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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草妮犯懵了。
云秋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却让屋里的人一个个如坠五里云雾之中。
云老根摸着脑袋瓜子,吭吭巴巴地埋怨老婆:“还不是你这个当妈的口没遮拦,将女儿吓坏了!什么都乱说,天底下有你这种当妈妈的吗?”
草妮摇摇头道:“我好像感觉秋月好像有点不对劲,再怎么的,她不至于会这样害怕啊!”
“萧云,让你难堪了,都是我做的不对……”草妮尴尬地对萧云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萧云摆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笑笑道:“没有什么啊!”
接着屋里陷入一阵沉默。
半晌……
萧云笑了笑道:“伯父,伯母,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我想找秋月谈谈!”
“哎,”草妮再次以丈母娘的眼光,心疼地打量了一下萧云道,“你也早点休息吧!”
等草妮夫妻回到了卧室后,萧云敲起了云秋月的房门。
“是谁?”云秋月声音略带戒备地问。
萧云心里苦笑,她还真把我当成狼了啊。
“秋月,是我,没别的事,明天我要回去了,只想找你随便聊聊!”萧云诚恳地道。
好一会,云秋月将门打开了,红着一张俏脸,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低头站在他面前,小声道:“对不起……”
“说什么呀,傻妹子!”萧云洒然一笑,进了她的闺房,在她对面的一张木凳上坐了下来。
“萧云,”云秋月看了看萧云,迟疑了一下,最终好像鼓起了勇气似的,道,“有人曾对我说过,我就是一朵绝情花!”
萧云听了一怔,没有明白出她的意思:“你就是一朵绝情花?这……这是谁说的?”
云秋月摇了摇头,茫然地道:“我不记得了……”
“绝情花,又名死亡花,这种花娇柔姿美,媚态噬人心骨,无论是谁,只要和它接触了,就会死亡……”
云秋月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那人对我说,你可以有爱,可以有自己的男人,但你绝对不能与他同床共枕,否则,不仅你死,也会让你心爱的人随着你一道死去……”
云秋月又喃喃道:“我依稀记得对我说这一番话的是一个女人,她的年纪很大了,但外表给人看上去非常的年轻,我已经想不起来她是谁了。但我相信她所说的话是真的,因为她用绝情花,也就是死亡花给我炼了骨……”
用死亡花给她炼了骨?
萧云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云秋月所说的这个女人,也许正是她在失忆之前的一个身边的人,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做,她所做的目的是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女人的话,给云秋月的刺激很深,虽然她完全不知道失忆前的事了,但一旦触碰到某个“触发点”,这种恐惧会在她的潜意识里爆发出来。
“秋月,你能将自己的一只手给我吗?”萧云问。
他担心云秋月是不是像当时的欧阳冰一样,被人施用了控心术。
用花来炼骨,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而在他大脑的智商圈里,也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相信世上还有这等奇异之事。
云秋月倒也没有拒绝,顺从地将自己的一双手递给了他。
嫩如春葱一般的玉手,却是凉如秋水,任何男人握到这样的一只手,都会情不自禁地由内心升起一股怜惜之情。
萧云微闭双眼,一道天灵真元打进云秋月的体内,然后用神识扫过她的身体,让他诧异的是,她的骨骼纤细柔美,体内以及体外的气机一切正常,甚至看不到一点异常的迹象。
对于一般人来说,失忆大多是脑神经受了损伤,或者因过度刺激采取了选择性的失忆,也就是一种心理病,而这些都会在一个人的气机上反应出来的。
——但这些在云秋月身上却没有,也根本看不出她被人施了控心术的一点痕迹。
这……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自己的神识有问题?
这也不可能啊!
萧云不由得神情沮丧地松开了云秋月的手,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心神饱受煎熬,他竟一点办法都没有,心情实在是痛苦。
如果她真是被死亡花炼了骨,那个女人的功夫实在太令人可怕了,居然让他的神识都无法辩识得出来,那么,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萧云你怎么啦?”云秋月看他神情有些不对,问。
萧云笑了笑道:“没有什么,秋月,你先睡吧,我就在你旁边坐着。”
“你……你在我旁边坐着?”云秋月有些怀疑地望着他。
萧云笑道:“我喜欢看你睡觉的模样,真的很美,呵呵,你放心……睡吧!”
“嗯!”云秋月被他的话羞倒了,乖乖的像一只猫儿似的,侧身躺在了床上。
随即,萧云在暗中向她打入了一道灵气,让她很快沉睡了过去。
看着像睡美人一样的云秋月,萧云暗暗叹了一口气。
其实,对于被死亡之花炼过骨的云秋月,他不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完全可以替她画骨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