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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护士
医生瞳孔一紧,突的将**举起,抵住面前人的额头,冷硬的扳机扣在手指处,爆裂声炸响,放出击杀的****,随后的五支********响几乎并作一声,齐齐钉在男子的头部,迸溅出灿烂的火花。
医生的****里还剩五发****,此刻却一发也射不出去了,锐利的暗器钻进了扳机处,将那小小的金属零件和半根手指一并削断。暗器并不止一枚,黑色的刀片环绕在男子头部,将劲射的弹头尽数****下来。
“这就对了,啊,刚才说到哪里了,”男子接着说,“致命伤就是,你自以为掌控了整个局面但是还远远不够的时候,犹豫。**造出来就是为了****的,别拿它当吓唬人的玩具使用。”
医生的伞落到积水里,男子将插在他腹中的短首抽出,塞进怀里。四周高大的灌木中一声惨呼都没有发出,小虫似的暗器从守卫们的喉咙里钻出来,跟上男子的脚步。夜在巨大嘈杂声之后再度陷入寂静,此时已是凌晨三点钟,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即将到来。
幽深的走廊里,尽头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偌大的七楼空间只有区区两间病房,这并不是最高层,但论起医疗设备的精密程度,却是整座医院里最高级的,其实单以弗若拉的身份地位,是不够到这里来的,这里面还有修的面子在起作用。在确认她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医生们都离开了七楼,只剩下两个护士负责照顾她,但也不敢靠近这个身份不明脾气怪异的病人,她们在病房旁的隔间里待命。宽大的病房里,只有孤独的病人坐在中央病**上,一言不发,像个被幽禁的柔弱女孩。
其实也无甚差别,连自己身份都忘记了的人,就是一张白纸。
男人在厚厚的铁门外将烟卷吸尽,吐一口浓烟,身后是宽敞的电梯,电梯里躺着五具尸体,伤口隐秘,空气里也没有血腥味,想来死前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手段,说不定只是几个真正的医生护士罢了。男子仍然举着那把黑色的雨伞,将自己的身影遮盖住,手上也不见什么利器,果真像个探望病人的普通人。电梯轿厢关闭,将一众尸体运送到了更高的楼层,男子看了看身子左侧,没有什么光芒,他转身向右侧走去,站在了那小恤间的门前,轻轻叩响,手中却寒光一闪。
打着哈欠的护士秀将门推开,冷硬的手掌几乎将她的手按进口中。
“看来你今天走霉运。”男子轻轻说着,犹如**耳边轻声细语,全然不顾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庞上充满惊惧的表情,缓缓将刀向前推进,因为恐惧流下的泪水滴在他的手上。
“住手。”
不远处突然响起清丽的声音,将一切有条不紊进行的事情打断,男子转动被面具覆盖的脸庞望去,女孩站在暗光里望着他,光影将其身形映照得修长娇美,说不出的魅惑。
“你叫我住手?”男子问。
“没错。”弗若拉说。
“这是你什么人啊。”男子将颤栗的护士从门内拉出来,让她站在走廊地板上,可怜已经被吓垮的人站也不会站了,任凭男子结实的臂膀拎在半空,看起来并不是混在医护人员里充当守卫的人。
“我想,应该没什么关系。”弗若拉说。
“哦。”男子缓缓转动头部,望回人质梨花带雨的脸蛋,“这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救她?”
“我猜你是来杀我的,”弗若拉慢慢说道,“所以,不相干的人还是放了吧。”
“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也许我会放了她,”男子说,“为什么猜我是来杀你的。”他提手指指自己的头,手掌长的首反射渗人的光,“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黑色的短首让弗若拉浑身一颤,若有所思,但眼中的迷茫更多,说话也不复方才的冷静,带了一点颤抖:“我想,我并没有完全失忆,只是忘记了一些不该记住的东西,从这里的待遇来看,我才应该是最重要的人,你辛辛苦苦跑到七楼,只是为了杀一个**而已么?”
“答得不错,”男子点点头,“可惜对某些人来说,你忘记的恰恰是应该记住的东西,一个工具要是丢掉了储存的东西那可就没有价值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已经给了你合理的解释,”弗若拉说,“放了她。”
“合不合理由我说了算,不知道你上一次这么在乎别人的生命是那一年的事情了。”男子盯着人质的脸说,“你的答案我盼一个合理,但是,我从来不介意在捕捉猎物时猎杀一点小菜开开胃。”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放在了人质的腹部,疼痛让人质剧烈挣扎,但死亡恐惧带来的巨大力量也难以挣脱其单手一握,血滴在冰冷的地板上。男子松开手,将濒死的人放在靠墙的姿势安坐。
生命的消逝从来都是这么简单,除了那些血腥,剩下的就像睡着一样。弗若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惊讶,头绪像麻木了一般,喉咙处却忍不住一阵干涩,充满呕吐的感觉。
男子将不沾血的刀收进口袋里,看了看隔间里面,还有一个人,被近在眼前的生命收割吓得瘫倒在椅子下面,手里握着电话听筒。他盖着面具的脸做不出笑容,只能用尽量和善的口气表达自己的意思:“麻烦你了,请帮忙报个警。”
“什么??”护士瞪大眼睛。
“报警。”男子重申一遍,手举到耳侧做打电话的姿势,迄今为止,他的作态完全符合专业****狂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