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北冷哼了一声之后将手机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交叠着双腿整个人往后倒,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之中。
在旁边剥荔枝吃的白芷觑了觑面色不大好的言北,沉默了半晌之后开口:“刚才你说到撤诉是怎么回事?”
男人的浅淡的目光没有迁移,只是淡淡开口:“蓝白说希望撤诉。”说到这里薄言北又微不可微地哼了一声。
白芷嚼着嘴里面鲜嫩多汁的荔枝,说话有些含糊:“其实我也觉得可以撤诉了,吓吓她就差不多了。”
“为什么?”
薄言北的心里面瞬间就有一些不快了,到底是谁的脸被扇肿了?
“喂,我可不是要扮演什么白莲花圣母的角色,我先声明了哦。”白芷坐直了身子,手上又拿了一颗荔枝才说道:“是因为我知道我的粉丝们最近已经将她捉弄得够狠了,而且现在安城处处的报道都是她了,都快被人黑上天了。反正我是觉得她得到了她应有的教训。”
等她滔滔不绝的一通说完之后,薄言北的视线早已经变得讳莫如深。
“我还是觉得你太商量了。”说完他起身坐在了她的旁边:“才这样子一点教训就已经叫足够了?”
白芷早就听闻过,安城的薄先生的行事作风是如何的雷厉风行还心狠手辣,如今看来,有一些传闻还是不得不信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被嗓子眼没有咽下去的荔枝肉给噎住:“咳咳咳…”
听见身边的男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温热如蒲扇一般的大手拍着她的背:“怎么吃个东西还能被噎着。”
白芷好不容易咳嗽完了,抬起脸的时候早已经涨红的颜色了,她只是悻悻地看着他:“撤诉了吧,万一我还被人扣上了咄咄相逼的头衔怎么办呢?”
男人的眸光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已经是暗下去了几分:“白芷,你要知道,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孟紫琪这迟司若是输掉了,孟家也必然遭受重创,最后我拿下孟天海就是扎眼之间的事情了。”
白芷的睫毛在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不是不想的,也不是不期望的。
到底是因为什么在犹豫连她自己都已经快要不知道了,刚才她知道那是蓝白打来的电话。然而蓝白的意思就是要撤诉,她突然很想知道,蓝白要撤诉的原因是什么。
原因反正绝对不可能是蓝白会输掉官司,因为蓝白的名声在安城还是响当当的。那到底是什么,现在却也是怎么都想不通。
正想开口对薄言北说些什么,男人的手机却在桌上振动了起来。
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来,白芷抿抿唇将话咽了下去。
“奶奶?”
白芷讶异了一些,可没听说薄言北还有一个奶奶。不过想想也是,言北又没有给她说过。
然后她听见薄言北开口:“你昨天就出院了?那好,我明天就回宅子看你。”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白芷觑到男人的面色不大好,随后男人只是淡淡应了声之后就挂了电话。
看见言北面色不大好的白芷赶紧站起来凑到了男人的面前,拽着他西装的衣袖:“怎么了?”
对上白芷晶晶亮的杏眸,他唇畔有了丝丝笑意:“没怎么。”
言北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但是眼底却又一汪深沉凝聚起来,她踮起脚,在言北的下巴上啄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望着他。希望这样子能够让他高兴一点。
果然,男人高兴了,兽性又爆发了。
直接两只大手托起了白芷的臀部,然后整个人抱起来压在了旁边的沙发之上,滚烫灼烧的热吻便落了下来。
顷刻之间,唇齿之间便只余了他的味道,浓烈又让人心惊肉跳。
她悄悄躲开来:“这里还有人呢。”
男人一吻落下:“怕什么,这里是我家,难不成还有人管我在哪里亲热?”
白芷羞红了脸,却还是躲不过他猛烈的进攻。
女佣们一个个儿看着白芷被压在沙发上,也不敢多看,只是羞赧地避开,连兰姨也只是远离到了大门口的位置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边儿的账本。
言北的手逐渐开始不安分,呼吸变得有些沉。
两人纠缠得不休之时,兰姨的有些尴尬的声音在二人不远处的地方响起来:“少爷…有人来了…”
男人的剑眉一蹙,看起来甚是不悦。手依旧死死扣在白芷的腰际,不耐烦地开口:“不见!”
“连我也不见了吗!”
男人压在白芷娇躯上的高大身子突然一僵,然后黑瞳的视线迅速从红唇上迁移开来,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处。
兰姨的额头开始冒出细碎的汗珠来,其实刚才看着那驶来的车辆还以为是薄老爷来了,谁知道…
二人现在的姿势岂止是暧昧至极能够形容了,男人的双手死死扣在女人的腰肢。更要命的是男人将白芷的腿分开来夹着自己的腰肢,自己跨顶着的位置也不偏不倚刚刚好。
男人面色一滞,然后缓缓起身,站直了之后。才眉眼温和的开口:“奶奶,你怎么来了。”
听见奶奶二字,白芷慌得也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怯怯地站好:“奶奶好。”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奶奶,但是眼睛看起来还精光十现的样子。穿衣很朴素
现的样子。穿衣很朴素完全没有福贵的气息,但是若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出来是很精致的衣服,只是很低调而已。手上还杵着一根拐杖,此刻正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