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他决定走平实温情派路线,耸点儿还能惹静子心疼关心,一举数得啊!
于是,一切收拾妥当,林少穆一身崭新、精神抖擞地出门了,那糯米团子被他花了几文钱打了个装,想着待会儿儿子见了一定喜欢,一家三口,一边吃团子一边看皮影戏,真是美啊!
事实结果是……
林少穆心情忐忑地早早等在张灯结彩的街头,不时朝来路张望,这是他和静子约好的地点,等着等着,感觉好像回到了当年两人初次约会的时候。
好不容易,终于瞄到静子,他激动地手心发汗,在身上蹭了蹭,才上前。
这晚,静子和轻悠都穿上了东晁和服,一路上逛庙会的人里,也有不少东晁女子,或者穿着和服的亚国女孩,嘻戏其间。
“静子,你们可来了。”
他刚要伸手抱老婆,突然发现小木头不见了,一声咿呀从后方响起,他朝后一看瞬间瞪圆了眼儿。
“静子,你,你把我们的小木头……”
他滴神呐,他儿子竟然被织田亚夫抱着,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静子仿佛没看到丈夫瞬间铁青的脸色,回头拉过轻悠,“轻悠,看,这人还带了你喜欢吃的糯米团子呢?先偿偿。”
轻悠一听,大眼放亮了,明明刚吃过又觉得肚子饿了,直被三娘打趣儿肚子里养了一个小馋虫。
于是,林少穆这丢了儿子,准备的礼物落进了别人的口中,妻子还赖在敌人阵营笑得不亦乐乎,他这阵地是满盘皆输,一败涂地啊!
咔咔,嚓,嘣——
刚才还张灯结彩的世界,瞬间灰暗崩塌,把男人砸成了肉泥。
“唔,呀……咯咯……”
突然一颗肉球滚进了他怀里,头顶传来男人低沉而明显不耐烦的声音,“你的东西,拿着。”
林少穆咋然惊醒似地急忙抱住小木头,立马就得了个肉呼呼的热吻在脸上,瞬间从黑白世界回到了彩色天堂。
当他点头作揖地差点脱口而出“谢谢亲王殿下”,就被那戴着宽帽的男人狠狠瞪了一眼,杀气毕现的瞬间,吓得他立即低下了头,但眼神儿却意外瞄到了一道“奇景”。
今晚,光德亲王也穿着黑色和服,身姿笔挺,英伟逼人,纵然是以帽掩面,还是让周人侧目,若非有便身暗卫们相护,怕就被北平热情的姑娘们给埋了。
不过,林少穆很不小心地瞄到了亲王殿下的黑色和服上,胸口处,有一团浅印儿——就是童子尿印啊!哈哈哈哈——
虽然在灯光明昧不定的街上,并不明显。
值了,太值了!
“小木头,你真是爸爸的乖儿子!太给力了,下回记得抹点儿黄金上……”
林少穆得意地将儿子高高举起,哪知这笑容还没拉开,就被突然回头的冷眼给杀了个回马枪,惊吓之中,就听“叭叽”一声响。
“哎呀,谁打的臭屁,好臭啊!”
“啧啧,拉屎了,你这做爸爸的怎么不看着点儿啊!”
“快走,快走!又脏又臭啊,小心别沾上啊。”
“喂喂,你们那是啥眼神儿,沾上又咋啦,咱儿子这是童子尿,能辟邪的,懂不懂啊!这是,真没眼光。”
小木头真的很给力地立马就送了父亲大人一坨大黄金,拉完之后非常满足地咯咯直笑。
林少穆瞬间又黑白了。
不管怎样,这个元宵节过得令人难忘。
林少穆第一次此近距离、生活化地,看到自己之前树立为第一大敌的男人,陪着自己大腹翩翩的妻子,做着所有身为丈夫都会做的事。
温柔体贴的眼神,无奈宠溺的叹息,小心翼翼的呵护举动,还有偶时露出的苦笑表情,以及忍俊不禁的大笑,都似乎与常人无异。
他觉得,这是他活到至今最奇妙的一夜。
曾经誓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大仇家,竟然相携过元宵,猜灯谜,吃汤圆,看杂耍,拼枪法打汽球。
真是不可思议,又此真实地发生了。
也许,世界上本没有所谓的恩怨情仇,只在乎人心,和自己的选择罢了。
……
元宵这晚,轻悠还碰到了传教的艾伯特。
艾伯特一边给围观的小孩子们散发西式点心,一边传经,累了之后,还给周人拉上一段儿小提琴,十分惬意。
轻悠一问,才知艾伯特在北平的一家天主教堂任了神父一职,一边行医,一边传教,比起在西南那会儿,日子可过得滋润多了。
尤其当他们刚到场时,轻悠就发现了赤果果的奸情因素。
瞄着正给小朋友送西点的气质shú_nǚ,她戳戳好友,问,“艾伯特,你是不是终于决定要还俗了?那位姐姐好有气质,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呀?”
艾伯特立马正色道,“缪丽是主从天上送来这里为大家排忧解难的天使,怎么可以随意亵渎。不要瞎说,快去找你老公。愿主保佑你和小小宝,一切平安!阿门——”
结果,轻悠被一个十字叉叉加几句圣父训言给打发了。
但是她还是敏感的发现,艾伯特偷看那位叫缪丽的天使修女,很多次。
还直戳老公的手,询问意见。
织田亚夫只在初到时,看了一眼,其余精力都放在了老婆身上,只应付似地说,“还行。但据我所知,艾伯特立誓终生献身于他的主。要他放弃自己的神父事业,那至少得再等二十年。这位气质修女估计等不了那么久。”
轻悠不解,觉得亚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