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小连子笑道,“哎哟,王爷和王妃坐个轿子,也要一样的,不如再做个大的,王爷和王妃也可以一起坐。”
真是会说话。宫云乔在心里嘀咕着。
“也好。”公冶文顺势赞同,“爱妃与本王进宫时,总不能分着坐。”
是啊,说起来,她也有几日没有进宫看望太后,不知太后病情如何了。
宫云乔在心中念想着,跟着公冶文一同走回到房中。
她瞧着公冶文宽衣时的动作,十分缓慢,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使得她在暗暗叹息以后,上前替他褪下了外衫来。
“这天气是越来越凉了,你要多穿点。”公冶文将手搭在宫云乔的肩膀上,在抚向宫云乔身上的衣衫时,抬起头来深切的看着她。
宫云乔低头一笑,“我的身子可是好得狠,不像是王爷,瞧着像不错。”
她在转身将公冶文的衣物叠起时,就被公冶文抱住。
“爱妃是在嘲笑着本王吗?”公冶文将下巴垫在宫云乔的肩膀上,轻轻的晃着,“本王可是能听出来的。”
这样的男人,很需要演技。
在外要摆出一副样子,在内还要应付着她,实在是太辛苦了。
她这个做妻子的,总是应该体谅。
“爱妃。”公冶文凑到宫云乔的耳边轻轻唤着,双手也从宫云乔的腰间,慢慢向上移着,这要做的事情不言而喻。
宫云乔心头一颤,便笑着拍开公冶文的手,道,“王爷,您先沐浴可好?我都让他们备好热水了。”
公冶文的目光微闪,感觉到宫云乔的拒绝。
“王爷?难道不洗吗?”宫云乔向公冶文笑时,便听公冶文说道,“本王沐浴,你要做什么?”
宫云乔轻笑着,“替王爷擦背啊。”
她表现得很是自然,令公冶文稍稍打消了念头。
丫头们听到宫云乔的吩咐,就将一盆盆的热水送了进来,随即就通通退了出去,独留宫云乔一个人服侍着。
“爱妃,这水温不错。”公冶文转头向宫云乔笑道,“要不要一起?”
宫云乔站于屏风之外,深深的吸了口气,抓起了手巾,努力的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才绕到屏风之后。
“王爷,别闹。”宫云乔拍开公冶文的手,笑道,“这水可是凉得快。”
在她替公冶文擦背时,就听着公冶文说了几句关于北门府的事情,但显然是没有入得了宫云乔的耳朵。
她轻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突的,宫云乔的身子不由得前倾,忙丢开了手中的手巾,双手搭在桶沿处,才不至于让自己摔进桶里。
她错愕的看着公冶文,“王爷,这是在闹什么?”
“本王说的话,你听到了哪一句?”公冶文甚是愤怒的问着,那双眼都快要窜出火来。
从他今天回府以后,就注意到宫云乔的心不在焉,不过是去了一趟“金玉满堂”便有了这样的情绪,估计是北郭友于对她说了什么。
“哪句都没有听到。”宫云乔闷闷的推开了公冶文的手,故意绕到公冶文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细语的说道,“因为我本来就想着其他的事情。”
她的坦白倒是令公冶文有点吃惊,他还以为宫云乔会寻着其他的借口呢。
宫云乔轻笑着,“我听友于说,圣上想要将北郭家的产业切分开来,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做。”
公冶文沉默的听着宫云乔接下来要说的话,双眼微微眯起,似乎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宫云乔看不到公冶文的表情,却因为说得正是她所喜欢的事情,便很是兴奋的笑了起来,“王爷,我觉得,我就很有能力。”
“那北郭大人有没有向你提起,北堂大人申请外派一事?”公冶文的声音平板无奇的传来,令宫云乔有点错愕。
北郭友于不过是一再向她说起,她本就应该与北堂识进在一起,才不会受伤害,却不曾听到北堂识进将要做的事情。
看来,他当时的情绪略显得激动,与北堂识进要离开京城也有关系。
当宫云乔停下手中的动作时,就证明她对此事是毫不知情,公冶文便叹了口气,拉过宫云乔的手,让她绕到自己的面前来。
“都是本王的习惯,在府里还谈论着外面的事情。”公冶文叹道,“以后,我们不说这些,倒是可以谈一谈,如何将府内的东西,都换成新的。”
公冶文分明就能够察觉得到,宫云乔喜欢干净全新的东西,总是时不时的用自己赚来的银票,将所用之物全部换新,他本以为是宫云乔的小习惯,不曾多想。
“本王想着,府里的东西就从那两顶轿子开始,全部更换。”公冶文笑着用沾了水的手,扯住宫云乔的衣袖,“我们的府里,将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宫云乔觉得自己的思绪有点乱。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北堂识进要离开的理由,而对公冶文的话总是没有听得太全。
“宫云乔,你又在想什么?”公冶文猛的将宫云乔拉近,“你今天很不对劲。”
无论宫云乔用什么样的法子,将自己的情绪全部掩饰,都是会被公冶文发觉的。
她轻轻的咬着下唇,闷闷的说道,“王爷,我不过是想到友于今天的表现,只是觉得很怪,没有想到是因为北堂大人要离开而已。”
而已吗?公冶文从宫云乔的口中听到“友于”两个字,就非常的别扭。
这么亲密的称呼,为何会出现在这两个人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