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酒有了身孕,这一件事很快便在宫中炸开,宫内上上下下皆是在道这一件事。秦疏酒的恩宠已是宫中独大,如今更是身怀圣上龙裔,这母凭子贵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依了璃清对秦疏酒的心思,如今又有子嗣在身,她这宫中的权份更是猛增。以至于宫中都有人私下谈言,便是如今秦疏酒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这诞下的若是个公主还好,若是天命纵宠叫窈妃娘娘诞下皇子,莫说往后这储君之位当是落于自拟宫,便是皇后娘娘的尊位,只怕也是要易主了。
这样的话宫里头自当不可胡说,不过世上从来没有不漏风的墙,这样的话都能传入自拟宫,清宁殿那处更是早已听闻。
便是听了宫里头这些不上调的闲言碎语,南枝可是嫌碎得紧,从那小厨房为秦疏酒端来吃食用,一面服侍着秦疏酒用膳,南枝一面说道。
“宫里头近来传的那些闲言碎语,姐姐可是听过?”也是询后见了秦疏酒微了笑,随后反询说道:“闲言碎语?你说的可是哪些?”一见秦疏酒面上的那些笑,南枝便知她是清的,当是不忍露笑而后继续为着秦疏酒布菜,南枝说道:“自然是有关姐姐母凭子贵之事?”
这样的事,宫里头各样的说辞皆是有的,若只是单着听了这一些,倒也有趣得紧,便是见着南枝那般笑道,秦疏酒当是宛然一笑随后回道:“世上从来都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你都听了,你觉着我这处是听着了,还是没听着?”
“姐姐这处自当是听着了,想来连着清宁殿那儿,恐也是听得清清的。”郑皇后宫中权势可是根深蒂固,宫中之事可是罕着能避了她的耳目,小心谨慎的事都可能叫她知了,更何况是这等宫中多人嚼碎的话,更是逃不过她的耳。便也是因了南枝那接口的一道,秦疏酒暂着放下了手中玉筷,便是抬眸看了她,而后略了顿,秦疏酒轻道。
“清宁殿吗?”轻着复了一句,当是话落人已露了笑眸,秦疏酒续道:“恐的不只是清宁殿,这宫里头如今何处听不到这些闲语?”流言可传千里,更何况是这等易主的揣言,只怕宫中早是人人皆有算思。
自从她这腹中揣了龙种后,宫中早已是安定不得,不知多少双眼睛如今正藏于黑暗之中静待窥视。腹中的这个胎儿,来得虽是出乎意料,可这几日的端静纯死,秦疏酒又觉着这个孩子或许真是上苍眷赏。
因是盘思心中之事,秦疏酒下意识抬了手覆在腹处,便是凛眸顿思了许久,秦疏酒忽是开口询道。
“南枝,你觉得如烩宫那处可是知了本宫这腹中龙裔?”忽然的一番问询,倒叫南枝有些愣了,很快的倒也回了神,南枝说道:“姐姐腹中龙裔乃是宫中一大喜事,莫说这样的喜讯陛下已是诏了,还特命令丞照料,当是这宫里头各处埋藏的眼线,就算姐姐不想叫人知了他们也能察觉到,更何况姐姐从未有意隐瞒。”
宫里头何处都是旁人埋下的眼线,断无何事可以瞒遍天下人。
见着南枝这样应后,秦疏酒又是了然一笑,随后说道:“如烩宫那处也知晓,当是极好的。”莫名的一番话,总叫南枝猜不透秦疏酒心中又在打着什么算思,正是迷糊之中不知此又何意时,却闻帘儿入宫禀道:”娘娘,太医令丞求见。”
如今秦疏酒的龙胎乃由慕容端若护看,璃清放心,秦疏酒自然也是安心,便是闻了慕容端若入宫欲为她诊脉,秦疏酒当是收声随后命道。
“传了。”
得了令传入了宫中,一番问诊之后待得秦疏酒脉象无异,慕容端若这才拟了张新的方子随后交予帘儿。当是帘儿取了方子退下,慕容端若这才问道:“近来可觉身子不适?”
慕容端若确是深谙医道,不过这身子还是本人最为清楚,再拟了张安胎的方子后,慕容端若这才询了秦疏酒近来状况,也是落询之后见着秦疏酒淡了笑,随后应道:“近来倒也未觉不适,便是总觉得饿得紧,没过多久便是要吃些什么,若不然就觉着全身不慎舒坦。”
旁人孕中大多恶了吃食,倒是她命好,全无这方面的反应,到也叫慕容端若笑了,当下应道:“娘娘腹中怀了龙裔,多加吃食也是好的,便是这般不用受了那十月怀胎的罪,当是娘娘的福气。娘娘虽是无了孕期的干呕不适,不过这吃食之上到是要时时注意,切记不慎遭了旁人的道。”
孕期吃食才是最该担心的,若不然不慎,可就险了。
慕容端若的叮嘱,秦疏酒自当心明,当是应了头算是听了他的叮嘱。只是这一份叮嘱换来的却只是秦疏酒的颔首一应,却未得了她口头笑答,当下便叫慕容端若起心,直接抬了头便是审视直思,当是看了她面上恍惚的思询,慕容端若隐约觉着秦疏酒在算思着什么。
秦疏酒的算思,他猜不透,不过一个人若是起了什么心思,面上还是能瞧出一两分异样,更何况慕容端若也是深知秦疏酒之性之人,当是心中一空随后凛询,慕容端若直言问了。便是这一问叫秦疏酒归了心思,见着慕容端若蹙眸审看,便是见此凝审秦疏酒下意识轻了笑,随后道言无事。
她若无事,必然不是这般,当即慕容端若也没打算就这样叫她搪塞过去,便是出言问道:“兮儿,你可是心中盘思着什么?”
当是话落见着秦疏酒宛着一笑,随后应道:“慕容大哥此话何意?兮儿何来能盘思什么?”
“何来?便是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