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磊走后,汪雨把姚磊带来的烟和酒放到了书房里。汪雨打开那个精致得礼品袋一看,只见里面装了两条中华烟,四瓶茅台酒,还有两罐龙井茶。
汪雨看到这些寻常的礼品,她的心里面才松了口气。
正值过年时节,老朋友、老部下串串门、走一走,带上点烟酒茶之类的的东西就算是正常的了,汪雨和慕容轩最害怕的就是送钱了。
不收吧,都是老熟人,也实在是驳不下面子。
收吧,心里面却又不是那个味。
因为送钱的人都是有所求之人,你办成办不成事情那是另外回事儿,但这总让人提心吊胆的,心里老是落不下。
即便是组织上不查你你自己的心里面也不踏实,何况是这种事情一旦查出来,那是要丢官坐牢的。在汪雨和慕容轩看来这绝对是个得不偿失的亏本买卖。因此,他们两个人在这一点上有着惊人的一致烟酒茶可以收,但钱财贵重物品一定谢绝。
汪雨把那两条烟、四瓶酒掏出来,正想把它们收拾道储物间里去。但却发现姚磊带来的这个礼品袋子里除了烟酒之外还有乾坤。
在礼品袋子的最底层,汪雨发现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心里就又开始不舒服了。
现在的人不知道都怎么都了?连姚磊和慕容轩关系这么好的哥们儿也来掺和。
慕容轩过来看见了这个大信封也有点生气了,他立即打通了姚磊的手机,生气地说道:“哥们儿,你这不是害我?你姚磊太不把我慕容当朋友了。”
姚磊在电话里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略带尴尬地嘿嘿地笑着。
慕容轩见他不回答,他最后无奈地说道:“姚磊,你混蛋!你就给我等着吧!”
晚上,慕容轩就喊汪雨一道,硬是跑到姚磊的家里,姚磊自然有点吃惊。
慕容轩把那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原封不动地带来了,然后对姚磊说道:“老姚,我给你说,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要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可是要翻脸的。且不说我们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就是不是老朋友,也不能这样。老姚,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们这么多年,你应该清楚我在这个方面处理方式。”
慕容轩这话说得姚磊一下子有点下不了台面,这个时候汪雨赶紧过来打茬,慕容轩也就不说了。
摆拖这种尴尬局面的最好办法就是换话题拉家常了,于是汪雨边和姚磊的太太开始谈论孩子。
慕容轩和姚磊这两个男人就坐着喝茶。这时姚磊家客厅里的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台大型的迎春晚会,慕容轩平时是最烦看这类劳民伤财的歌功颂德式歌舞晚会了,但碍于在别人家的面子,他还是硬着个头皮和姚磊一起看了半天。
慕容轩估计姚磊平时也不喜欢看此类节目,两个人为了摆脱刚才的那份儿尴尬只得硬着头皮看着这台无聊透ding的歌舞晚会。
慕容轩看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样子,他实在是无法再坚持看下去了,于是他就找了话题问姚磊:“老姚,你们临海市上年的经济运行情况咋样呀?”
姚磊这是瞌睡遇见了枕头,一听慕容轩问这个他自己也感兴趣的话题,于是就滔滔不绝地谈了起来。
说了一大通之后,姚磊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地说道:“大领导,你今天正好到我家里来了,我还正要专门去问呢?岭南省委对今年经济工作会议的表彰定了吧?”
慕容轩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想姚磊一定是稳打稳算临海市要得第一的,可是结果?要按高放书记的考核方法,临海市只能是倒数第一了。他没有说出省委常委会上的变故,倒是姚磊先说了:“慕容秘书长,你也不必忌讳了,这么大件事情,你们省委常委会上定的那些个调调也早就传出去,其实我已经知道了那个考评办法。看样子,高放书记是对临海市有想法啊。不过,慕容秘书长,我姚磊也给你说句实在话,有想法归有想法,但也不能这么变着法子整人吧。我们临海市这些社会经济发展的那些个硬指标,以及老百姓的口碑都在那里摆着呢,这些总是硬通货吧?”
慕容轩看到姚磊这种着急上火的样子,其实他心里面也是觉得这对姚磊、对临海市有点儿不太公平,但面对姚磊那可不能这样给他表示,那样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于是,慕容轩缓缓地说道:“这话不能这么说,老姚,考核指标也是在不断地完善不断地修正,如何找到一种更加合理更能反映经济发展实绩的考核方法,还需要不断地去探索去实践。今年的考核方法变了,对临海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这样更可以激励后进,共同发展。”
慕容轩继续说:“说老实话,我要是地市的书记的话,我还不愿意争这个第一。第一听起来是荣誉,其实更是压力。”
听到慕容轩这样劝说,姚磊自己也笑了,然后又说道:“慕容秘书长,我姚磊也不愿争这个第一,没什么意思。何况第一也不能真正地说明什么。不过我觉得余天书记是有目的有针对性的,当然不是对我。这样一变,对吴东明省长不好,要变其实从下半年考核再变也不迟。”
慕容轩没有再说,这样的话题讨论太shenru了,就不好了,言多必失,不能再往下的。他就喊汪雨回去。姚磊夫妇又挽留了一会。他们出门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党政机关效能建设是年前就已经开展的一项活动,慕容轩是效能办的主任。通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