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关上了房门,我将她放在了我的床上,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后,终于在卫生间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小型的急救箱,从里面出去了止血绷带以及酒精棉后,走到床边帮她止血。
刚刚从那种惊骇中抽离出来的温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将我搂的紧紧的。
我下意识的想将她推开,因为我不能原谅自己在南宫栀刚刚离世后,就与其她女人过分亲近。
可当我的视线着落在她那惊恐的眼神上时,心顿时软了。
身为男人就是应该保护女人,哪怕这个女人并非你所爱,可却不能忘记她曾经确实爱上过你。
就在我内心挣扎的空档,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温柔眼神惊恐的抬起了头,朝房门的放心望去。
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裸露的香肩,轻声道:没事。
继而挣扎开被她紧紧搂着的胳膊,起身朝门外走去。
打开房门后,门外站着三个身着警服的男人眼神警惕的望着我,冷声道: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皱了皱眉,淡淡道:请容我先打个电话。
说话间,我就准备朝口袋里掏手机,刚有这个举动时,位于中间的那么中年乘警便爆喝了声,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指着我道:举起手!我们怀疑你与刚才酒吧里的几起谋杀案件有关!
另外两名乘警同样拔出了腰间的手枪,表情凝重的望着我。
我放下手,耸了耸肩道:不论你们信不信我只是自卫而已。
右边那乘警瞧见我松开手,警惕的从腰间取出手铐,上前将我的手给铐住。
瞧见我被铐住后,三人微微松了口气,我平静的望着他们道:那帮恐怖分子现在还在船上,你们的死活我管不住,可我朋友现在受了伤,我希望她能跟我一起走。
中年乘警透过我朝后面看了看,冷哼了声道:什么恐怖分子,我看你就是恐怖分子,袁浩,进去把他的同伙也拷上,小心点。
靠左边的那名青年乘警明显有些不太愿意,极为不悦的从我身旁撞了过去,提着枪大喝着让右手已经受了伤的温柔举起手。
温柔是谁?
温家大小姐,长这么大哪儿遇到被人这么命令她,所以压根就没有理会他!
这一下可惹恼了那乘警,提着枪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将温柔抽倒在了床上。
我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两人,沉声道:你们可要想清楚后果,她姓温。
面前的两人并没有理会我,铐住我的那年轻乘警狠狠的扯住了我的衣领,厉声道:你这种人还是准备等着吃枪子儿吧,都什么时候还想着英雄救美呢?的!
我皱了皱眉,紧紧的攥了攥拳头,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瞧见温柔已经被铐了出来时,最终还是选择暂时忍了下去。
其实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心里已经起了杀意,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很多,可要说最愧疚的还是我妈,自从我当法医以来,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而我之所以隐忍下来的原因,主要还是我觉得自己没必要动手杀这些人,哪怕我很早之前就已经被京央通缉,可那都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我不是个刽子手,更不是人屠。
就这样,我与温柔一前以后的被带到了位于三层舱的乘警室里,一路上除了被好奇的旅客围观外,就是听到一个关于议论四层舱酒吧里所发生的惨剧。
不过并没有遇到那个金色长发的外国女人,这让我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想起了她此前在人群中那十分自信的手势,撒旦杀人从来都是为了执行任务而杀人,所以绝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出挑衅。
难道这些并不是撒旦的人吗?
仔细一想,这些人衣服上确实没有发现类似撒旦的图腾。
九指?
可惜此前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左手上是否有存在假指的,而且因为背阴山回去的路上曾遭遇到撒旦的袭击,所以就下意识的以为是撒旦。
整条游轮上应该就只有这么五名乘警,将我与温柔强行按在椅子上后,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乘警扫视了我们一眼,冷声问道:四层舱里的那些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此前前往抓捕我们的那名中年乘警正在拨打着电话,跟岸上汇报着这边的情况。
温柔嘴角溢血,冷笑着望着眼前的老乘警道:你最好先打个电话给温教仁,告诉他他侄女现在在你们手上。
然而,在她一顿气势凌人的言语下,所换来的回应却是:温教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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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声,摇头道:算了,温柔,你跟他们说这些没用的。
对于我这种死到临头还能笑的出来的嫌犯,在场的乘警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可我下一句话,却让他们都有些意外。
我稳了稳心情后,沉声道:没错,酒吧里的人都是我杀的,想必你们应该也去过现场了,他们非法持有枪械以及炸药,而且意图袭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