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最后一次回到王天风的手上时,明台已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特工,他笑道:“老师,如今战争已经结束了,我想这表您是再也不会给我了。”
王天风站在钟楼上,看着底下欢腾狂喜的人海问:“今后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们家已经在着手准备移民去美国。”
“所有人都去?”王天风转过身来问道。
“老师所谓的全家人其实是只想问阿香姐吧。”不等王天风发怒,明台的视线便穿过他的肩头努努嘴,“喏,她人来了,你亲自问吧。”
王天风回过头,何曰就站在他身后。王天风开口问道:“你要走了?”
何曰点头:“是啊,我也告诉过你未来会发生的事,我怕会殃及明家。”
王天风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才道:“难道你我的结局早已是注定好的?”
何曰笑了,这一笑中却夹杂着一缕伤怀。
他们找了一家饭馆,要给钱时,胖老板连连摆手:“今儿是大喜的日子,都不收钱,白吃白喝。这仗终于打完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大钵端上来,两人吃了起来,这些年里何曰无数次写信给王天风说得了空他们要一起撸串,事实上直到临别时才吃上了这一顿。两人要了最烈的老白干,一人一杯一口气,喝的一干二净。人生能得恣意一回,也不枉此生了。“和最爱的姑娘,吃最香的肉,喝最烈的酒,痛快!”
何曰醉眼朦胧,傻呵呵地笑起来:“老王,你醉了。”
“老子至少还能再喝一瓶。”王天风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
何曰伸出手,“给我也来一支。”
王天风也抽出一支塞到她嘴里,他醉得厉害,点了几次也没将烟点着。何曰没有察觉到,猛吸了一口。王天风盯着她看,忽然问:“你怎么没有吐烟圈?”他猛地一拍何曰的背急道:“吸了后要吐出来,快吐。”
何曰在他的大力金刚掌下,真吐了。王天风一看,嚯,真恶心,跟着也吐了。
两个人第二天身体就像散了架似的,明台见到后吃惊地问:“阿香姐,你昨天和老师做了什么,怎么腰都直不起来了。”
何曰眼一瞪,道:“你丫吐的时候是直着腰的啊?!”
“……”
何曰终于离开这片土地了,临走时王天风收到了明楼送来的礼物——一只名曰大白的警犬。王天风带着这只警犬登上开往台湾的舰队,船未靠岸时,大白便挣脱了链绳,跳下海往对岸游去,王天风扶着栏杆唤出它的名字。
“方才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叫我。”一个清亮的女声蓦然响起,王天风抬起头才看到是一个穿着军装的高挑女子在笑盈盈地看着他,他微微点头以示礼貌,那女子热情地伸出手笑道:
“你好,我是中央报的政治部主任,我叫白沐清,家里人都叫我大白。”
谁说故事的结局早已注定,是结局还是另一个故事的开端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