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危言耸听的叛徒!”状若癫狂的年轻冒险者飞快的在拜伦的腹部捅了两三记,匕首带出的鲜血溅红了施暴者身上的破旧的皮革甲,让前一刻还被认定为同伴的年轻人浑身散发着危险而又疯狂的气息。
短暂的失神之后,拜伦第一时间抽出腰间的短刀*退了还想继续在他身上制造伤口的艾伦,他脸色沉重的想用左手捂住腹部的伤口,却显得有些徒劳,鲜红滚热的血y浸湿了整个手掌。虽然腹部还只是有些隐隐作痛,可依照眼前的流血量拜伦心里却十分清楚,自己大概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不能有效的止住流血,用不了半个沙漏时,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失力量和体温,最后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疯了么!?”拜伦表情十分狰狞,刚刚经历了敌人那么大的阵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平时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生手手上!
“疯!?我才没疯呢!”与拜伦拉开距离的袭击者现在已经不再是刚才那副扭曲的表情,他以右手稳稳的拔出腰间的单手剑,做出疯狂行径的年轻冒险者此刻反倒显得十分平静。
“已经死了两百多个人,聚集在河岸的我们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此刻你这叛徒却只想着如何说服其他人放弃进攻安德拉芮!敌人的虚张声势已经让你吓破胆了么?白长这么一幅体格,却只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我是不会让你这样的家伙动摇万人大军的决心的!”伴随着艾伦的怒斥,他刚刚才平静下来的表情此刻又变得狰狞起来。
“不过六七千乌合之众,也敢妄称万人大军!”拜伦此时也失去平时的冷静。死亡的威胁让他放下了心中的顾忌,怒斥充斥于营地之间那些看似形式一片大好的假象,“难道杀了我就能让我们赢得战争么!?”
“只要没有像你这样居心叵测的家伙煽风点火,我们的大军才会更加的团结!”看着拜伦身后作警惕状的阿道夫,年轻冒险者自顾自的问到,“您说呢,尊敬的阿道夫头领?”
被提到名字的中年冒险者缓步走到了拜伦的身边,一脸平静的回答到:“我更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至于这场战争是否应该坚定的继续下去,那还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年轻人!”
艾伦面露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嘴里继续说着狂放无礼的言论:“还以为你能有出息一点,没胆子的老狗,原来你是依靠临阵退缩才一直活到今天的么!?”
“你这混蛋!到底想怎样!?”阿道夫面对对方的嘲讽没有一丝的动摇,拜伦反而变得激动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年轻的副首领已经开始觉得双腿无力、身体发冷。
对手的愤怒似乎让艾伦显得十分享受,他居然就这么兴致满满的讨论起自己的计划来:“敌人诱骗我们进入他们的包围,两名首领不幸战死,只有我一个人拼死逃了出来……两位觉得这样的故事能否激起大家同仇敌忾、坚定打败敌人的决心?”
对方如此狂妄的言论,只是让阿道夫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发出了一声嗤笑:“哼……你大可现在就上来试试。”
“一只没胆的老狗也敢在我面前龇牙!?”艾伦狂妄的冲向并肩而站的两人,阿道夫为了不让战斗波及身边的拜伦,在同一瞬间迎了上去。
普一接触,“厉鬼”厚重的刀锋就让不知自己斤两的年轻冒险者吃了个不小的亏。不管是力量还是武器的重量,与其正面对抗的艾伦都未能讨到好处,不过两三次交锋,他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退后了好几步。
过度膨胀的年轻人盯着敌人手中比自己的武器重了不止一倍的宽刃剑,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优势所在,开始不停的变化着脚步并且试探性的做出各种佯攻动作。阿道夫却因为对方的迷惑性动作而变得不耐烦起来,期间甚至因为一两次微小的失误而变得手忙脚乱……就在艾伦认定自己抓住对方的弱点,在又一次的试探性进攻之后将自己的爆发力提到了顶点——他想在这一瞬间奠定自己胜利的基础!
鲜血飞溅,单手剑被无力的甩在枯叶之上。在瞬间之后认清形势的艾伦发现自己自己原本持刀的右手前臂上有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可怖伤口,“厉鬼”的宽刃剑虽然未能彻底斩断他的手臂,可他那仿佛已经失去知觉的手臂此刻正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
“啊啊啊!!……”前一刻还仿佛胜券在握的年轻冒险者似乎接受不了手臂几乎完全折断的事实,一边大叫着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森林的深处。
收好自己沾血的武器,阿道夫没有一点想要追上去的意思,似乎之前的战斗中完全不值一提,这让一边的观战者不得不怀疑“厉鬼”刚才是为了速战速决才佯装无法适应对手的攻势的。阿道夫迅速的走到拜伦的身边,在战斗中显得十分平静的眼神开始变得凝重,“你还坚持得住么?年轻人?”
“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阿道夫先生,您还是先去追艾伦吧!如果他先一步回到营地、大肆宣扬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即使您在大家心目中的威望要远高于那个小人,也难免在大营中引起人心动荡……”
“行了,你先别说话,专心按住伤口!只要同大家汇合,马上就有能够止血的绷带和药物!”阿道夫没有听从拜伦的建议,而是从肋下扶住了比他还要高大的同伴。
然而两人未曾走出多远,便看到了蹲在地上不停**的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