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停下来休整是母神赐予我们的奇迹。我们要抓紧时间重建军队,最多一周时间就会有五十万训练有素的军队走出军营。此外我们还有一百万人民冲锋队已经训练完毕,更多的士兵正在接受训练。只要我们抱定必胜的信念,就一定能将敌军赶回他们的老巢。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打一个漂亮的胜仗,让民众摆脱恐慌,重拾信心。对了,现在的吕德斯的风气很不好,失败主义和投降主义的谣言大行其道,勇敢抗敌的声音反而会遭到失败主义者的围攻。治安部门和宪兵队必须用铁拳对这种不良风气做出回应,必须斩断谣言的根源。我们没时间一一甄别,只要发现,不,只要有可疑的迹象,无需再走什么法律程序,立即可以进行逮捕和侦讯。一旦确定是失败主义者就立即处刑,要用绞刑,别讲什么慈悲,要把那些叛徒和懦夫的尸体挂在最显眼的地方,把他们的罪行写成牌子挂在尸体上。民众并不缺乏勇气,只要我们在后面推上一把,让大家看到这些败类的下场,就可以鼓舞起他们抵抗的决心,提高他们的觉悟。”
在将军、校官们的包围下,王太子一会儿猛灌几口烈酒,一会用力吸上几口大麻烟,其它时间都在侃侃而谈,时而称赞前线士兵的勇敢,时而怒骂某个将军是无耻的懦夫,居然丢下部队逃走,是个连用自杀维护军人荣誉都不敢的胆小鬼,过了一会儿又说各国联军马上要对亚尔夫海姆发起进攻了。其思维之跳跃,想象力之天马行空,着实让人叹为观止。一众挂满星星肩章的听众光顾着附和鼓掌了,天知道他们到底听进去点什么。
其实陆军上层都已经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废掉了。曾经意气风发的王太子,如今只能靠酒精、大麻和幻想来逃避现实,他已经分辨不出哪些是现实,哪些是妄想和幻觉。不止一个人看到这位殿下在空无一人的大礼堂里拎着酒瓶,对着空座位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那个曾经英明睿智的统帅如今已经沦为一个颓废的疯子。
照理说任何一个心智健全的人都会努力避免过多接触一个沉浸在妄想里的疯子,那种没有任何交集,单方面的演讲轰炸甚至能把不够坚强的家伙生生给逼疯。可众多陆军高级将领不但甘之若饴的充当着听众,有时候还能搭上一两句话……
这些高阶军官可不是什么m体质,能把精神攻击当成刺激幸福感的来源,也不是他们真的很贱,当奴才都当出感觉了。支撑他们每天撑过这种酷刑的,除了责任和义务之外,更多的是只有稳住王太子,让他继续沉浸在“一切尽在掌握”的妄想之中,而不是逃跑或自杀,他们才能保住这份特大号投名状,以此逃脱上绞架的命运,还能保住权力、财富和地位。
没错,准备向亚尔夫海姆投降的将军们将王太子视为一件极具价值的商品。只要他们能够忍耐住现在的疲劳轰炸,小心翼翼的保管好这件商品,直到最终能完好的转送到亚尔夫海姆手中为止。到那时,他们就能获得丰厚的报酬。至于那件商品——他们曾经宣誓效忠的王太子殿下,自然是和他们没关系了。反正他们已经向新主人宣誓效忠,新主人对一件商品要蒸也好,要煮也好,自然是随主人意,他们对此完全没有意见。如果有足够丰厚的奖励,他们也很愿意帮新主子解决掉某些烦恼。
不过很显然,他们的“热情”并不能感动亚尔夫海姆,就连尖耳朵的同行都无法认同这种无耻的背叛行为。
“这些家伙居然还有脸自称军人,我看路边随便找个无赖混混都比他们勇敢。”
“他们声称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从暴君手里拯救这个国家和人民?他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拉皮条的、诈骗犯、武装走私商人、妓院老板、销售违禁药品的药头、人口贩卖组织……好吧,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查理曼已经没有能够拿到台面上的人物了?只能让这么一群……嗯,玩意儿来代表查理曼广大人民了?”
“为了表示对亚尔夫海姆的忠诚,他们愿意改姓,换上精灵的姓氏,并且加上‘冯(von)’的封号……到底是哪个天才大脑想出这种主意?他们的脑子都喂狗了?我们自己都没几个加封贵族姓氏,凭什么给一群背信弃义的猪加封贵族头衔?”
对查理曼军人和官僚的精彩谩骂充斥着防卫军总参谋部第二会议室,这间甚少使用的秘密会议室此刻俨然成了公判大会,查理曼军人的荣耀不但被打翻在地,还被补上一千多脚。
防卫军确实有理由愤怒,那群混蛋表现得实在太过无耻。
有谁见过卖国还卖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有谁见过还没正式投降就敢向新主子讨价还价要官职、贵族封号和领地的?如此无耻、狂妄、贪婪的嘴脸,就是见惯了查理曼官场各种怪现象的精灵们也被吓到了,震惊之后,强烈的厌恶涌上这些职业军官的心头。
而一份由史塔西递交上来关于查理曼国内局势的最新报告则成功将厌恶升华为滔天怒火。
根据报告所述,由于王家陆军损失惨重,很多部队成建制的被抹掉了,如今查理曼王家陆军正如路易王太子演讲中所说的那样“已无可用之兵(讽刺的是,原话是尖耳朵鬼畜已无可用之兵)”。为填补军队损失造成的空白,查理曼开始组建一种新的军事单位来充实军事力量。说白了,就是组建新的部队充当炮灰。按照路易王太子在“人民冲锋队”成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