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会来吗?”我冲口而出,说完又是悔青了肠子,因为过于愚蠢。
果然,陆寒深很快就答了句:“我怎么知道?管他来不来。帮你一把已经是一时失控的行为。”
陆寒深的这句话说完,我没有再接话下去。俱乐部的人渐渐多起来的时候,我和陆寒深都在登记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丢下钢笔时,负责登记的德国男人十分不信任我似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就和陆寒深开始用德语交流起来。
有几个词我听懂了,我想大概意思是质疑我这柔弱的身板能不能行。
陆寒深看我一眼,目光很快移到了德国男人脸上,随后戏谑地翘起了大拇指。
登记结束,快要准备出发的时候,我在转角看见了个不速之客。
他脚步沉缓地走来,在折亮的光线下,他的影子独自滑过墙上一幅幅摄影名家拍摄的有关攀岩的壁画,最后在负责登记的德国人面前站定,犹如佛塔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