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煜寒走过来握了握稚的小手,可算是把所有的宾客都安顿好了,看着小丫头有些重的眼皮,“可是累了?要不要上去洗个澡舒泛一下再休息?”
“不用,爷爷不是有事儿找我们吗?我还行,今天都睡了很多了。”稚抿着嘴笑答到,“不过我跟你说的事,我想还是把爷爷接去我家一起,老人之间也有个伴。”
“我会跟他说的。”阎煜寒摸摸稚的头发,低头亲了亲,带着淡淡的香味,“我今天真的很开心,你开心吗?”
“恩,开心。”稚柔顺的靠在阎煜寒身上,眼睛却扫见那边姨奶奶看过来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像是隐忍或是嫉妒,嫉妒?稚疑惑的低眉思考,不能是她暗恋阎煜寒,那是因为他们结婚这件事触动了她曾经的经历?
“走吧,我们去看看爷爷,顺便给奶奶上柱香,小时候奶奶可疼我了。”阎煜寒半搂着稚起身,往二楼走去,刚上楼梯就看到姨奶奶惊慌失措的跑出来,“先生出事了!快叫大夫!”
“什么?爷爷出事儿。”阎煜寒闻言一惊,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了江喜娟,“爷爷怎么会出事?”
“煜寒,你赶紧先交大夫吧,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江喜娟眼泪就没有停过,在脸上留下一道泪痕,之前还温柔慈祥的老人此时显得有些狼狈。
“不用找大夫,稚就是医生。”阎煜寒略过她带着稚进屋,要是他之前没有怀疑她的话,现在倒还真信了她的表现,但是现在心里存了疑惑再回头看,只觉得有些太刻意=表现自己的悲伤了。
“不行,她不能进去,先生不会想见到她的。”江喜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张着手挡住了稚的去路,“要不是因为她,先生也不会出事!”
“姨妈你是不是受刺激打了呀,稚是阎煜寒的妻子,是爸的孙媳妇,爸爸平时也可疼她了,怎么可能是她害了爸爸呢。”阎隆泰看到阎煜寒他们还没来,不一会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出来刚好看到姨妈挡在稚的面前,阎煜寒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
“不行,我不能让她进去,今天晚上的时候先生就说了要好好地和你们谈一下,他对婚后你们去稚小姐那里很不高兴,还说什么要是这样还不如就跟着姐姐去算了,就是因为她才害得先生出事的。”江喜娟边哭边说,完全一副因为老爷子出事慌乱的样子。“她要是进去了,先生心里一不高兴真的去了谁负责?”
“我负责行了吧,你这挡在门口,我能救的话也救不了了,要不是你是姨奶奶,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耽误救人的黄金时间的。”稚盯着江喜娟的眼睛,其实她知道这女人就是在等着这句话,从她刚刚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神色就能知道,如果她不应这句话,那么阎老爷子出事,阎家人会怪自己见死不救,但是如果她应下了这句话的话,老爷子出事,她就得担着害死老爷子的责任,在新婚之夜就鄙视老人,虽然这个社会不是古代那么封建,可是终究会给人留下口舌把柄,以后大家一起生活,心里也不会舒服。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管她的话的。”进屋的时候阎煜寒看了稚一样,默默的给她传递了这个信息,经过他刻意的训练,现在的两人有时候心意相通,基本上不需要开口就能知道彼此的意思。
“因为那是疼爱你的爷爷,也是我的爷爷。”稚眼睛弯了弯,反握住阎煜寒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爷爷成别人的棋子的。”
稚和阎煜寒进去的时候老爷子还是半躺在椅子上姿势,兰慧和阎隆泰守在他身边也不敢动他,怕出现什么意外,一见到阎煜寒进来,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我们进来的时候,你爷爷就已经这样了,我刚刚试了一下他的气息,还有只不过弱了很多。”
“我知道了,先让稚看看。”
“稚,她?”
“爸妈,我是国际医学会的医官,这点你放心,就冲着他是我爷爷,我也不会让他出事的。”稚也省得阎煜寒解释,直接开口说着,反正这个身份以后大家都会知道。
“哦哦,那稚你快给爷爷看看,我明明晚餐的时候来看他还是好好的。”阎隆泰一听是国际医学会,顿时心里就安定了不少,那个地方的医官可不是说普通人选想请就能请过来的,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请到,他不知道医官是什么职位,但是带着个官字总归是不错的吧。
稚蹲在老爷子身边,翻开他的眼皮和嘴巴看了看,然后又看了一下他的耳根,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江喜娟看过来的眼神,冰冷而又有些毁灭的疯狂,稚的眼神微动了一下,“没事儿,就是思虑过重引起血压过高,老爷子本来血压就高,再加上喝了点酒,所以一下子就出问题了,一会儿我给他弄点活血化瘀的药就没事了。”
“老爷子喝酒了?哎呀,我这个爸爸呀,老小孩一样。”听到老爷子没事,阎隆泰的心里就放下了块大石头,“快,煜寒跟我一起把老爷子放到床上去。”
阎煜寒看了稚一眼,“爸,还是把爷爷带到医院吧,那里设备也齐全还方便,在家里总归是有些碍手碍脚了。”
“那行,我去开车,你背着你爷爷,不过稚,我们这么动他没事吧。”
“没事,我会用针灸护住血液的,不让血管有压力的。”稚碰了一下阎煜寒的胳膊,“煜寒,去把我的金针拿过来。”
“好。”
“那我收拾收拾去陪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