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学朱叔这套功夫,不过用了三日的功夫,到如今,也还能完整的使出来。”
“朱叔曾说过,这功夫是他自创的,并以此洋洋自得,而得他真传的,也唯有我一人而已。”
“难道孙师傅就没想过,让朱叔来这宫中,是最容易在我眼前暴露身份的吗。”
“还是说,您早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和我坦白此事了?”
虽然刚才云灼华不过看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足以让云灼华确定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份。
义展镖局的镖头,朱成杰。
当时,把苍玉送到她手里后,就不声不响离开的朱成杰。
也是在谷外,等着云灼华走出来,又将她护送到丰都的朱成杰。
云灼华从丰都离开去浦城之前,将国事托付给孙泽年时。
云灼华就说过,等她回来,一定要向孙泽年讨个说法。
关于玉牌,关于白羽。
从刚才见到了朱成杰之后,云灼华知道此事之中,怕也少不了云家的义展镖局的事情。
上次云灼华拿着玉牌来找孙泽年时,恰巧苏豫晕倒。
云灼华错过了那最佳的时机,到了后来,孙泽年也没有再提起的打算。
云灼华从那之后,一直忙忙碌碌的,一时之间,也没能抽出时间来和孙泽年好好说道此事。
若不是今天偶然间看到朱成杰,云灼华也还没有这么急切的就来找孙泽年。
朱成杰对于云灼华来说,并不是外人,可却隐藏在宫中,并未现出真身来。
若不是今天被云灼华发现,怕是云灼华还不知道此事呢。
云灼华在门外站着,也没有再催促。
房间里的烛光渐渐地暗了一些,云灼华看到一个身影遮挡着那烛光,用剪刀将烛芯剪去了一截。
房间里这才亮堂了一些。
随着孙泽年身影离去,房间的门,缓缓地被打开来。
孙泽年穿着一身儒雅的长袍,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横在身前的手心里,还抓着白羽,他一边走,一边用手顺着白羽的羽毛。
白羽的两只眼睛垂耷着,发出一阵舒服的咕咕声。
走到院子里的桌前,孙泽年坐了下来,将白羽放在了桌子上。
“坐吧。”孙泽年头也未抬的对云灼华说道。
云灼华依言坐在了孙泽年的一侧。
她刚坐下,就又扭过头去,看着院墙和竹林之间,黑黢黢的地方,哼笑了一声,“朱叔也过来坐吧。”
此时,似是有风吹过,竹竿摇摆,竹叶哗哗作响。
风停了,竹叶的声音也渐渐消散。
桌子的旁边,突然站着一个人,低着头,静静的唤了一声,“少主子,孙总管。”
云灼华低垂着眼眸,瞥了一眼朱成杰的,“朱叔这会儿,倒是不跑了。”
自云灼华登上了帝位,如今身上,已经越发的有了凌厉的威严之势。
以前朱成杰唤她一声,“少主子”的时候,还都带着长辈宠溺的笑容。
此时,他对云灼华,已经多了些许的恭敬。
朱成杰一语不发的,飞快的看了一眼孙泽年。
在孙泽年的示意下,朱成杰才小心的在云灼华的旁边坐了下来。