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衣在客栈待了两天,伤口虽然没有痊愈,但不再疼了。
两天以来,萧玄衣一边啃人参,一边苦思破敌之法,有时候也想起白无双,一旦想起,白无双的一笑一颦便挥之不去。
萧玄衣有心去找白无双,又忌惮赫连铎,不得不再思破敌之法。最后萧玄衣得出一个结论:要想制敌,只有居高临下。要想居高临下,单凭目前的提纵能力还不行,那只有借助于环境了。
想至此,萧玄衣出了客栈门。对于赫连铎,萧玄衣取胜的希望不大,但要逃命,还是有把握的。
萧玄衣拿定主意,一旦遇到赫连铎,就往镇上跑,量他赫连铎也不敢在闹市行?。
路过雁北镇的入口时,萧玄衣又给了老乞丐几天的工钱。便去了曾经和赫连铎交手的树林。
萧玄衣折了一根树枝,削去上面的枝枝杈杈,插在地上,当作赫连铎。用剑拟了拟,便腾身上了树。
这时的萧玄衣不再拘泥于招式,只以假想的赫连铎为目标,直击,翔击,回旋击,萧玄衣发现,自己在“准”字上还欠功夫,十次能刺中一次就不错。
跟赫连铎的那场恶斗,萧玄衣也从中领会到,一刺不中,剑招用老,那就是把破绽卖给了对方。
估计赫连铎还不是那种顶尖高手,要不然他萧玄衣自己不会只伤了大腿。尽管赫连铎不算高手,照目前这种情况,在刺死赫连铎之前,自己也得交待好几回。
竟然败给一个非高手,这事想想也挺丢人,萧玄衣正在沮丧之际,忽然听到隐隐约约的丝竹之声。
萧玄衣不禁警觉起来,从树上跳下,一剑将假想敌削为两段,蹑手蹑脚地向那声音寻去。
眼前的一幕让萧玄衣呆住了:就在他和赫连铎搏斗的空地上,白无双一个人坐在那里,正在吹一支箫,面前摆放着几样瓜果,三根香青烟袅袅。
箫声哀怨空旷,如泣如诉。一曲吹罢,白无双口中念道:“呜呼萧郎,魂兮归来。”
萧玄衣走过去,拿了一串葡萄吃了一粒:“挺甜的!”
“你是人是鬼?”白无双的声音都变了。
“据说鬼是没有影子的。”萧玄衣对着太阳挥了挥手。
“你原来没死啊!”白无双以手抚胸。
“看到你这么伤心,我还真是有点想死。”萧玄衣笑嘻嘻地说。
“谁伤心了?我只是心里不安而已。”
“别不安,我不怪你!”
“真的?”
“真的!就算死在你手里,我都不会怪你。”
“为什么?”
“因为你太漂亮了!”
“你怎么这么轻薄!”白无双双颊绯红,有点生气。
“什么叫轻薄?我真是这么想的。”萧玄衣急赤白脸地分辩。
“真的?”
“我要骗你我是你孙子!”萧玄衣发的誓挺毒。
“你这人真是!”
白无双低了头,不再说话,萧玄衣看到,她的耳朵都红了。
见白无双害羞,萧玄衣连忙岔开话题道:“你刚才吹的什么曲子?真好听!”
“好听什么啊,那是《招魂》曲。”
“我说在客栈怎么坐立不安,不由自主就跑到这来了,原来你在招魂儿啊。”
“别瞎说,招魂是对死去的人用的,你不是还活着吗?”
“真的只对死人有用?”
“这是你们汉人的风俗,你都不知道?”
“汉人死了以后,确实要请一帮人吹吹打打,但跟你的曲子不太一样。”萧玄衣说到这里,便唱了两句:“篙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稍踟蹰……”
“这是挽歌,我也听过。”
“挽歌和招魂曲有什么不同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挽歌是送葬时用的吧,招魂曲不限场合,想念亲人或者祭奠时都可以用吧。”
萧玄衣听白无双说“亲人”二字,有心要占她便宜,便说道:“你能不能把歌辞说一遍我听听。”
白无双想了想,口中念道:“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些。……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
那篇歌辞很长,萧玄衣基本听不懂,但白无双的声音敲金戛玉,吐辞如珠。萧玄衣听得痴了。白无双把歌辞诵完,萧玄衣才回过神来,问道:“我怎么没听到‘呜呼萧郎’这几个字?”
白无双一时结舌,最后恨恨说道:“那是说给死人听的。”
萧玄衣看着白无双的神情,忽然想起孟知微来,不禁笑道:“你真象一个人。”
“谁啊?”
“我弟弟孟知微。”
“怎么象啊?”
“也是动不动就生气。搞得我整天想着办法哄他。”
“你弟弟真好玩。”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挺想他。”
“想他就去看他啊。”
“他不在此地。”
白无双沉默一会儿:“过两天我也要离开这了。”
“去哪啊?”
“塞外。”
“我去看你行吗?”
“不行!”
“为什么?”
“你不怕赫连铎吗?”
“我已经想出破他的法子。”
萧玄衣将来此的目的说了一遍,白无双摇了摇头:“你打不过赫连铎的。”
那天和萧玄衣斗过一场之后,赫连铎带着两人去喝酒,席间说起打斗的经过,赫连铎不无得意,说萧玄衣中了他的诱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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