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卢再次咚一声摔倒在地,这次连手枪丢在一边,双手在脸上胡乱抓挠着,嘴里呜呼乱喝:“啊,什么玩意儿!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
赵本夫这边因为隔着飞舞的水花,第一眼还没看得真切,还以为小卢也中枪了呢,赶紧连扣两枪朝赵宏射击过去,意图压制赵宏的火力。
两枪射击出去,赵本夫冲过暴雨淅沥般的雨幕,正要去拖小卢,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小卢抓在手里的不过是一只黑乎乎的耗子而已。
虚惊一场的赵本夫一脚踹上去,啪一声,赵本夫的鞋底擦着小卢的鼻尖飞过,那趴在小卢脸上,被小卢紧紧捉住的老鼠就被踢飞到一边,竟然毫发无损,吱吱乱叫着,扑腾起来,三蹿两蹿就飞奔到了车底下不见了。
老鼠被踢下自己的脸,小卢猛地一翻身,这才看清楚它的具体面目,竟然是一只黑水小畜生而已,而自己竟然吓得丢了枪!
回过头,竟然是赵局长,小卢更是无地自容,脸红彤彤地站起来,赶紧拾起枪,嘀咕一般道:“赵局长……我……”
“好了,自己小心点!”赵本夫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抬头追击赵宏去了。
赵宏一手扔出大老鼠,对自己的手法很有信心,知道肯定能扔中那个小警察,所以准备立马翻身下去擒住赵本夫,怎料那小警察反应也是极快,看到自己出手,竟然不顾他赵局长的不要顺便开枪的命令,直接就给自己来了一枪。
这一枪虽然不是精准瞄准,但却歪打正着,干扰拦截在赵宏的去路之上,而如果赵宏不幸跑快了一点,反而会发生中弹的危险。
赵宏背脊冒了一丝冷汗,一瞪眼,右手一抓,又把窝里的几只嗷嗷待哺的小老鼠崽子抓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一边观察是否还有机会冲下去攻击赵局长。
这个时候小卢刚好被自己扔出的老鼠砸到,没想到这个家伙也是个怕小动物要命的主,当场差点吓尿了,而闹得赵本夫以为是赵宏手中有枪,也顾不得上面有什么管道了,啪啪就是两枪。
赵本夫的枪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是透过水雾盲射,但是射击的直觉齐准,好像知道赵宏要伸长脖子往下看的意思,嗖嗖飞来的子弹撞碎了挡在它面前的无数粒晶莹的小水珠,呼的一声,第一枚子弹贴着赵宏的脸颊飞上去,呲溜一声,在赵宏的耳垂上一擦,随即嘭一声击中了天花板,暴起一阵混凝土的灰尘。
炽烈的子弹一路上把赵宏的脸灼烧得火辣辣的滚烫,像是火炭一样贴着他肌肤划过一样,一道焦痕触目惊心。
赵宏再次内心一惊,随着子弹的轨迹,脑袋下意识往上一扬,第二枚子弹就嗖的一声擦着赵宏的下巴再次飞射进天花板,这次击中的是一条横梁,可能刚好打在钢筋上,子弹嘭的一声反弹下来,贴着赵宏的胳膊飞下去,梆一声击中钢铁管道,震动得无数的灰尘再次扑簌簌落下。
子弹在横梁内被消解了大量的动能,所以在管道上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而是再次反弹出去,变形的子弹头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面目全非了。
第二枚子弹因为比第一枚更加贴近赵宏的下巴,将赵宏的下巴呲溜一声撕裂了一条血糊糊的口子。
赵宏疼得龇牙吸了一口凉气,当即赶紧蹲身躲避两警察的视线,突然对自己的躲到天花上来的想法感到十分的愚蠢。
要是在下面,那么多车,随便吃藏在那台车后面,保管他们找不到,结果现在差不多成了被人的活靶子。
“呸!我操,警察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混蛋!”赵宏十分的生气,因为刚刚赵本夫这个老匹夫还拍胸脯保证不会开枪威胁自己的生命,结果眨眼间就变了卦,招招差点要自己的命啊!
气急的赵宏下定决心,待会逮到赵本夫,利用完他之后一定想办法把他干掉,一泄心头之恨。
听着脚底下两个警察在对话,赵宏一看前边不远处有更多的管道交汇,而且是另外一根墙柱的上方,是个更理想的藏身之所。
看到目标,陈下边的两个警察还没有全部集中精力对付自己,立马暴起来就是一跳,弹跳力比李闯更生一个台阶的赵宏立马跃起一米多高,因为怕头顶撞到上边的天花,所以人是躬着的,犹如海马一样的姿势,却飞速射击了前去,啪,轻轻落下,已经是绕过几根吊杆,落在了两米多元的地方,距离墙柱的地方已经很近了。
赵宏大胆起躬起身往前窜过去,眼看就抵达了墙柱的藏身之处。
下边的两个警察闻声而动,一路追击过去,不料因为管道中弹以及赵宏在上面剧烈运动的缘故,管道延伸过去的方向尽是弥天的灰尘。
灰暗是迷茫中,小卢和赵本夫都看到了赵宏模糊的身影,矫健得不像话,当真犹如高山大川里的人猿泰山一样,连个人都不由得抬枪就射击。
砰砰——
急速奔跑中的小卢轰击出的子弹纯粹是为了扰乱别人心神的,但有时候也歪打正着,比如这次小卢虽然没击中人,但是却误打误撞击中了巨幅水管连接在天花上的承重吊筋,啪的一声,被击中的吊筋猛地断开了,巨大的管道没个每隔两米就有一根吊筋,断了一根不至于对水管产生崩断掉落的危险,但是也晃了一晃。
管道本来就有些湿滑的,加上这一颤,赵宏一脚踩在上面就呲的一声滑了一下,人一偏,另一脚就踩空了,笔直地掉落向地面。
也正是因为他的身体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