿琦。”敬圆突然将目光转到池糖身上,“你刚回来,还没见过赵三郎吧?”
曲霞目光在池糖倾城绝色的脸蛋上徘徊半晌,眉心不着痕迹地一蹙,当即打断敬圆的话头:“乱说什么,赵三郎又没长三头六臂,有什么好看的,你可别拐带阿琦。”
“知道啦。”敬圆吐吐舌头,“就你最正经。”
众人正说着话,突然有个管事婆子过来,欲言又止的模样。齐三娘认识这人,知道她是母亲的陪房,内院总管事。
遂开口询问:“秦嬷嬷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
“正是呢。”说着,秦嬷嬷抬了抬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