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奇出门去找李克用时,天已经黑了,不久又下起雪来,店店关门,家家闭户,鲁奇没奈何,只好回来。
第二天鲁奇又出门去找李克用,雪已经停了,大街上热闹非常,问了一下才知道,选美大赛也停了。
鲁奇找了半晌,没见李克用的踪影,也没打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便回来跟莫聪商量,莫聪说,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李老三应该没事儿。
鲁奇把停赛的消息告诉莫聪,莫聪突然觉得还有一点机会,便给鲁奇说,要把丢了的数据找回来。
“被偷了东西怎么找?”萧玄衣纳闷。
“莫兄弟说拓跋妙没有偷干净。怎么个不干净法,我也没问。”
莫聪叮嘱鲁奇,天塌下来也不要叫他。接着便把自己关进屋里,陷入苦思冥想,已经两天一夜了。鲁奇眼下相当于“护法”,须臾脱不开身。
“现在你回来就好了,去找找李三哥。”
萧玄衣和鲁奇从房间出来,莫聪就在院子里站着,披头散发,面容苍老。萧玄衣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就听鲁奇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萧兄弟回来了,我能不出来吗?”莫聪面带微笑。
“莫大哥,输了就输了,不要放在心上。”萧玄衣接上话。
“鲁奇大哥跟你说了吧。”
“嗯,老拓跋太不讲究,不过他欠我二十万两银子,应该不会赖账,到时候你用就行了。”
“谢谢萧兄弟。俗话说赌场无父子,本来就不是讲情谊的地方,老拓跋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不过这个面子我得找回来,要不然他会以为咱们中原无人。”
“这么说,莫聪大哥被偷走的东西找到了?”
“差不多吧。”莫聪点点头:“并且我还想到了一个法子,能推算的更精确。”
“你把骑手的因素考虑进去了?”鲁奇问。
“不错!”莫聪说罢又解释了一番。
莫聪所说的法子用的是“加权”原理:把骑手的技术换算成马的速度,并赋予一定的权重,然后再赋予马速一定的权重。两者相加就是马在赛场上的速度。
这种方法貌似简单,但六百匹马,二十名骑手,并且马与骑手的组合又是随机的,要推导出一个合理的权重,谈何容易?除了莫聪,当世不作第二人想。
至于马和骑手的临场状态。虽然对马速也有一定的影响,在排名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所以莫聪只考虑以上两种主要的因素。
莫聪说这些,萧玄衣和鲁奇都听不懂。萧玄衣对于拓跋妙没偷干净的事儿更感兴趣,便跟莫聪请教了一下。莫聪的解释是:拓跋妙偷走了只是马速的“数据”,但得出这些“数据”的过程,他却忽略了。
“过程不就是掐指计时吗?”萧玄衣又问。
“对啊。”
“这个也能记得起来?!”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萧玄衣要找李克用,倒是不用费很大劲儿。当初他们相遇拓跋思谦的酒楼里,李克用正左拥右抱着两个妖冶女子,醉眼迷离。
李克用看见萧玄衣,便把一个女子往萧玄衣怀里推,萧玄衣躲开了。李克用便嚷着要跟萧玄衣喝酒。
萧玄衣明白,眼下劝他肯定不回去,便一边给李克用灌酒,一边跟他聊天。
李克用只记得跟莫聪吵了几句,赌气出来,刚好碰到拓跋父子,有人请喝酒,李克用当然不吝。
开始时拓跋父子还陪着,后来就走了。临走前给李克用说,尽管吃尽管玩,自然有人付账。李克用当然乐不思蜀。
萧玄衣知道,李克用着了拓跋妙的道儿啦,又猛灌了李克用几大碗酒。李克用醉得人事不省,便被萧玄衣搭在肩上扛了回来。
估计是路上控着了,李克用刚躺下便开始狂呕,吐得满身满床。这下忙坏莫聪几个人。给李克用换衣服、换被褥。又让萧玄衣去抓药,给李克用熬醒酒汤。
睡到半夜,李克用才算醒来,看看几个人都在,自己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禁有些愧疚:“老莫,一下把你赢的银子输完了,对不住哈。”
“什么对住对不住的,你没事儿就好,再说你输银子这个事儿吧,主要怨我。”
“看得出来,李老三这回是真心的,莫大哥就不要客气了。”萧玄衣笑道。
“我还真不是客气。我把赌博看得太简单了,以为跟平常买东西一样。”
“这话怎么说?”萧玄衣问。
“买东西是有钱就能买,但赌博跟打仗一样,也讲究快、准、狠。”
“老莫这话说得在理儿。”李克用坐起来。
“我是太求稳了,每天都赢一些,时间长了谁不知道,被拓跋妙反击一把再正常不过。这跟三哥没多大关系。”
“老莫,你这话我爱听。”李克用嘿嘿道。
莫聪也笑道:“明天就让你们看看高手的作派。”
“怎么叫高手作派?”萧玄衣问。
“一击必中,快如闪电,高飞远引,倏忽千里。”
赛马节这一天,萧玄衣和李克用带了四千两银子,早早出现在赛场上。
鲁奇医马挣了五千两银子,当时拿出来作赌本,后来赢了钱,就抽出来给鲁奇了,所以没有被李克用输掉。
莫聪将赌本又拿出来,分了四千两银子给萧、李二人,面授了一些机宜。自己留了一千两银子,说是用来砸庄。
萧玄衣四下一望:赛场的东、西各有五、六个彩棚。选美大赛萧玄衣就看了个开场,不知道这些彩棚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