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巧遇神狐(2/2)

之为神词，是因为主体是写神仙佛的，所以就把我的顺口溜叫作老常神词了。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写的神祠能够为二神所用，也算是二神词，所以也定名为老常神词。事先言明，我不是二神。不过我发现二神词里毛病非常多，所以在我的故事中，会写一套完备的二神词，提供给有用之人。这二神词是萨满艺术，不是迷信。再说我在林中遇到了小溪，我当时很兴奋，我一见到这样的水就兴奋，于是我放下手里的树枝，捧着水就喝了起来。好家伙，这水还真甜，似乎比我家大井里的水还甜。水甜在心里，但更多的还是甜在眼里。清澈的小溪实在是太完美了。它的声音，它的流动，它的无拘无束，都是那么完美，就像一位舞女舞动一条白色透明的丝绸。然而更美的是小溪里面活蹦乱跳的小鱼，它们在不停地追逐，而且追逐得很有秩序。我是个淘气的孩子，每当我看到眼前有淘气的事物我就止不住兴奋并积极参与，于是我也下到了水里。不过小鱼们并不理睬我，似乎我根本不存在。我积极和它们说话沟通交流，它们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仍然玩它们自己的。我觉得受到了很大的冷漠，感到十分生气。于是我便去捉它们。只要我受到了伤害我就会用武力征服它们。不过这帮小家伙很机灵，行动也比我迅速，我累出了几个屁，几杆儿尿，就是捉不到它们。当时我很恼火。对于它们来讲我的身躯至少大它们几百倍，我分明就是一个巨人。一个巨人不能征服这帮小小的精灵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我喘息了一会觉得我不能靠蛮力去征服它们，我应该想想办法，这时候我发现了我丢在岸上的树枝，于是我拿过来树枝开始抽打它们。可以说我的行为十分粗暴，就像一个强过用武力解决一个弱国那么粗暴。我很清楚我这样的做法不对，不过弱肉强食是自然的法则，而禁止以强凌弱只是社会人自己定的条文，我要遵守的不是社会的条文，而是要遵守自然法则。假如按着社会条文的约束，那么我现在的行径可谓极其败类，极其令人发指，然而按着自然法则，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并没有什么。鱼就是被吃的东西。如果鱼不被吃，其结果是鱼越来越多，聚集成山，以至于河水暴涨，吞没整个世界，我这样做其实是挽救整个世界。想到这我觉得要为这个世界出点力，做出一点贡献，于是我开始加大了我抽鱼的力度。鱼儿们的秩序被我打乱了，它们开始四处奔逃。它们不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误被人无端地抽打。如果有信佛的鱼一定会说是因缘果报，它们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就要遭此一劫。我无法考证鱼的理论对不对，我只知道有几只鱼被我粗暴地抽打而死，接下来我就用生鱼填饱我的肚子。事后我也觉得自己很残忍，我不该去伤害无辜，不该去杀生，可是怎么说呢？我不杀它们，社会就要将我饿死。国家穷就会出现鸡鸣狗盗，错误不单单是犯罪的人，主要的责任还是国家某个环节出了故障应该维修。我不就是吗？太饿了，见到眼前的鱼能不动心吗？我觉得自己很愧疚鱼类的同志们，它们无端的被我杀死。如果佛在我跟前一定会教育我不要再去杀生了，只要现在你收手一定还会立地成佛。然而我不想收手。我很孝敬。我不能因为我吃了美味而忽略我可怜的父母，我能够享受到的美味也必须让我父母得到，这样想着我便继续犯罪，又有许多无辜的生命被我残害致死。我把这些胜利的成果用树枝穿起来，然后哼着胜利的凯歌顺原路返回。正当我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只奄奄一息的狐狸。那狐狸不言不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一开始很害怕，迟迟不敢动弹。但仔细观察，发现那狐狸已经没有一点气力活动了。于是我慢慢靠前问道：“你饿了么？”狐狸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点了点头。于是我把我辛苦弄来的鱼递给他，说：“狐狸狐狸你饿啦？我这有鱼你吃吧！如果不够我再抓，吃饱以后好回家。”那狐狸也不客气，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几口便把一串鱼吃了精光。狐狸吃完，有了气力，站了起来。说了声：“谢谢孩子你救我！此恩此德我记着。他日必将来回报，到时你就知道我。”我一听把眼睛睁得好大好大，说：“你是怎么会说话？你一说话我怕怕。你是狐狸我是人，你咋能够说人话？”狐狸笑道：“狐狸照样说人话，孩子孩子不要怕。将来我是你护法，你的本领比我大。”我说：“动物怎么会说话？从未见过真可怕。好心救你别吓我，我是孩子不经吓。”狐狸说：“许多动物会说话，将来你会看见他。我们说话你会懂，你的本事比我大。”我问：“听说神狐会说话，请问你是神狐吗？向我说说我好奇，我看你的本事大。”狐狸笑了笑，白毛一抖，像一道云烟一般地没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暗想：这童子命也真怪，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看到。他是真的神狐呢？还是谁装神弄鬼呢？眼前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我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是在睡觉，不过还是感觉头脑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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