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在慕葵生的心里,都是有些怕谈易谦的。
是谈易谦不温柔吗?
不,他其实是很温柔的男人,对待女性,也是报以尊重。
是他对她不够好吗?
也不是,他为她治好病,帮助哥哥摆脱牢狱之灾,对她其实照顾有加。
可是即使如此,她觉得她还是怕他!
就像此时此刻,他就那么寂静无声的站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却已经让慕葵生心口颤到不能自已。
慕葵生心里清楚明白的知道,她做了一件糟糕的事情,现在的她,也同样的很糟糕!
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几日,她精神恍惚,经常做噩梦,以至于她做了什么自己都记不清楚。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似乎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吧。
但她知道的是,这一刻,她失去了他,彻底的。
蜷缩在被窝里,伸手拉过被子,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
医院附近的林荫道上,慕文隽和谈易谦走在其中。
一直走到无人的位置脚步方才停下。
接着,慕文隽的一记拳头就朝着谈易谦砸了过去,谈易谦挨了重重一拳头,身子踉跄了下,险些倒在地上。
他刚站直身子,慕文隽的另外一个拳头再次砸了下来,谈易谦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止住他的动作,迅速回了一拳头。
慕文隽被打中,身子也跟着踉跄了两步,但是谈易谦并未放过他,接着再一个拳头袭来。
眼见着就要打到慕文隽的脸,拳头却在离他鼻梁一厘米左右的距离,突然停了下来。
谈易谦神情淡淡的开口,“刚才那一拳,是你偷袭,你打不过我,所以,放弃吧!”
慕文隽凝起眉头,咬着牙道,“谈易谦,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你利用葵生留住安然的时候我就想揍你一顿!”
谈易谦挑眉,“是吗?”
慕文隽的手指骨节收紧,“葵生在睡梦中说有人要杀她的孩子,那个人,就是你对吗?谈易谦,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那个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我的心自然是肉长的!”
谈易谦收回自己的手,说道,“慕文隽,别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葵生好,你若是个合格的哥哥,当初怎么会差点连累葵生跟着你一起去坐牢!”
慕文隽咬着唇,没说话。
谈易谦道,“现在葵生怀着孕,你若有这个时间来声讨和教训我,不如好好去看着葵生,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会直接影响肚子里的胎儿……”
“呵呵!”慕文隽冷笑,“你还会关心她肚子里的胎儿吗?你不是想让葵生打掉吗?”
谈易谦抿着唇,他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只想说,如果你不好好看着葵生,不需要我逼着去打胎,这个孩子也保不住……”
……
白墨阳今天倒班,正好回家了。
听说沈凉时回来了,而且似乎出了什么事情,立马开车来了他这儿。
不行十分钟的路程已经不愿意去走。
白墨阳进入客厅时,正好看见沈凉时下楼,两个人楼上楼下对望了一眼,白墨阳问,“西顾呢?”
“楼上,睡了!”
白墨阳没有多说,坐在了沙发上。
今天莲婶不在,沈凉时亲自去厨房泡了一壶茶出来,给白墨阳斟了一杯。
“我听说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到底怎么了?”白墨阳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问道。
沈凉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点起了一支烟,悠悠抽了一口,说道,“西顾知道安然的事情了!”
白墨阳:“……”
倒抽了一口凉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西顾怎么知道的?”
沈凉时声音淡淡,他说,“慕葵生怀了孕,阿谦大概是怕我知道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再次生出想要夺走安然的心思,所以不打算要这个孩子,可是孩子暂时不足月份,没法做人-流,慕葵生大概是舍不得这个孩子,这段时间精神不佳,身体差得很,被保姆谢阿姨发现昏倒在洗手间,后来送去急救,这才让人发现她原来已经怀有身孕,现在大概有五周了!”
白墨阳听着,此时此刻真想学贺迟来上一句,“靠!”
可是这么吐槽之后有用吗?没用!
他问,“那是慕葵生想要保住孩子故意让西顾知道这件事情的?”
沈凉时摇头,“应该不是,如果她真想让西顾知道,可以用许多种方法,效果基本无二,没必要折腾自己的身子,毕竟现在孩子其实还不稳定,有流产风险!”
白墨阳沉吟片刻,说道,“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西顾已经知道了安然的身世,而慕葵生怀了孕,这个孩子至少阿谦是没法亲自打掉了,不出意外是要留着了,你是打算要回安然自己抚养,还是让谈易谦继续带着安然?不过先跟你说明白,谈易谦为了留住安然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差点不要,你想要回安然,可没有那么容易!”
沈凉时听罢,拧起眉头,竟是半晌未语。
……
西顾醒来时,室内光线很昏暗,她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渐渐回笼。
她挣扎着坐起身子,刚要下床,房门就在那时被人推开,接着房间的灯光被人打开。
刺目的光线让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床边,她的手被一双有力温热的手覆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