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教训女儿的,竟然吃里扒外,不分是非。道,“北郭二夫人,我侯府容不处你这尊大佛,却也不能姑息你联同他人谋害亲妹的举动,你就回北郭府上好好解释你的行为吧。”
唉,韩夫人总是忘记,宫云丽哪里有在莫姨娘的身边教养几日?分明是她自己一直养在身边的啊
宫云丽一想到老太君那张厌恶她的嘴脸,就觉得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韩夫人,你不能处置我。”宫云丽没有像从前那样,低三下四的向韩夫人求情,毕竟她可是嫁给北郭闻的女人,按辈分来说,并不真的比韩夫人低几分。
韩夫人冷冷一笑,“我没有要处置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不过,老太君如若不能给我侯府一个交待,大不了公堂上见。”
现在啊,这些世家一旦有些纷争解决不了,占理的那一方就会吵着上公堂,要让北堂识进来解决他们的家务事。
想来好像,北堂识进都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也真是……
“韩夫人。”宫云丽拉扯起莫姨娘,道,“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对付我,如果你知道,这个宫云乔到底在私底下做了什么,你还会这样吗?”
她在私底下做过什么?她做得可多了。宫云乔在心里暗暗想着,却终是扬起很是无辜的神情来,慢慢的退到韩夫人的身后,似乎是被宫云丽吓到了。
韩夫人当然不会太相信宫云乔会做出可恶的举动,宫云乔从来都只有被人欺负的命。即使,现在的宫云乔也渐渐的在学着统领府内事宜,但总归是些许琐事,能有什么大作为?
“都会学攀咬了?”韩夫人不屑的看着宫云丽,“没有关系,没有人会计较这些。”
她指着宫云丽,对身后的下人道,“她把给我赶出去。”
这可真的是用“赶”的,一点儿都没有含糊。
宫云丽哪里肯走,此事败露,怕是会有许多麻烦接踵而至,如若真的捅到老太君的面前,她也没有好日子过。
与其如此,大不了把宫云乔拉下水来。
“韩夫人,你可知道,北郭府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件可以与宫云乔脱得了干系。”宫云丽大喊大叫着,“早晚有一天,你们韩府也会栽在她的手中。”
此时最为可怜的应该是莫姨娘,她想要去护着自己的女儿,却是没有半点主意,又被韩夫人身边的老妈妈们强压着,动弹不得半分。
宫云乔听到宫云丽的话,只觉得很有道理。
瞧着公冶文的样子,兴旬是打算对韩府放手,早晚有一天,这个任务也是要落到她的身上来的。
宫云乔低下头来,用手帕轻轻的擦着眼泪,很是小心翼翼的泣道,“我与丽姐姐从来就没有别扭,丽姐姐在北郭府上有心烦事时,也曾招我过去聊天谈心,怎么转眼就都变成我的错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宫云丽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装什么可怜。”宫云丽指着宫云乔道,“你到底收了我多少好处,你自己不记得了?”
好处?一提到这件事情,宫云乔就觉得自己是非常的有先机见明,早早的就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
不留半点蛛丝蚂迹,也是想要做好她这一行,必须要有的本事。
“夫人。”宫云乔抬头瞧着韩夫人,哭着说道,“我可曾真的有害过什么人?”
韩夫人瞧着宫云乔哭哭泣泣的样子,也是真的很烦心,也想不到宫云乔做过某些“坏事”,就让下人先扶着宫云乔离开。
宫云乔当然不会在此时走,一旦给宫云丽留下说话的空隙,必然会抖起许多不为人知之事。
她也太掉以轻心,认为宫云丽的把柄在她的手上,会在北郭府上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哪里料到,借着机会却跑回侯府来找她的麻烦,就怪不得她了。
“倒是丽姐姐,非要在帛姐姐的头七之时,闹出事端来,又是安的什么心肠?”宫云乔要提的“旧事”,早早的就是韩夫人心头的一根刺啊。
这个时候不拔出来,以后未必会有很好的机会。
“当初,如若不是丽姐姐非要在景亲王的面前,与帛姐姐拉拉扯扯,丢了侯府的颜面,惹得景亲王万般不爽快,怎么会就赐了帛姐姐
‘洗手’之刑?打算那一日起,帛姐姐的身子就没有好过。人人都道是景亲王心狠手辣,不讲怜香惜玉之事,但到底谁还记得,始作俑者是谁。”
最后一句话,宫云乔几乎是用喊出来的。
宫云乔良善,人人可见,当初乍听宫云帛死讯时,是宫云乔第一个不计前嫌,掉下眼泪的,不是吗?
韩夫人瞧着宫云乔万般委屈的样子,又看着宫云丽嚣张跋扈的神情,心里那本不属于她们的天秤,也开始为此而倾斜。
“好你这个宫云乔,原来你是有后手的。”宫云丽看到韩夫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知道韩夫人必然是被宫云乔说动了,连忙大叫着,“是你,你……”
后面的话,宫云丽已经说不下去了。
她是北郭二夫人又如何?韩夫人身边的老妈妈从来就不是吃素的,又糙又厚的手就捂住了宫云丽的嘴,硬生生的将她往外拖去。
至于那些服侍在宫云丽身边的丫头,没有一个敢喘大气,皆低下头,闷闷不语的跟着往外走。
此时,韩夫人却也腾出闲心来好好处理着莫姨娘了。
“莫姨娘,你的好女儿犯了错,要交还给北郭府上处理,你犯了错,我还是有这个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