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夜宁仿佛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笑笑说:“你醒啦,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昏了过去,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把你带到了这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当然是好的不得了,本来也没什么大碍,又两次被舒夜宁以内息疗伤,此刻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
“是这样啊,谢谢你。”孔缺说,“你不是在华市吗?怎么也跑到沧市来了?”
舒夜宁的脸色暗淡下来,说:“我是逃出来的。”
孔缺心中冷笑,脸上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问:“怎么?你家人又逼你了?你不正打算妥协的吗?”
舒夜宁苦笑着说:“我不想再提那件事,不说了好吗?”
孔缺点点头,心想你当然不想说,恐怕是怕言多必有失吧!当下说:“好吧,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舒夜宁一副茫然,楚楚可怜的样子,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我是不打算回去了,世界这么大,总会有我栖身之所的。”
“沧市这么大都能让咱们碰上,还真是有缘分呢。”孔缺笑得深有意味,说。
舒夜宁的脸上泛起一抹红霞,说:“我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你。对了,你怎么也到沧市来了?难道在华市没有找到你的朋友吗?”
孔缺心道舒夜宁既然如此有心计的制造跟自己相遇的巧合,恐怕她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果现在说谎的话,恐怕也会被她拆穿,即便是她表面上不说,心中也会有了提防之心,今后若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恐怕就更加麻烦了。所以他实话实说,“没有,本来是差点就找到的。”孔缺又笑笑,说:“你也知道,有时候时间相差一分钟,就可能改变很多事。”
“那她在沧市吗?”舒夜宁点点头,认同孔缺的说法,然后又问。
“我也不知道,总之慢慢找吧。”孔缺说。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接着走进来三个人,最后的一个人很快速地又把门关上。
三个凶神恶煞的人,三把枪,两个对准孔缺,一把对准舒夜宁。
舒夜宁霍地站起,挡在孔缺的前面,冷声问:“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对不起舒小姐,我们并没有恶意,现在治安太差,所以我们才会带着枪的,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你回华市。”为首的一个面无表情地说,听他的语气好像跟舒夜宁认识,可是怎么看他也不像是跟舒夜宁认识,反倒像是打家劫舍的悍匪一样。
“你们是来抓我回去跟你们家少爷结婚的?”舒夜宁一脸吃惊地说。
“既然舒小姐知道了,那事情就好办了,还请舒小姐不要让我们难做,跟我们走吧。”那人说。
一开始舒夜宁一下子挡在孔缺的前面,此刻却移动身子躲在了孔缺的后面,有些惊慌地抓住孔缺的胳膊,说:“他们就是我说的那个人派来的,我不跟他们回去。”
孔缺心中冷笑,这肯定是舒夜宁的伎俩,他很想索性不管,看他们这出戏要怎么演,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他们的戏演不成,那么以后自己想得知舒夜宁的底细恐怕就困难了。
当下他冲那三个人笑笑,说:“你们听见没有,舒小姐不想跟你们回去。你们赶紧走吧,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你是谁?”那为首的人冷眼看着孔缺,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如何,请你们离开。”孔缺说。
为首的那人横举着枪,举步向舒夜宁走来。
舒夜宁仿佛很紧张恐惧,抓住孔缺的手也不由得抓的更紧,身子也几乎贴在他的身上。而此刻,孔缺正坐在床上,有两支枪对着他,他反而一点都不紧张。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把你的腿打折。”孔缺冷冷地说。
那为首的人似是被孔缺突然冷厉的语气给震住,果然站住,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慌或者意外,反而是嘲弄地一笑,说:“既然你是谁不重要,那么我一枪打死你也不重要了?”
“你可以试试看。”孔缺笑了笑,说。
那人果然举枪便射,子弹呼啸而出,窜出枪膛,擦出火花,夹杂着劲风,凌厉无匹地向孔缺而去!然而就在此刻,其余的两人无比的默契一般同时开枪,同时射向孔缺!
三颗子弹,有前有后,呈品字状,霎时间便到了孔缺的面前!
眼看着孔缺的头上,脖子上,胸口上立刻就要多出喷出鲜血的洞来,谁知孔缺两只手只做出一个动作,三颗子弹仿佛撞到了一睹穿不破的钢板上一样,铮的一声,便无力地落了下去!
孔缺伸手一抄,三颗子弹便已到了他的手中。
“滚出去。”孔缺冷哼一声,手扬起,子弹脱手激飞。
那三人脸上同时变色,然而,却不是惊恐,更不是绝望,而是一种古怪的沉思,纠结。
子弹虽是从孔缺的手中飞出的,但威势一点也不比从枪膛里发射的威力逊色,甚至是更加的凌厉和刁钻,毕竟,从枪膛里发出的子弹轨迹是直的,而从孔缺的手中发出的子弹,则是高深莫测的,让人防不胜防。
那三个人反应可谓是让孔缺有些吃惊,他们在如此的情势之下居然同时闪身躲避,饶是如此,子弹还是射入他们的手臂当中。
三人,三条手臂中弹。
三人顿时弹起后翻,夺门而出。
孔缺没有追,从他脸上的表情中似乎看出,他对这种结果并不意外。虽然那三个人佯装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