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夫又解释说,缪丽并不是真正的修女,只是实习生。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也许因为丧夫或什么原因,当当修女静静心。等到这段时间过了,很快就会回到凡尘。
对于丈夫的说法,轻悠不以为然,主动上前攀谈。
静子正抱着小木头跟艾伯特说什么,林少穆突然扬声一吼,态度十分激烈地大声说“no”,便将轻悠吸引了回来。
一问才知,原来静子计划入教,且想让小木头接受割礼,从小接受主的熏陶,做一个慈悲善良、心胸宽广的人。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我的儿子怎么能当神父,那是断子绝孙啊!静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决定了,明天就来受洗礼。”
“啊,不行不行。唉,静子等等我啊……”
静子懒得争,抱着小木头就去逛灯迷了。
轻悠赞叹,“静子姐现在真有范儿,把林渣渣驯得好听话呢!”
缪丽听了这话,忍不住喷笑出声,直说轻悠性子活泼,未来生出的宝宝一定极讨人爱。
轻悠不好意思地抚着肚子,说,“我也觉得我的小小宝以后性子最好像我,模样像他爸爸就行了。不然哪……”
“不然怎样?性子像我不好吗?像你一样又蠢又笨,怎么做男子汉保护家人。”
一个小粟子叩她头上,她夸张地叫一声,抚着脑门儿仰头瞪男人一眼。
大眼忽然一轮,说,“亚夫,明天我也来看看小木头行洗礼。以后,等咱们小宝儿出生后,也可以……”
织田亚夫沉声一喝,“我不准!”
在轻悠抗议前,抱起人就回了轿子,打道回府,隔绝一切“反家庭和谐主义”思想。
当他们都离开时,没有注意那叫缪丽的女子看着他们的背影久久,才收回了略有所思的眼神。
但缪丽也没发现,艾伯特已经将这一切收入眼中。
……
“晓音姐,我还是第一次那么近看那位亲王殿下,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婷婷,你要小心,别被人家发现了。”
“晓音姐,你没注意今天看他的人多得去了,我想他早就习惯被人那么打量了,我这是崇拜敬仰的眼神儿啦!之前总以为这人很可怕,不过今天看他对妻子的态度,真是……唉,要是我是轩辕轻悠,我也愿意为了这样的男人,放弃一切啊!哎哟……晓音姐,你干嘛打我。”
“婷婷,我们来北平是有任务的,不是来看风花雪月的。”
“晓音姐,我之前听说亲王殿下为了讨妻子开心,竟然在这么冷的北平,种了整整一个宫殿的樱花和芙蓉花,真是浪漫极了。你说,我要和轩辕轻悠做上朋友,她会不会邀请我去看看那座樱花宫啊?”
“……”
“晓音姐?”
“睡觉,明早必须早起给静子小姐的孩子准备割礼。”
“哦,对对对。轩辕轻悠好像也会来,那么又能看到那位像天神一样美的亲王殿下了。这次北平之行,真是太美妙了。莎莎他们害怕都不敢来,天知道,现在北平这里比起华南,可谓天堂呀!”
“……”
……
隔日,轻悠就和静子一起到了艾伯特主持的教堂,织田亚夫并未陪同。
轻悠并不知道,新年之后,织田亚夫和龙村治策划地针对左大将军的报复性军事行动,便在悄悄进行了。就在千百公里外,那个从千年前开始就是亚国的附庸小岛国高丽,现在也在水火炼狱之中。
出宫后,轻悠觉得身心舒畅,直给静子说,之前心情不好,多半是在闭塞的空间里待太久了,才会闹毛病。
静子笑说,“那以后就常出来走走。我之前也是听你的话,到教会走了走,碰到不少信徒,跟他们聊聊天,真的心情会变好,人也开朗。烦心的事儿,都没了。”
轻悠高兴地静子交流起自己之前在沪城时,对教派认识的一些心得体会,两人聊得很投契。
一旁,三娘见着女儿日渐好转,也十分欣慰。但在欣慰之余,也愈发想念丈夫了。
静子笑说,“轻悠,要不下次你到我家看看。呃,其实也不是什么家,就是他临时租住的人家的宅院,和沪城那里差不多,不过他在后院劈了一分地,种了不少东西。我听他说,他还是用儿子的……”
轻悠听完静子关于林少穆改邪归正,竟然用小木头的童子屎尿种起菜,废物利用时,惊讶得不得了,更乐呵得不行。
女人们这便说说笑笑到了教堂,没料到这时间还早,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信徒在那里搞义务活动。
有给穷人施粥送点心,还有医生给义务看病送药,教堂一侧还盖了一所小学校给上不起学的学生提供识字读书的机会等等,场面看起来十分友爱。
“这里的信徒好像比我在沪城见到的还要多呢!”轻悠感叹。
那个叫婷婷的小姑娘,立即凑上前攀谈,说,“夫人,您有所不知。在整个北平城,也就只有两三座教堂受到光德亲王殿下批准,才能传教。”
轻悠有些诧异,便要多问两句。
但保护她的警卫队长立即上前干涉,不准婷婷胡说八道,态度有些赫人,吓得周围的人都纷纷走避,把婷婷也吓得白了小脸。
轻悠示意不要紧,才缓和了气氛。也因此,轻悠了解到了更多的外部消息。
举行洗礼时,林少穆不情不愿地托着只穿了件小兜衣的儿子,一脸悲愤,万般无奈地将儿子的小脑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