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陈鹏能早日上手,子桑让人下载一份工作常用的开发软件给他回隔壁练手。
现在的农村不似以前那般清苦,有些地方甚至比城里富有安逸。在上陈村,有孩子的人家几乎都有电脑。村长家除了台式,还有一部笔记本,陈鹏老舅送他的生日礼物。
出去买衣服的计划泡汤了,陈桂花便惦着自己的工作还没着落,主动过来找秋宝说厨具不大会用。
秋宝便过去教她,一边听她叽叽歪歪。
“秋宝,你们家谁管财务?听说城里人喜欢给媳妇掌管财政,是这样吗?”
“看实际情况,我家各管各的。”在秋宝心里,子桑给的产业也是他的,她的只有那几十亿和书吧,归自己管。
以前她也认为女人该管家里的全部财政,这辈子却想法不一样了,可能是身在其中的原因吧。
人不在那个环境,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应对,所有的看法皆是空谈。
“秋宝,你这屋租出去的话每个月的房租是多少?”
“几万吧,详细的我没看,找中介跟客人谈的。一般市区的房租都比较贵,你要是想租,我让人帮你打听一下。”
“啊?不不不,我就问问以后心里有个数。”桂花忙转话题,“你老公工作了?看他挺忙的,你还在读书吧?”
“大家都是半工半读,不是有句话吗,现在这个年纪是用来脱贫的。”秋宝微笑,不想话题总绕在自己夫妻身上,便反问她,“你跟陈鹏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桂花大吃一惊,“啊?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我跟陈鹏只是同学同村的关系,不是男女朋友,你别误会。”
啊?轮到秋宝也大吃一惊。
“你不是他女朋友?”莫非是********我发誓,我跟他清清白白的。”桂花坚定地摇摇头,接着面有难色,“呃,其实有件事昨晚就想说。我跟陈鹏孤男寡女的住同一屋不太方便,容易让人误会,所以……能不能让我住你家?放心,我白天出去找工作要么到这边来,晚上才回去睡,你看这样行吗?”
眸里尽是哀求之色,清秀的眉眼皱成一团,仿佛刚才所言出自真心。
可是尼么,秋宝无语了。
她一向以为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高杆,没想到这会儿来了一个更厉害的。
她读书不算少而且鼻子特别灵,别想骗她。
秋宝瞥她一眼,“你开玩笑吧?你俩不是处对象吗?”
桂花无奈叹气,“当然不是,大家都误会了。在村里,先是你离开,后是春妮,身边的好朋友一个个离开村子他不知有多伤心,碰巧几次我都在,便多聊了几句,结果……”
摊摊手,补上一句:“乡下没什么消遣,那些三姑六婆就整天说三道四。比如杨婆子,到现在还到处说你虐待老爷子呢。”
啊?有这事?但这暂时不重要。
“哦,原来是这样,先让我问问陈鹏。”秋宝走出厨房朝二楼唤了一声。
桂花见她找陈鹏对质,略慌,随即很快镇定下来,低声说:“秋宝,你话别说得太直白,我怕他难堪。”
秋宝看她一脸镇定,心中有了数。这丫的恐怕一早防着她找陈鹏对质,表面无害,城府挺深的。
陈鹏听到叫唤,出来撑在栏杆边问她什么事。
“桂花说你俩不是情.侣?”
陈鹏瞥一眼桂花,见她眸中藏有郁色,不禁想起昨晚她说的话来,便点点头,“对,她跟你和春妮一样,都是我的朋友。”
求别逗,谁跟她一样了?
不过嘛,坠入爱河的男女智商至少降一半。不管桂花待他是否真心,这得陈鹏自己慢慢体会与承担,外人说什么都没用。
人在伤痛中长大,睿智与成熟是人生与岁月的积累。
“呵呵,我以为你俩是一对呢。”秋宝笑开了,“既然这样,桂花说得对,你俩孤男寡女确实不宜同屋住……”
她这话一说出口,不但桂花的脸色微变,陈鹏先是愣了下,随即敛起笑容面有恼色。
“哦?那桂花你想怎样?要么我到外边住?”不满与羞恼让男生语含讥讽,盯着昨晚犹跟自己颠鸾倒凤的女生心里百般滋味。
“不麻烦,不麻烦,有问题就得提出来,”秋宝像看不出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仍然笑着说,“可我家只有一间客房,钟点工不定时地过来打扫卫生和煮饭,累了得在房里歇歇。”
先替桃之、夭夭的出现找个好理由。
“不过你俩放心,这事我今天会解决的。你们先忙,我回去找子桑商量商量。”把话戳破,秋宝脱身回到隔壁,腾出空间让他俩自己解决。
她出去的时候没关门,这是习惯,因为以前隔壁住的是自己人。何况人家也说了,男女不宜同屋,关门的话嫌疑更大。
但是,她前脚刚离开,桂花后脚匆匆跑去把门关上,还反锁了。
桂花在心里对秋宝诅咒一百遍,认为她一定是故意的。说好了别太直白,她还是直接说了。
现在说这些没用,关键得安抚好正在生气的陈鹏。
陈鹏居高临下,盯着她的举动冷笑道:“孤男寡女?不宜同屋?”
“我有说错吗?你看,在她眼里我们就是在同居,我只好这么说证明咱俩的清白,”桂花硬着头皮努力把话兜圆了,“而且我料定她不会答应,我就表个态做做样子,以后做什么她们都不会闲话了。”
陈鹏原本特恼火,听她这么一解释,貌似有几分道理,怒气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