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妾身已将药瓶给予王妃并亲眼见她收下了。”
陈芷珞眉飞色舞地说着。
年凝榆倒是没说什么,继续翻看着手中的账目。过了片刻才将账目放下,抬眼瞥了一眼陈芷珞。淡淡地说道。
“王爷并未与王妃行夫妻之礼。”
陈芷珞瞠目结舌地望向年凝榆,愣了许久才开口问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王爷从未留寝芙绪阁。”年凝榆顿了顿,调笑道:“妹妹怎会不知?”
陈芷珞尴尬地笑了笑,稍稍低下了眉眼,阿谀谄媚道。
“侧妃娘娘防范于未然,妾身佩服。”
……
年凝榆蹙着眉将汤药饮下后,猛地咳了几声。顺喜见状连忙将上前拍了拍年凝榆的脊背。
“娘娘,其实这药不必日日用。”
年凝榆却推开了顺喜,语气颇为严肃道:“只是有些苦罢了,并不算什么。”顺喜点了点头,将蜜饯送至年凝榆手中。
“呕……”年凝榆吃下蜜饯后却一阵反胃,脸色煞白。
“娘娘这是怎么了?”顺喜担忧的扶着年凝榆,转头就去找御医。
“无妨,许是最近太忙碌。”年凝榆拉住了顺喜,目光变得暗沉。“顺喜,那位来的信本侧妃还未回。你说,本侧妃该如何回她?”
顺喜默了默,对着年凝榆耳语了几句,年凝榆眸光染上了喜色。
“你愈发机灵了。”
“是娘娘教导有方。”
过了好几日,年凝榆依旧时常反胃呕吐,就着府上事多,她一直未放在心上。顺喜见年凝榆食不下咽,午膳过后请来了御医。御医为年凝榆把了脉后,沉声道:“侧妃娘娘已有两月身孕。”
年凝榆面带惊喜,急急地唤来了顺喜,的确,这样一算是有两月未来信事了。
“你看本侧妃这粗心的,还好你今天去请了安御医,不然本侧妃全当是近日太过操劳的缘故。”年凝榆
眉花眼笑地摸了摸肚子。
“快,去禀告王爷。”
“是,娘娘。”顺喜刚准备转身就被御医叫住了。
安御医看了年凝榆片刻,跪在了她的身前。便道:“侧妃娘娘这胎怕是产不下来。”
年凝榆身体猛地一颤,用力地拍了拍桌子指着安御医,疾言厉色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安御医低着头,重复道:“侧妃娘娘胎像微弱,这胎怕是产不下来。”安御医的医术是公认的术精岐黄,年凝榆泄气般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安御医。
“本侧妃想知道原因。”
“侧妃娘娘体内寒气过重,或是长期食用性寒之物的缘故。”寒性之物,年凝榆忽地放声大笑,成也于它,失也于它,她又能怪得了何人。
年凝榆暗自看了眼顺喜。顺喜会意地快步从妆台中取出一满盒沉甸甸的首饰,旋即递给了安御医。年凝榆眸色阴狠,幽幽地开口道:“安御医,本侧妃有喜,胎儿安稳。懂了吗?”
安御医沉默许久收下后应了。
“老奴告退,一会儿会派人将安胎方子送来给侧妃娘娘。”
“安御医留步。”
年凝榆吸了吸鼻子,微微抬起下巴,冷声问道:“最多可以保多久。”
“至多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