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抽了温柔一个耳光的那名乘警在惊诧之余冷笑道:荒唐,监控上显示,明明就你们两个人从里面活着出来的,你还想狡辩什么?别告诉我你赤手空拳的将四名手持枪械甚至炸药的歹徒给击毙了。
我嘴角微微一扬道:事实上正如这位警官所说的。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让我觉得这些人是不是在邮轮上值班太久,已经忘了入这行时曾经宣示过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了?
在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件后还能如此谈笑风生?
等他们嘲笑完后,我才开口问道:那么,既然你们认为我没那个能力徒手杀死那四个歹徒,那请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死的?
似乎被我这话给提醒到了,其中一名乘警取出了一个用厚毛巾包裹着的东西,交给那名老乘警,老乘警伸手隔着被毛巾包裹着的雪魄,将外面的毛巾打开,刚准备拿起来时,那乘警惊呼道:师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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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乘警下意识的缩回手,疑惑的望着他道:怎么了?
那年轻乘警面色有些古怪的望着他道:这匕首不知道怎么回事,冻的手疼。
说罢,他伸出已经生了红肿冻疮的手掌,一脸郁闷的望着他手上的雪魄。
那老乘警凝重的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去触碰,而是抬头望着我道:你是否用这把刀杀的人?
我点头道:没错,这刀名为雪魄,一位日本的朋友赠予的,至于来历我觉得你们还是不用知道了。
老乘警冷哼了声道:我做了三十年的警察,还是第一次见过你这么猖狂的歹徒的,不过倒也算是条汉子,你现在就把详细的作案过程说出来,到时候我们会根据实际情况跟上面反映,一定程度上会对你进行量刑的。
我心里不禁冷笑,这都是老套路了,如果真的要走法律的话,以我目前手里捏着四条命的情况下,再怎么宽大处理也逃不过死刑。
法律在一定意义上秉承着公正公平,可事实上在国内尚未健全的法律体系下还是存在许多漏洞,就好比我这次自卫的行为,在没有探头的情况下,评判还是全凭官方那俩张口的。
或许对付普通人有效,可对我们这种人,法律真的能约束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先秦禁地一百多条人命,皇甫府几百条人命,南宫府近千条人命,这些可都是曾经真实发生的,却问,真的有人敢去追查吗?
我在沉思过后,倒也配合的将此前酒吧里所有的遭遇仔细的跟他们说了一遍。
那名被唤作袁浩的青年乘警很是认真的坐在一旁利用笔记本记录着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直到我说完后,他才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将笔记本交给那名老乘警道:师傅,你看这像不像里的情节?
众人一听都纷纷笑了起来,老乘警取出老花镜对着笔记本仔细的翻开了一会儿后,取下眼镜,松了口气道:来,王立新南宫府帮我伪造的一张以假乱真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在这里按个手印吧。
说话间,他将那笔记本推到了我的面前,刚刚汇报完这边情况的那么中年乘警冷肃的上前拽着我的手,将我的拇指与食指按在了旁边的印泥上,随后抓着我的手指朝那笔记本上按去。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温柔开口道: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
可惜她的话直接被当做了空气。
当我的指印被按在了笔记本下方,随后甩来了我被紧拷着的手。
那老乘警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众人道:就这样吧,严新,在上岸前你跟袁浩俩就负责将这两个人给看紧了,巡逻执勤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俩了。
说完他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警务室外面走了出去。
随后我和温柔被那俩个年轻乘警拷在了位于警务室后面的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因为里面几乎是密封的,倒是不用担心我们会逃走。
在警告了我们几句后,两人便走了出去,利用六识来看,并没有守在门外,而是坐在警务室里玩着手机。
昏暗的灯光下,我朝拷在我对面的温柔淡淡的道:连累你了,温大小姐。
温柔似乎已经忘记了此前自己被吓坏的样子,冷笑着道:王寿臣,我不太明白你这么做的用意。
我微微一笑道:很简单,有人要杀我,所以我想找几个人帮我守着,我可以趁机睡一觉。
温柔惊诧的望着我,极为生气的叫道:你疯了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刚才被按手印的那个代表着什么!
我疑惑的望着她道:你是指口供?
她微微一愣,继而气愤的道:知道你还按。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就算他们能活着从这条船上离开,我也不可能真的被他们带回警局,你相信吗?这条船停靠岸时,李家的人一定会安排人过来,其实这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